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说他们这个村子穷,所以这路一直没修,但是好在不长,再开个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农村的深夜就是如此,过了七八点就看不见人了。
路上一片漆黑,温别将车停好之后,下了车只见眼前一座带着小院的传统房屋,看上去破旧,大概是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的原因。
“那我算没白活。”温别忍不住的嗤笑一声,回答说。
“那你呢?谈过对象吗?”温别问。
“没有,家里事多,没什么机会。”庄宴其实挺健谈的,慢慢放松了自己后,话也就多了起来,他说:“读书的时候倒是被女生追过,但是那时候也不懂。”
不可否认的一点,温别确实对庄宴多少有点想法,但是不爱强求,更不愿多费时间在一个直男身上。
收起之前的心思,温别看庄宴的目光里透着的更多是当做弟弟一样的疼爱。
温别只是觉得,这小孩,让人心疼。
温别的坚持让他找不到什么借口拒绝,更是在心底认为的是,他们都是男人,就算温别是个同性恋,他也不该做出歧视他的行为,毕竟他帮了自己这么多忙。
庄宴站在院子内的月光下……
庄宴这个人的性格其实……怎么说呢!
就是那种怂勇怂恿的性格。
看上去会有点带怂的感觉,但是胆子却很大,很勇。
温别真的帅,不论是外表,还是他的性器,都彰显着霸道和凶狠。
好在温别洗的很快,带了换洗的衣服,一身简单的黑色t恤配上一条深蓝色的短裤和一双价格昂贵的拖鞋。
这种打扮怎么看怎么不符合温别日常的打扮,温别看见庄宴那略带躲闪的目光,心底暗笑却面色如常,“你洗,我打水。”
然而温别在方面却没说什么。
温别从车上拿来了备用的沐浴分装,庄宴忙着打水,调节水温。
其实这个画面很美,就是活生生的美男沐浴图,温别一点都不忌讳的直接在庄宴的面前脱光了衣服,那矫健的身材,身上都是腱子肉,不多一丝赘肉,不少一分肌肉,腹肌在水光的波动中,月光折射出的光芒照射下,看上去充满了诱惑力。
这样是睡上去,不得痒死么?
温别微微皱眉,道:“晚上和我睡车里,这里太久没睡,有螨虫。”
庄宴也知道,但是他合着衣服随便哪里睡都能熬一夜,温别的眼神认真,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庄宴只能把心底拒绝的话咽下去。
温别上前跟同点了四炷香祭拜。
“听我妈说奶奶那时候特别爱钱,喜财。所以家里拜的是财神。”庄宴解释说,暗暗的偷看了一眼温别,却没有在温别的眼底看到嫌弃之色,这才在心底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温别一身墨色西装,身姿挺拔,发丝都整理的干干净净,站在这里极为不符。
他在大学的时候去做过志愿者,南部地区爆发洪水,比这还穷的地方他都见过,比这还破的房子他也住过。
进了门,院子不大,月挂梢头,院子里种着一颗桂花树。
见温别看的出神,庄宴说这桂花树是小时候他妈妈种下的,有些年头了,正是开花季,九十月份的天气温度稍稍偏凉,让人觉得适宜,微风吹过,空气里都带着浓浓的桂花香。
“恩,你是公司的领导者,旗下肯定养了很多人,你一旦倒了那怎么办?不都说越有钱越惜命吗?还说都有自己的营养师配餐。”庄宴信誓旦旦的说,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他对上流社会商业领导者的生活很了解似的。
温别暗暗一笑,道:“没那么多讲究,只是需要每年固定两次身体检查,至于吃的方面也没那么严格,虽然我吃这些东西,但是我也会坚持健身。”
庄宴立刻点头,一把拉开自己的t恤把自己的肚子露出来给温别看,说:“我也有健身,你看怎么样?”
庄宴见温别跟着下车了,也不好意思立刻让他走,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门,“我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家里可能很乱。”
温别说没事。
其实温别从出生就没为自己的生活愁过,吃喝穿都是最好的,享受的教育也是最上等的,即使如此温别也不是那种一点苦都不能吃的娇弱大少爷。
不是不懂,大概是不想谈。
庄宴辍学的时候正在就读高二,那时的他不至于傻到不知道女孩子暗送秋波的目光和态度。
车一路行驶,在抵达目的地的最后一段路程时,路况十分的差,即使温别的车再好也还是颠簸的厉害。
庄宴眨了眨眼,第一次在温别面前露出这样鬼灵精怪的眼神,他贼兮兮的小声问道:“你,你以前谈过几个对象啊?”
温别哼哼一笑,“你猜猜?”
庄宴摇头,“猜不出来,但是我觉得肯定很多,你这么出色,有钱,长得也帅。如果我像你这样,我一定谈他妈的几条街那么多,不然白活了。”
如若不是,第一次他怎么可能直接上了温别的车。
他对温别的好奇心就好像一般直男的心态,知道某个人是同性恋就不敢接触了,生怕对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这个思维其实未免过于自恋。
加上那天晚上温别的强行一吻,庄宴不免多想。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我帮你,一个人不好洗。”
“那,好吧。”
一头原本梳在脑后一丝不苟的发丝现在全部都被冲散,漆黑的发丝如夜是墨,遮挡住了他的眼眸,锁骨下的胸膛光洁一片却看上去那么的坚硬,难怪他撞上去的时候觉得那么疼。
一双长腿白皙的在这夜色中显得尤为清晰,双腿间挂着的巨物随着温别的动作会微微摆动,粗壮的阴茎包皮刚刚好裹住了龟头,龟头就好像害羞的花朵一般,只是露出那么一点点的头,院子里的灯光并不清晰,庄宴还是看见了龟头中央那一条马眼缝。
不知为何,他看的心脏狂跳。
洗澡的话没有睡觉那么麻烦,只是……是露天的。
一口老式大锅洗干净,烧好水,用盆打好水站在院子里冲着洗就行了,本来天气也没那么的冷。
温别不知道在想什么,庄宴觉得他可能是不习惯这样的洗澡方式。
他颚首,问:“晚上在哪睡?可以洗澡吗?”
庄宴恍惚一愣,立刻走到门口右手边的门处道:“我是睡在这边这个房间的,因为很久没回来,可能床上都没法睡,我可以先把床上换一下,柜子里有干净的。”
但是即使再干净都已经那么放了两年,没有落灰上面估计也满是螨虫。
打开灯,飞虫萦绕,可以听到院子外的虫儿在叫。
庄宴带着温别进了正堂,正堂内有贴墙的大柜子,柜子上摆着一尊佛,温别看见那佛没忍住的抽了抽嘴角。
庄宴有些尴尬,将爷爷的骨灰放在供坛柜上,点上四炷香。
温别看了一眼立刻收回目光,目视前方认真的开车。
“不错,不过还要多练练。”
庄宴放下衣摆,和温别打开话匣子开始聊起健身的事情,聊着聊着话题又扯到了感情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