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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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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只是头有些懵,晕倒不至于,人一走,冲口就问:“你怎么不找人挡酒?”

上官阙理一理袖子:“他们是想看我喝,找人挡太败人兴头。我抽不开身,金陵上官家的一大笔乱账,暂且还得经他们父辈的手才稳得住。”

“可我喝了他们也没说什么,小屠也大了,该见见世面。也该练练酒量。”

此前韩临没怎么听上官阙提起过金陵的事,在旁坐下看着他们迎来送往讲药店的事,从表哥、堂兄、世兄的称呼里听出点门道。不过从他们开始劝上官阙的酒来看,想来关系只是泛泛,未曾深交,连上官阙身上有伤都不了解,也不知是不是了解了却不在意。

韩临以为上官阙会回绝,没想到他竟痛快接过一口干了,都没给韩临留拦的余地。

第二次上官阙接酒时,韩临起身斜向捉住他的手,扭脸朝倒酒的人笑说:“上官楼主肩伤未愈,医嘱在前。”

韩临只绕说:“洛阳两个副楼主,管事那个副楼主你得去洛阳的灯楼里找。”

铺完床抓刀就要走,屠盛盛两手一伸挡住门,苦着脸说:“易副楼主那边哪里走得开,韩副楼主别为难我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去陪着楼主跟人吃顿人情饭,金陵来的客人。楼主点明要韩副楼主过去。”

韩临经人引着上楼时,酒宴都进行一半了。不似他预想的,宴上年轻人占多,瞧油头粉脸的模样,想是金陵的公子。

“来人间走一遭,总要留下些痕迹。无论是在实物上,还是在别人的记忆里。”

要是对她打骂,走就容易得多。然而,虽则嘴上百般教训,世上却再没有比哥哥对姜舒最好的人。

她闷头躲避很多年,对韩临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她怎么会不知道,姜适起初是以为自己与吴媚好走得近,姜舒吃了醋。又见姜舒找的韩临,面目上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心中不免有几分喜悦,这才放任姜舒与韩临交往。

如今打乱了算盘,又见妹妹铁了心,姜适发出一声嗤笑:“用孩子归化男人?传统又愚蠢的说梦话。也不想想你的身份,你又在谁的手底下。挽明月那样重的心机,会放过你?这孩子你生得下来?”

姜舒凝目望向地上被踩碎的凤凰花。她出生在凤凰花开的最多的地方,幼时模糊的记忆中,家乡满山遍野都是凤凰花树,后来离开那里,便很少再见这花。最初那晚,韩临阴差阳错买了一把这种花,她有些吃惊。后来告诉了韩临自己与这花的渊源,自那以后,韩临每次都带一捧凤凰花来。

“你也知道?十天前我数了瓶里避子丸。”姜适狠狠勒抱着姜舒的小腹,噬咬着姜舒的耳垂:“姜舒,我问你,这些日子韩临日日留宿,为什么你这瓶中的避子丸一粒不减?”

被说中心事,姜舒一颤,推开哥哥,蹙紧眉尖:“这是我的事。”

“你想想清楚,要你以这副模样示人,是勾引些对女子自强有所放任的男人,寻个好去处。当年挽明月寻上方黛,你当他是真的倾心?怕只是借方黛,扬一扬名气。”姜适双臂扫倒桌上的花瓶,狠狠在脚下践踏瓶中昨日带来的凤凰花:“我任你搭上韩临,是要你趁他的声名,不是要你去倒贴!”

姜舒一一合上橱柜,翻出药箱搁在膝头,便闻听床上人缓缓坐起来,笑道:“别找了。”他从袖中滑出支细瓷药瓶:“我拿来瞧瞧。”

姜舒瞳孔骤缩,快步过来一手要夺过,被人强硬地捉住削瘦的手腕。

姜适拉自己的妹妹跪下,凑近到她脸前:“我们十天才有一次,这么着急吃避子丸?”

可上官阙只像一团软和的棉花,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韩临哦了一声,踢掉鞋上床,只把肩背留给上官阙。仅从那轻松下去的肩背肌肉线条,都能看出床上那人的神清气爽。

书扔在枕边,上官阙躺到韩临身边去,开始对他说近几日暗雨楼的事,要他钓鱼时注意些。韩临背着身子哼着应,哼声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一个人在说话。上官阙翻身不方便,挣扎着撑起身来,见韩临已是呼吸调匀的模样。

转身回来,见人还在床上,她拉开妆台上的抽屉,用吊尖的方言催:“怎么还不走?”

