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和别的男人做会不会也有快感,韩临想知道很久了。他应承下这事,本就有借挽明月这个机会求证的意思。
如今真相大白,心里卸下一块大石头,韩临都快笑出声。
原本他到了山城,没急着跑来挽明月这里,他先去了南风馆,买了一个男人一夜。他什么都没做,跟他聊了一夜的天,只为问这事。那人说男人后面当然能做出来快感,他当时将信将疑的。
眼下确实凶得太吓人了,可是韩临并没有足够的性经验来化解现在这种困难,只好习惯性的体恤挽明月,像体恤他师兄上官阙。
他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激怒挽明月了。
挽明月架起韩临的腿,一意孤行的发泄着欲火。可渐渐的,韩临感到痛苦在往后退。
腰给人握住,韩临被翻了个身,面朝面与挽明月对上。
韩临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紧接着双腕被上方的人一手攥住,压到头顶,挽明月的另一只手捉紧胯骨,牢牢按他在床上,膝盖强硬抵开他的大腿,逼他敞开门户。
韩临把眼睛看向地上的枕头,他的口水还没有干,牙印也还深深的印在棉花中,他也看出来了,挽明月在床上和平常一点都不一样。他还从不曾被人这样过分的对待。
韩临没弄明白,但也懒得想了,找来块帕子,低头去擦趾隙间的黏腻。中途要弯腿,膝盖处疼得骨头好像给人打了一棍子。
揉着膝盖,韩临的目光不由得扫到妆台和镜子,镜面干净如常,妆台前的瓶瓶罐罐依旧是从前的排列。韩临还是打了个寒颤。
床边放着只凳子,凳上搁着一壶茶。韩临嗓子又干又疼,想坐起来喝水,刚一动,就感到后庭撕裂的痛,坐都坐不起来。
他举目四望,挽明月已经不在屋里了,整个屋子简洁明亮,和从前一模一样,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韩临渴得没办法,只得忍着疼艰难坐起来,抓过来倒了两杯水,喝的时候还给呛到,咳了很久。
所幸挽明月此时重重向深处一挺,将发烫的精液,一股股的全部射给浑身发凉的韩临。
太烫了,韩临从不知道精液会这么烫,烫得他觉得自己肠道要被灼出洞,蜷缩着发抖。
那只被拉高的手挽明月始终没有放开,韩临浑身瘫软无力的,倒在挽明月怀里阖眼几乎睡过去。
韩临又晕又困,还很冷,膝盖跪在妆台的实木上太久了,疼得触觉都不剩下,高潮剥去了他最后一点力气,没有反抗的本钱,只能任由他的舌撬开牙关,伸到口腔中玩乐。
他不知道挽明月又把这种放任当做乖巧,气得满肚子火。
挽明月亲了好一会儿,松开韩临的舌头后,又换着咬他的上下唇,直到咬得肿起来才满意的放开。
挽明月还想再试一试,激他一激,照着粗壮阳物进出着的屁股,扬手就掴了几巴掌。
声音很响亮,很快韩临的屁股上浮现出五指的红印。
韩临扭过脸,挽明月看着他,满心期待他发火。
果不其然,韩临还是睁开了眼睛,一看清模糊雾面中的自己和挽明月,便立即想闭上,更紧的抓着镜子。
挽明月却像猜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一般,高声:“不许闭眼。”
韩临被这样大的一声吓到了,只得把眼睛睁大,看着模糊的镜中模糊的自己,以及把头放在自己肩上,正在操干自己的挽明月。
韩临不敢睁眼看镜子里淫乱的画面,又很害怕掉下去,死死抓着镜子的木包边,呼出的热气直将他脸边冰凉的镜面呵出一片雾。
要是韩临睁眼,他便能看出那雾中显现着的挽明月,他满脸冷冰冰的神情,只眼睛很愤恨的望着韩临。
挽明月从后面伸手,又去摸韩临的阴茎,很娴熟为他捋动起来,脸则埋在韩临肩头,落吻在他的颈边。
挽明月撩了撩韩临的头发,撑手在他面前:“还要麻烦你再帮我一次。”
这次先在床上做,做到一半挽明月把韩临拉下床,韩临已经五迷三道了,本来就醉了腿软,又被按着操了好久,几乎走不动路,半被挟持的给挽明月带下床。
也是被抓着头发,脸贴在冰凉的镜面上时,韩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峻。
挽明月随着抽插的加快捋动,两种快感叠在一起,韩临头皮都在发炸,眼前白一阵黑一阵的。挽明月也发觉这种情况下,韩临的肠道蠕动缠得他很舒服,又挺动十来下,白浊从被把玩的可怜阴茎里射出来,溅得很高,挽明月把阴茎对准别的方位,才没被溅一脸。
韩临就很可怜的,精液从小腹直射到胸口,细细白白的一条线,有些还沾到下巴上,但他也无暇顾及,他前后都被挽明月弄得高潮了,后穴一抽一抽的。挽明月很享受这样的侍弄,又往里猛送了十多下,才将精液射给了他。
挽明月都懒得将软了的阳物拔出来,仍埋在韩临体内,趴在韩临肩头休息。射完老半天,他才想起来,这不是他付了钱可以随便射满肚子的人。
韩临告诉他:“你不要管我。”
挽明月根本不理他,像平常玩暗器似的,四处都动,按着阴茎的头端,将孔隙里吐出的粘液纳了满手,继而去涂了满支阴茎,黏黏亮亮的,相当淫糜,像他们那年在雪山,他在野外见到的结了冰壳的萝卜。
韩临腰都反弓,不停求他。
心心念念很久的人,不该这么平淡无奇才对。
挽明月认为这世界上没有天生就乖的人,所有的乖都是后天经人之手捏造出来的。只是各方面的人都不一样,有的是父母,有的是老师,有的是情人。限制住本性,后来本性和后天就掺在一起,无聊的不分彼此了。
世间千篇一律的被搓圆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让韩临变成这样。
想起和那个小倌聊天的一些内容,韩临心上顿时又压上了另一块石头。他又开始觉得自己糊涂了。
韩临很小心的观察挽明月脸上的神情,但很快他也来不及细看了,因为体内那种快感堆积着,韩临硬了。
挽明月发觉出来,垂眼笑着握进手里。韩临被攥住,惊得想坐起来,又被他按住肩按回床上。
他不知道挽明月床上功夫好,懂技巧,若非房中术好,姑娘们见了挽明月的尺寸只想跑远。他有点喜欢山菇状饱满的头蹭撞到那个区域,那时候,身体深处会隐隐发出那种熟悉的快感,压过了撕裂流血的痛苦。
这种快感往常时候会让韩临害怕,避之不及,如今却令他狂喜。
他的身体,不止对他师兄有感觉!和别人也可以!对他师兄那样异样的感觉有可能是身体的关系!
