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炀歪头:“这要说来,魔文只有粗浅的可以认一认,越是高深越要凭借修为方可解读,清儿也是知道的,若是什么心法秘术,低阶的魔族拿在手中也看不明白。至于人界的文字么,活得久了,自然就会了,最多字写得丑些,也不用刻意教他识字。”
“我不为教他识字。”
“那是为的什么?”
“哦?这是怨着本座?哈哈哈!”
镜心跟在他身后,简直觉得不可理喻,大人怨怪他,他还高兴得很,就这么想让大人着意么?这些男人也真是的,真有本事,好好的哄人不成?
镜心跟着厉炀不紧不慢地回了竹里馆,这边已经打完了,朱先生正收拾着开始授课,那边小孩子垂着头抽抽噎噎地还委屈着,不敢大声哭,憋着嗓子,不住抬袖子抹眼泪。
“唔……唔……”
镜心一看这架势,知道拦不住,急忙去找厉炀,厉炀闲着没事坐在厅中喝茶,难得见到镜心脸上露出有些惊吓的神色,一听原来是玄清发脾气了。
厉炀一愣,眼睛亮了亮,随即笑了起来:“他竟舍得打?”
玄清不再说话,小魔物仰头看着他,见他不言不动,就这么看着自己,他沉着脸不说话,沉沉地盯着自己的样子,更是加倍吓人,小魔物不由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抖,不敢再躲,呜咽着,紧紧抱着剑,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啪!”
“啊!”
玄清依旧将脸侧开,一动不动,厉炀眯起眼来,舔了舔他裸露的脖颈。
“……别咬脖子。”
“……那让本座摸摸。”
玄清呼吸窒了一窒,转头去向着隔壁望去,
厉炀已然压了下来,凑在他的耳边低低地道:“不弄出声。”接着便堵住了玄清的唇。
玄清的身体一下僵住,火烫的唇碾压上来,在唇间啃咬吮吸,他被动地张开口,让强硬的舌头钻进来,裹挟着他的,肆无忌惮地进犯着内里。
厉炀挑眉笑笑,也便不再多话。对于这“做人”还是“做魔”的事,两人显然理念不和,不过二人初识便已不知多大年岁,相处更是已逾千载,心知话不投机,不过徒惹不快,便也都不为此多做争执。
耳室之中也是仿着正厅的模样,不似寻常房屋,木地板上铺着草垫,矮几配着草蒲团,厉炀挨到玄清身旁,伸手将他抱在怀中亲了亲。
隔壁哭声渐止,转做郎朗的读书声,厉炀捏着玄清的下巴细细观瞧了一阵,问:“清儿,怎么了?”
只听那人盯着他,冷冷地说了一声,那张脸威严迫人,目若寒冰,看得人双腿发软,朱令之整个僵住,听那话中意思,似有责备之意,不由有些脸红。
“呜呜呜呜,夫子!夫子!”
小孩子哭得伤心,惊恐地摇着朱令之的手臂,朱令之却只是讪讪地站着,甚至不敢抬头看那人的脸,哪敢再劝。
“……”
“说来听听。”
“做人的规矩。”
厉炀一看,玄清没在正房,在一旁耳室之中端坐着,正在沏茶,看来是当真生气了。
他走过去,将他手上的壶接过,接着他的动作洗茶泡茶,澄出茶水递在他手边:“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又待不长,你还指望他考个状元不成?”
玄清忽然问他:“你们怎么识的字?”
“可不是么?可凶了,少主手上都起了红印子,看大人那样子,可不会轻饶了少主。”
“呵呵呵,”厉炀竟然显得十分开怀,站起身来,一副要去凑热闹的架势,“打就打了,他要管教儿子,随他。”
“大人说……养不教,父之过……”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小孩子摊着手举在身前,一抽下去,整个人都跟着抽了抽,粉嫩的掌心一下就起了一道鲜红的肉楞。
“呜!呜呜呜——!”
“不准哭,再哭就加打十下。”
身下的身体微微松弛下来,厉炀眼神暗沉,在玄清面颊上亲了亲,一手探入他的衣襟。
温热的皮肤如绸缎般丝滑,肌肉结实饱满,在火热的手掌下起伏着,厉炀低下头,沿着肉实的胸膛间浅浅的沟壑舔舐吮吻,另一只手放开了压制的手掌,深深地环住了玄清的腰。
火烫的唇舌在赤裸的肉体上吮吸啃咬,一手在光裸的肌肤上下游走,一手隔着衣物在腰间臀瓣揉捏。厉炀动作缓慢,每一下却又重又实,一口一口的咬在胸肉上,含在嘴中,将整片肉高高地吸起来,留下一串串的红痕齿印,像是一头野兽,不紧不慢地享用着身下的猎物,十足惬意。
“啾啾”的水声不可避免地响起来,玄清显然抗拒起来,摇动着头将厉炀推开。
厉炀稍稍撑起身来,双臂撑在玄清身侧压着他的双手,身下那人躺在一地铺陈的白发之中,侧着头微微喘息着,双颊微微有些红。
厉炀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又压了过去:“他们听不见。”
玄清微微挣了挣,脱开他的钳制,却也没再动弹,安静地垂眉敛目。
厉炀手上用劲,将人压在地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就要吻上去。
玄清抬了一只手,轻轻地遮在他嘴上,将脸偏开。厉炀看着他,缓缓抬手,将那只手拿下来,压在他头侧,慢慢俯身下去。
“手。”
“呜呜呜,娘亲我错了不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