那人惫懒地笑了一声,同样用难懂的方言作答:“他寻常也该再晚些时候才来吧。”

姜舒扫了一眼,合上抽屉,拉开矮柜,一面找着,一面说:“我得温习会儿功课。”

一路下楼上车,上官阙闭目养神,又听外头一阵步声,瞥开眼,自帘缝中见到韩临的身影。他的目光落在着韩临的身影上,跟着马车的行进微移,最终,一双手撩开门帘,那身影跟着跳上车来。

韩临靠着上官阙坐下,大半天,几乎要到暗雨楼,上官阙才听见沙哑的一句:“对不起。”

“嗯。”

韩临听烦了,挥手摔碎酒杯,语中笑带三分讥嘲:“上官楼主说的怎么会有错,上官楼主说话向来最好听。”

手段使多,信用就会受损,上官阙深知此道。见韩临如此笃信,连他自己,都要忍不住思考一番,自己真否有他口中的意思。

如此自我审视了一遍,能确认自己此次行得正,上官阙才开口道:“韩临,无论你怎么想,酒宴这种事,我从没想过让你掺进来,珍贵的东西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地方。我也不至于把你当成个挡酒的,换你的心疼。”

只是韩临对上官阙言听计从得有十年了,听话早成了溶血入骨的习惯,冷暴力的应付和藏在无蝉门的背叛,总叫韩临意识到自己的不忠不义,愧疚紧接着就袭了上来。

这两年他愧疚惯了,对上官阙的愧疚,更是在今年彻底麻木了,可牵动着神经,总还是叫人不自在,烦。

这烦如今寻到出口,兀自挑破故意捏造出的平静。

“我们可能在这上头确实有些优势。”韩临笑着,叩转酒杯,话锋一转:“下次我不会再来了。”

外头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上官阙淡淡回他,随后起身,高起声让人再去备一辆车。

合书声很清晰,韩临也望了过来。

二人只对视了那一眼,韩临走上前,按桌亲住上官阙的嘴唇,深吻许久。距离拉开后,韩临轻轻跪在上官阙膝前,侧起脸朝他下腹贴过去,脸颊试出软鼓的方位,牙齿便咬开衣带,嘴唇沿着勃跳的动向,往衣裳里够。

碍着上官阙的肩伤,半月来,二人在床上没法做正事,顺时应变,韩临把嘴巴练了出来。只要掌握住关窍,这事比挥刀简单。韩临含吮着口中的东西,难免双眼噎得潮了,嘴角黏黏糊糊,神态软款温柔,很成样子。

“那是因为你一是副楼主,排得上号,二是刀圣,喝他们敬的酒给他们面子,三是,”上官阙一顿,抬眼饶有兴趣地扫了韩临一眼:“长得好,有几分观赏价值。”

见上官阙这般看他,韩临揉着眉心往靠椅上一摊,转话说:“这酒劲大的很,我也扛不住。之前在长安的时候,我们楼里的副楼主是鲁地的人,喝倒了一桌子都不见他有事,我觉得奇怪,再好的酒量也不能这样吧,老是去他的酒局那里看,可算给我看出来诀窍。这事只要排个先后,把人绕进去,哄得他们去劝别人酒就好说。”

上官阙之前被托去找韩颍,对韩临家中状况有些了解,笑问:“你祖籍不也是鲁地的吗?”

见对面人脸有不快之色,韩临拿过酒杯:“在下韩临,今日的酒就都由我替楼主干了。”

韩临耍了诈,半道说尽地主之谊,叫店家换了酒。金陵的小公子不习惯中原的烈酒,三四杯下去,都已晕落落的,韩临趁机就玩敬酒的花样阴人,一人对上众人竟也不落下风,把他们一个个喝倒送回去。

把人送走后,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刀在进门的时候屠盛盛代收了,收刀时韩临还皮笑肉不笑地警告说:“要是他这次再发脾气说我把刀丢了,我推你上去顶。”

韩临大刺啦啦进来自己找了个空坐下,跟个没事人似的,夹着筷子就把这桌宴当家常晚饭吃,引来公子们纷纷用奇怪的眼光扫他。

不一样的是上官阙没理他,连句介绍都不说,只照常笑着跟人讲些笑话。

自昨晚起就没合过眼,如今韩临眼睛几乎闭实,意识早已沉下去,只剩下武者的潜意识察觉出要将自己钉穿的目光,含糊地说:“没睡没睡,我在听,在听……”

这景象近日常见,虽说是上官阙要韩临中午过来他这里,说说话,讲讲暗雨楼的事,可韩临过来除了用嘴巴打发上官阙,便是睡觉。睡是真睡,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过似的,推都难醒,却又节制,每晚上官阙回来,便见床铺铺展如新,人早不见了影,彻底避过与上官阙的交流。

这天韩临再醒,身边如常的没了人。他估摸着天色,下床正铺整,临了要走,却给屠盛盛找来,说楼主有事请副楼主过去。

姜舒抬起脸,认真的说道:“他活得痛苦,要是那个人对他也好,他不会这样。他很可怜,自小没了父母,后来又丢了妹妹,师父也惨遭横死,如今名声那么坏。他有能力从泥潭里爬出来,只是缺一个充实的理由,我想做那个理由。”

姜适摔开妹妹的脸,相貌姣好的脸上阴云密布:“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我当然不至于傻到以为光我一个,就能把他据为己有。”姜舒垂目道:“他说只要怀上,就去杀了拦在路上的人。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代价又不大。”

姜适眯眼:“你都傻到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了?”

