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自己几乎都靠到程未怀里,赶紧脸红地后退,结果头发还被程未抓了一把在手心不放,只得道:“大哥!”
程未看了看他,到底松开手,让程舒亭把自己的头发抢回去理好。
程舒亭主动和大哥之间隔了一条手臂宽的距离,一时间心绪纷杂,想了想,还是在一片光影朦胧中开口:“大哥,你什么时候……考虑续弦啊?”
程未低头去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乌黑浑圆,眼白干净,里头照了点烛火的光,满满都只有一个人。
他手指握住程舒亭散下来的头发,却没放开,平静道:“上战场几次,能不断胳膊腿的活下来就很好,受伤不是家常便饭么?”
程舒亭听到这话吓得不轻,连忙要去捂程未的嘴:“呸!这种话胡说什么,大哥是什么人,定然不会有事的!”
“闻什么呢?”
程舒亭正想着,程未在后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赶紧回头叫了声大哥,才看到程未没穿上衣,身上肌肉分明紧实却不夸张,有几处还有不知何时留下的疤痕,看着就吓人。
他很久没看过大哥的身体,登时看得出神,无知无觉地伸出手去摸。
“现在还害羞么?”程未含住他一侧圆润透粉的耳垂吮着,身下一顶,两根性器贴在一处,被他握在手中,顿时令程舒亭又是一个哆嗦。
他已说不出连续的话,开口就是不成调的软腻呻吟,眼前朦胧的光影和梦中之景混合一处,不知今夕何夕。好像他一时间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一时间是青楼里的卑贱妓子,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大哥、大哥……”程舒亭迷迷糊糊地侧头,主动去迎程未的嘴唇。
程未撑不住笑了,声音沉沉的,贴在程舒亭耳边:“我打你做什么?真是做梦做糊涂了。”
程舒亭一听不用挨打,心下就放松起来,刚要再讨个巧卖个乖,就被程未一把抱起来,吓得赶紧抓住大哥:“大哥你做什么!”
“不是睡不好吗?”程未抱他只觉怀中轻飘飘的,也就屁股和大腿那里有点肉感,比姑娘家重不了多少,“大晚上别折腾,就在这睡吧,我看着你。”
“别怕,大哥出来就好。”程未只想借他的腿出精,此刻额上也见了薄汗,把程舒亭搂在怀里轻轻吻着,阳物在他腿根处抹出一片濡湿,“亭亭的腿一看就是连马也不常骑……”
程舒亭只羞恼道:“大哥你净拿我寻开心!”
程未难得一笑,亲密地贴了贴他汗津津的脸侧,只觉怀中软玉温香,十分可怜,哄他道:“好,亭亭把腿并紧些,大哥出来的快点。”
“亭亭。”他叫了一下程舒亭的乳名,掀起薄被,轻轻捧起他的脸,让程舒亭把性器吐出来。
程舒亭乖乖地照做了,睁大眼睛看他,唇上还有水光。
程未用手指把他唇角处的水渍擦去,低声道:“亭亭,是我一错再错。”
他见着程舒亭把刚刚提起的续弦话头忘掉,就放开他,准备转过去:“睡吧,别捣乱了。”
哪知程舒亭极快地瞟了他一眼,脸上绯色更盛,眼尾像是抹了一点胭脂,媚色横生。在程未一怔时,他身子向下滑,钻进被子里,头伏在程未胯下,手指颤颤去解开他的裤腰。
程未:“等等,你……”
“大哥。”程舒亭心里一动,手抱住程未的肩,“大哥总会疼我的吧?”
程未笑了:“我不疼你谁疼你?京中还有哪个侯爷家里白养着一个弟弟?”
程舒亭听了这话心里不服,但他确实既不做事也无功名,从小就没吃过苦,心中理亏,抬头抓过程未一只手咬了一下:“我哪里不好?”
接着,程未手上用力,程舒亭被他一把拽过去,这下是彻底趴在了程未怀里。
他手下一按,就按住程未露出的手臂。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处,程舒亭瞪大了眼睛,身上淡淡的甜香从肩颈处透出,把程未的床铺都染上了味道。
“你是女孩子吗?身上这么香?”
程舒亭亲完程未后才清醒了些,心中越发惴惴不安,抬头去看他,只迎上程未黑沉沉的眼睛。
卧房内烛火晃动,程舒亭有点害怕,忍不住想后退,却被程未伸手拦住了后腰。
他逃也逃不掉,被迫困在程未怀里,手指抓住程未的衣角,呐呐道:“大哥……你不高兴了吗?”