就连雨夜船板上,师兄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也没有这样泄欲似的待他。更不要谈别的时候,待他像待一件易碎品。
韩临感觉腿上的血被挽明月粗略的拿衣裳擦了一下,兴许是担心血蹭脏他。韩临其实也不生气,一点恼火都没有,他习惯疼,也习惯在床上像不会思考的物件一样给人摆弄。无非是一个下手轻柔,一个下手凶狠。
挽明月中了红鸾散,不操他,那头很秀丽的头发会全白。中了春药很难受,韩临经历过,所以韩临很包容挽明月的凶。
韩临却问:“有蚊子吗?”
挽明月哭笑不得。原本沉闷的心境给他这话说得,活泛了些。可笑过后,便是久久的沉闷的悲哀。
总归是要做完的,挽明月叹了一口气。
韩临很无聊,便想看话本,但装话本的包裹被挽明月搁得太远了,他够不到,膝盖青紫剧痛,也下不了床。韩临便掀了被子,想强下地试试,可掀开被子,不知道为什么发觉脚黏黏的。
他刚醒就知道全身都被清理了一遍,这件亵衣也是新,仅从外表看,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不是挽明月给自己擦脚的时候没留意,用了擦身体的布?但韩临又发现,这黏稠的液体是在他脚趾缝隙里的。
挽明月喘了一会儿气,突然抬起那只他紧攥了很久的手腕,将灼烫的嘴唇印在腕上的红绳,鼻息轻轻扫着韩临的手心。
韩临心惊了一下,之后没抗住,坠入昏睡的深渊。
在枕头上醒来,估计快到晌午。
他把韩临的脸按在射出白浊的那片镜面前,自己则埋在韩临的后颈上,加快了抽插。他吐出的热气直冲韩临的后颈,韩临浑身冰凉,意识恍惚之际,总觉得自己要被他呼出的热气烫伤。
他好久都不射,韩临又冷又困,身后操顶不停,脸贴在镜前晃动,半边脸、鼻子上,都蹭上了自己的精液,镜面都花了。
韩临满鼻子的精液腥味,竟然没意识的抽泣了起来,反手去推他,手腕却被握住,拉高紧按在镜上。
接着挽明月加快了捋动,很没有出息,韩临还是被他玩得射了,射在镜面的方向又是由挽明月决定,白浊正好爆发在倒映着韩临脸的那片区域。
韩临立即歪脸,却被挽明月捉住下巴,强逼他看向镜中脸上沾了精液的自己。韩临有张俊朗有朝气的脸,如今硬是被操出来点艳气,配上镜中的白浊,不伦不类,很有意思。
挽明月见韩临眼里都掉下泪来,把自己的头勾过来,另一只手捏着韩临的下巴往自己这侧推,向前凑了凑,吻住了韩临的嘴唇。
手中阳物硬得滴水时,挽明月在韩临耳边道:“睁眼。”
韩临浑身一紧,眼皮震颤着。
挽明月却知道韩临会睁的,被人教会的乖青年从不会违抗操他的男人。
但他一睁眼,起先就看到了自己的脸,自己满脸欲情的脸,慌把眼闭上。
挽明月按他在妆台上,笑着深深又进入他。
韩临腿软,每抽送个十下就想往地上跪,何况挽明月腿长,弯着腰操他有点费劲,干脆一把拂掉妆台上的所有东西,把韩临抱上妆台,摆成跪着照镜的姿势,再从后面操进去。
韩临这时候在他身体底下,也还在喘,大腿内侧贴着挽明月腰,又软又热,轻微地发着痉挛。
埋在韩临身体里的肉根又硬了,挽明月把此归咎于红鸾散。
身下的人瑟缩一下,想来也感觉出来了。
挽明月摇头,手慢吞吞的捋动着手里这发红发烫的男根:“我像是会听求饶的人吗?”
韩临躺在床上喘:“你自己的事不是比我急吗?”
“哦。”挽明月又动胯抽插起来,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多谢提醒。”
挽明月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得要多自卑的人,才能在床上也喜欢柔顺的对象?
挽明月看着面前拱起下半身的韩临,居高临下这样看,首先是屁股,角度的原因,圆大得出奇。挽明月费解,他记得以前平、扁,究竟是怎么大成这样的?被人揉圆揉大的吗?
亵衣不知何时滑到胸口去,露出了韩临的大半截腰,自屁股到腰的线流畅的收窄,背肌柔韧有力,背正当中生着一根椎骨,椎节排列齐整,像林原上的山脊,清峭奇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