“嗯”江溪竹乖巧地点点头。
“真乖。”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他发现江溪竹的头真的很好揉,发丝柔软,长的又可爱,揉他头时乖得像他小时候捡的猫儿。
“面坨了,我带你出去吃,然后回学校。”
季行之说地含蓄,眼睛细细打量着,清俊儒雅的笑意漫开“你好,我是季行之,季白的哥哥刚刚让你见笑了,我和舍弟确实有些误会还未解开。”
“你好,我是季白的室友,江溪竹。”江溪竹回答地礼貌而疏离,对于兄弟二人的关系虽然充满疑惑,但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多想。
“你可以走了吧?”大步走到门前,拧开,季白不耐道。
“这位是?”季行之的目光转向弟弟身边惊愕的男孩,又转到餐桌,而后回到季白身上,心里有一番计较。
“不要转移话题,我是不是说过我们以后两不相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季行之,你,他妈的,你存心找我不痛快啊?”如果不是顾及还有外人在,季白想给他一拳。
“阿颂,我只是关心你的生活,我今天也是没想到你会在这儿,我们毕竟是家人,总不可能永不相见吧。”季行之语气不紧不慢,宽和地像对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够了,你给我做饭,还要对我说对不起?这是什么道理?”季白温柔地笑了笑“我只是不喜欢吃面,这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
“要不然我再重新做一份吧,我煮点粥。”江溪竹忙道,他是真的很想给季白做些事情,哪怕微不足道。
季白刚想回答,这时,“咔哒”公寓的大门开了,双双转过头,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带着银框眼镜的儒雅男人走了进来。
“季白!”一个略带沙哑的男人声音从右边传来,季白转过头,眯了眯眼,秦子阳?他来做什么?
秦子阳快步走了过来,狭长的凤眼扫过季白身边的两人,戏谑地笑了一下“朋友?不好意思了,这位我先借用了。”
季白没有拒绝,因为解释起来挺麻烦,便朝两人摆摆手,任由对方把自己拉走。
“季哥!”杨樊一脸委屈,告状到“江溪竹前几天一直夜不归宿,我在酒吧也撞见过他,他不是什么正经人,不知道偷偷摸摸在做什么,这丫会装。”
杨樊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身后的人听到。
“我没有,我只是做兼职。”江溪竹急切道,小跑到季白身前,小鹿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季白。
“你管他做什么,跟就跟着呗。”季白不以为意。
“!!!”季哥竟然维护他!杨樊心里警铃大作,心里的猜测成真了!江溪竹平时看起来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心思如此深沉,他之前竟然都没有发现一丝迹象,季哥竟然也不告诉他!杨樊怒火中烧,心里一丝悲伤。
他恶狠狠地瞪了江溪竹一眼,面带威胁。
清晨,阳光透过浅薄的云层,通过玻璃清浅照进房间,落在床上那人浓密的鸦羽般的睫毛上,俊美的男人睫毛颤了颤,并没有睁开眼,修长有力的胳膊伸向床头的柜子,摸索几下,抓住黑色的遥控器按了一下,窗帘慢慢合上,屋内重又陷入黑暗。
“啪”清脆的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季白瞬间从床上坐起,第一反应是进了贼,又恍惚想到昨晚自己好想把江溪竹带回了公寓?
复又陷进柔软的大床,良久,睡不着。
“好。”
结束上午四节课,季白懒洋洋地走出教室,杨樊和平常一般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吵着,说着篮球场的趣事,江溪竹小步跟在身后。
“小溪竹,你跟着我季哥做什么?”杨樊有点好奇,更多的是不爽。昨晚季白和这书呆子都没回来,今天又是一块进的教室,可疑,而且最重要的这书呆子身上怎么感觉有股季哥身上的味道?更可疑了,靠,出大事了,他不会背着我勾引季哥吧?
“好吧,那就再见了,江同学。”季行之朝江溪竹无奈一笑,转身离开。
“砰”门被用力地关上,发出巨响,季行之身形僵了一瞬,又恍然无事地继续向前走。
“他如果以后来找你,不用搭理。”季白语气郑重。
“把钥匙给我,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季白伸出手,凶狠地瞪着季行之。
“这是你朋友?”季行之递过钥匙。
“这关你…”什么事?季白忍了忍 ,又憋了回去。
“谁让你进来的?”看到来人,季白瞬间黑了脸,厉声道。
来人正是季氏总裁季行之。
“阿颂?”季行之显然也很惊讶,他关心季白的生活,便趁季白在校的日子来看看弟弟的住所,却没想到季白今天在家。
留下杨樊二人,大眼瞪小眼,相看两厌。
“找我干嘛?”
“上车。”秦子阳打开车门,朝他挑眉。
“我知道。”看着对方毛茸茸的小脑袋,季白表示手痒,好想摸。
克制地收回手,毕竟这里人多,季白虽然不在乎,可也不想被传风言风语,平白沾麻烦,何况还有江溪竹。
看到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氛围美好的容不下第三个人,他心里突然又慌又怕又急,他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他不想看到季哥和这个江溪竹如此亲密,不,不只,他,他更不想看到季哥和之前的江言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看到季哥和别人亲近会愤怒会,难过?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又被他下意识的忽略。
江溪竹不禁抖了一下,一脸无辜害怕。
“我靠,大老爷们的你怎么这么娘 ,还是个男人吗?”杨樊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
“会不会说话?”季白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下,“谁规定男人不能娘的?况且他哪里娘了?难道一定要像你这样的才算男人?外表不能评判一个人的心,看不惯憋着,没人拿你当哑巴。”
季白认命地又坐起来,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下床,换衣服,洗漱,开门,动作一气呵成,却隐约夹杂着一丝怨气。
看着餐桌上的两碗青菜面,面条被堆的满满当当如小山峰,山顶上还颤颤巍巍地铺着一片金黄色的煎蛋,季白瞬间想起曾经被爱好汤面的母亲支配的日子,表情有点凝重,“你做的?”显然这是一句废话。
“是,我很感激你帮我,可我目前也没什么能帮你做的,额,厨房里只有这些,所以我就做了碗面”江溪竹悄悄地看了眼季白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