他问出这句话后,得到的只是一室的安静。
程未一直没说话,程舒亭试探地伸手去抓他:“……大哥?”
那只手伸到一半,被程未蓦地扣住,手心相贴,细嫩的指缝被程未手上的薄茧摩擦着,令程舒亭整只手都瞬间热了起来。
他手掌也窄薄而嫩,带着不知名的淡香。程未低头扫了他一眼,薄唇贴在他手心,像一个暧昧不显的吻。
“好。”他沉默片刻,低声开口,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洒在程舒亭的手心,“我不说了。”
程舒亭隐隐觉得不对,把手收回来,只觉手心发热,在被下悄悄攥成了拳。
程未也不躲,任他细白柔软的手指摸到胸前一处狭长的伤疤,才淡淡道:“吓着了没?”
程舒亭没被伤疤吓着,被程未的声音吓着了。手指骤然一缩,挠过程未胸前,像小猫爪子滑过去,不疼,痒痒的勾人。
“没吓着。”他说,身体凑过去,垂下的柔顺黑发落在程未小腹上,凉凉的似一捧水,“哥你怎么受那么多伤啊?”
程舒亭被他弯腰放在床上,觉出大哥疼他,一时又开始忘了形,跪在床上拽住程未的衣袖,在他脸侧亲了一下:“大哥真好。”
程未这次没答话,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一边去脱衣。
程舒亭把脸埋在被褥间打了个滚,只觉大哥的床要比他的硬一些,床上装饰也比较古朴,更是没有他房间里花里花哨的熏香味道,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程舒亭只觉腿间那物既烫又硬,粗壮非常。他在声色场所是很有一番研究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大概懂得一些,知道大哥不进来是体贴他。
可程舒亭从来都是骄纵惯了,觉得什么新奇便想尝试。更何况前几日程未用手弄他,虽则当时他哭得止不住,但身体也是狠狠尝了一顿欢愉。而且刚刚梦中情景也引得他体内产生难耐的空虚躁动,竟有点期盼着程未把那根东西插进去才好。
程未手环住他,又去抚弄他身前溢出水的阴茎,手上的茧按着满是黏滑湿液的龟头,羞得程舒亭直偏头不愿意看。
程舒亭还没来得及明白程未的意思,就被抱起来,分开双腿跨坐在程未腰腹间,腿根处细嫩的皮肉和滚烫的茎身摩擦着,腰被扣住,让他忍不住弓起后背,手指抓住散落的衣物,指甲像淡粉的珍珠。
“大哥……唔!”
湿漉漉的茎身摩擦着腿根,将那处嫩肉磨得发红。程舒亭更是被这一下顶得身上发热,一双眼愈加湿润几分,脱力地向程未怀里靠。
他下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程舒亭隔着薄薄的衣料,用舌尖舔舐上那根已硬起的阳物。
程未皱起眉,闭了一下眼。
程舒亭解开手中衣料,程未的东西弹出来几乎打在他脸上。他迟疑着握住阳物的根部,张口裹住前端的龟头,口腔里就快要被撑满,只得有几分生疏地用舌尖舔舐龟头顶端,就听到程未在他上方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湿润的唇瓣后露出白净整齐的牙,咬在程未手背上,留下浅浅一个印,还自觉凶得很。程未不疼不痒,倒是被他又咬又蹭,惹得身体里发热,抬手把他按回去,说:“你哪里都好,是我说笑——别乱动。”
说晚了,程舒亭身子又是一扭,大腿碰到了程未下腹,被一根硬热的东西惊得缩了一下。
程未只是叹气。
程未问时语气平静,程舒亭脸上发烧,手撑在他身上不敢动,咕哝道:“我喜欢香一点又怎么……大哥你不知道最近京中推崇熏香呢。”
“是么。”程未说。
程舒亭抬头,正迎上程未低头看他,五官轮廓稍显冷硬锋利,但神情很平和,看他时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幼儿。
程未面色平静无波,回问他:“我为何不高兴?”
程舒亭见他回话,心中松了口气,想来想去,说:“我、我不该像小孩一样来吵你,也……也不该胡闹亲你,你别气了,放我回去吧。”
他说完后,面上泛红,像是做了很大牺牲一样:“大哥你就是气,也等明天再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