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固和曹慕的友情开始于大学的兼职活动。何小固觉得，曹慕可能是个跟自己一样的穷逼，不然也不会跟他一样，除了上课时间都在做兼职，两个人的生活轨迹竟能达到80％的重合率。如今这么好的省钱机会，他当然要跟同样缺钱的好兄弟分享。
等等，曹慕不会有女朋友吧？
何小固沉思片刻，觉得应该不会。以他自己为例，活了二十五年还是个处男，按理说他长得不错，身材不差，个子也高，怎么也不应该单身这么多年。其实原因很简单，他养不起女朋友，他连养自己都困难，难道要让女朋友跟他一起睡桥洞吗？倒也有富婆提出要包养他，何小固劝了自己好久，还是没能拉下脸来让女人养自己。于是就这么拖到现在。
一个又沉又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听得何小固耳朵都酥了：“干活呢，什么事儿？”
何小固兴奋嚷嚷：“你把你那房子退了吧，我俩合租。我发现了一个特好的地方，丰收大街附近八十平米的地方，我俩平摊一个人每个月只要两千块！”
曹慕听着电话那头快乐的声音，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有这么好的事儿？别是骗子吧。”
既然曹慕跟自己一样是个穷逼，那他应该也养不起女朋友。
何小固放心了。
何小固愣了愣，犹豫道：“不能吧。”
曹慕憋着笑，逗何小固总会让他觉得心情好：“把地址发给我，我陪你过去看看。”
何小固又兴奋起来：“好嘞，我正要坐地铁赶过去，待会儿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