可姜舒最明白,亲朋凋零的人,若是脾性软弱,或是被坏人引错了道,最容易叫人拿捏,万念俱灰,宁愿在睡觉时给人闷死,也不肯承受清醒时挣逃的痛苦。多年来兄妹间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二人都做过。连那只象征着身份的耳坠,都是姜适拿一次次卖给男人的钱,一意孤行为妹妹购下的。

姜适视挽明月为爬上顶峰的聪明人,常要拿出来说事,姜舒听得烦了,眼见干花碎成屑,抽身要出门,给强拽回来。

姜适掐住她的脸,低语:“我们这样的人,太善解人意,会被当成长袖善舞,惯说场面话,不被信任。傻点好,傻点好啊,咱们遇上的人里,没谁会把真心捧给太聪明的人。聪明的,都喜欢傻子,就像挽明月喜欢韩临。我要你在寻常时候死板地装糊涂,不是要你真犯糊涂!”

姜舒脸颊生疼,只一字一句吐道:“你做不成挽明月,我也做不成挽明月,我只是我。我也不是你的东西。我愿意生谁的孩子,就生谁的孩子,犯不上你来管。”

姜舒一把推开他,抽出手夺过药瓶,倒出粒药丸干咽下去,皱眉道:“不然呢,兄妹乱伦生出白毛鬼吗?”

姜适披衣起来,揽住姜舒腰肢耳语:“说不准。今上和掌权的公主,哪个能跟自己兄妹说得清?也没见谁生出个怪物。”

姜舒狠声道:“你要想清楚,我有了万一,是耽误你往上爬!”

那人冷笑说:“等你三四十岁,无蝉门都要变两次天,眼下这些领头的,都得栽下去。换了什么‘挽明日’、‘吴媚坏’的,保不准是什么脾气,能瞧得上自十二岁开始做陪床,一连做了六年的人?能发落你去做什么事?只怕说出去都丢人。一辈子最好的光景过去,要歇脚也只能寻个乡野村夫,卖油的挑担郎!男人这种东西,越低贱,心里压的气就越多,越不把自己女人当个东西……”

姜舒闷着头听他讲话,只翻遍了四周的每一个抽屉,最终不难烦偏脸道:“你在我这里待得太久,给人看见,说闲话的。”

那人又说:“怕什么,我有的是理由留在你屋里。”

夜色尚淡,,袖下,十指轻轻缠住。

这头风月方起,那头情事已休。

姜舒在盆里洗了干净,推开窗时偏头嗅嗅身上的味道,凉风吹到沾水未擦的双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冠冕堂皇。那我今晚坐在这里是为的什么?”

“说起来,还没带你去过金陵。”上官阙指向墙上一幅满漫山红叶掩映的寺庙,“这画的是栖霞寺,我腰上流苏的那枚珠子,就是我娘在这间寺里求的。我在金陵的时候,每年我爹都要带全家去栖霞山看红枫。你知道吗,红枫九月开,正好是你的生辰。”上官阙视线从红叶中移开,最后一句话讲的轻下去:“他们多少算是我小时候有过不少交集的人,他们的家族,同我也有不少的牵扯。我想让你认识。”

话毕离开。

韩临霍然起身:“我是见不得你折腾自己。但我再也不看了。谁不知道一旦我不在场,你比谁都爱惜自己。你不能总用这种手段,这对你没有好处。”

这逼问叫上官阙真的愣了片晌,随即低眼喃喃笑说我当你有哪里不痛快,一来就摆那样大的谱,原来为的这个。

“肩上受伤的第三天,我就出来喝过一场酒。”上官阙抬眼环视屋内陈设,又道:“前两天,大概也是这间屋子,也是晚上,这桌上也上过今晚你要的烈酒。韩临,暗雨楼的应酬远比你想的多。这场子算得上最干净的。”

韩临见他一脸平静地安排,好似自己认真讲的话并无分量,只做耳旁风,胸中只更烦躁,重复着试图强调:“我说下次我不会再来了!”

上官阙安静地点点头,转而问韩临:“你今晚要住到哪处?算了,你下去自己同车夫讲吧。”

为避免跟上官阙起冲突,韩临这些日子可谓表现的温顺服从,极尽消极敷衍之能。韩临清楚这副德行惹人火大,不过上官阙叫他不痛快如此之久,他只还回去这一点苦果,礼尚往来都算不上。

射到口中,也只有下意识的眨一眨眼,下流的东西含在舌上,首要是翻出准备好白绢,擦净沾满涎水的性器。等放回原位置,才起身扭头,把口中的白浊吐到粘脏的绢巾上,照常地在痰盂边漱了两遍口,两臂一展扑到床上去。

这时候,韩临总算搭话:“下午出去?”

上官阙听得出话底的意思,无非是换着法子催自己快滚,韩临也没有掩饰盼着房间主人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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