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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座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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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妈觉得你翻腾不出什么花来。毕竟媚好还紧跟着你呢。我这是身为酒肉朋友,好心好意劝你。”眠晓晓低眼吹茶,貌若无意的提及:“你就没想过上官阙与韩临已经成了?”

挽明月听见这话先是笑了,确凿道:“你知道他俩待一块多少年了吗?要成早成了。”

眠晓晓苦于无法道明真相,脸色都憋得阴云沉沉:“就算,就算他们两个不成,还会有别人,韩临正是成家的年纪。你不要搅和进去,这对你不好。”

他习惯考虑,考虑过上官阙,本来两个门派上下关系就差,若要两方管事的加上一层狗血的情敌关系,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想想就头疼。

“那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你……”眠晓晓皱紧了眉。

“为什么我还要喜欢?”挽明月将她的话补齐,眼望向窗外六月晴空万里的锦城:“我没想动心。是心忍不住。”

“你怎么知道的?”

挽明月反口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眠晓晓缄声。

分明属于利益共同的一方,眠晓晓还是被他的无耻堵得说不出话。

挽明月推门出来,伸开双臂,穿着新换的这件在眠晓晓面前转了一圈:“下个月的龙门会,你说我去见他的时候,穿这件衣裳呢,还是刚才那件?”

被上官阙和挽明月这两种人喜欢,简直是劫难。

身上钱不够,清明去汉口为林眉上完坟,他中途拐到曾经的土匪山下挖出那袋金子。他那时候告诉自己,韩临是他为数不多的兄弟。

上官阙一月来一趟长安,挽明月次次见他带韩临离开,心中不是滋味。尽管对方是师兄弟,显然上官阙见自己常在韩临身旁,才该如此认为。

也的确,上官阙次次见自己,情绪都不怎么高。旁人认为那是上官阙身份高,注意与别的门派保持距离。但临溪的时候大家混在一起过,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上官楼主最令人钦佩之处,在于他的那份心性,以及愿意为心性忍耐的毅力。

平常人可做不到被楼主像贼一样提防着,累得喘不过来气,给支得满天下跑,还不发一点怨言。甚至他还暗中出手护着韩临,不被楼里内斗影响。蛰伏如此之久,等到一个机会,一招把阻碍全清理干净了。”

挽明月语气顿冷:“真落到他手里,到时候我再抢回来就是。”

“五年前的上官阙,兴许还会正常的喜欢一个人。如今这个历经过龙门会、满门被灭的上官阙,”挽明月停顿一下:“相较‘喜欢’,他会倾向更牢固的。”

是,他想要孩子。

眠晓晓突然全明白了。

“你先不要急,听我说。以后两个帮派要是有冰释前嫌的那天呢?因为红嵬教大家也不消停了十年吗。白门主自己也日日为两个帮派间的不共戴天头疼,江湖中有暗雨这样的一个敌人,睡觉都不安稳。以后势必要想方设法缓和关系的。”

“那时候嘛……”门内人哈哈笑着。

眠晓晓也心知二足对立并不会太久,更何况,挽明月接手门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就算如今仍对立,他成了门主,也会想方设法令双方冰消雪融。

眠晓晓心下明白二三。

挽明月继续讲下去:“上官阙的管束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我不能常在韩临身边,有他这铜墙铁壁挡断一切伸到韩临面前的桃花枝,我总算能放心些。”

眠晓晓警觉朝门内道:“你放心什么?你这不就又露了自己的心思吗,说到底你还是非要去争那么一争。”

挽明月拿着衣裳重又进门去,隔着木门,眠晓晓听见他哼笑一声:“上官阙的作用,就在你说的这里。”

“哦?”

挽明月就在换衣裳的间隙同眠晓晓说话——

挽明月失笑,走到镜前,去看镜中的自己,话还是对眠晓晓说的:“我在认真地说。抛开我喜欢他这个要素。”

眠晓晓坐到一壁,团扇轻摇,望着镜前白净高大,双腿极长,衣架子似的青年,又将几月前的劝告再道明:“我劝你还是离韩临远些。”

挽明月听了不以为意:“一年统共见不了几回,山城和京城,也离够远了。”

“我现在有任性的资格吗?我连自己都顾不住呢。我就是去洛阳瞧瞧他,你们不能让我见都不见喜欢的人吧,太毒了点。当然,要是时间能消磨掉这样危险的喜欢,最理想不过。”

挽明月话音刚落,门被敲了一敲,店家又送来了一身之前定做的衣裳,歉然道久等了。

待店家离开,眠晓晓头疼的捏眉心:“种在心里的求而不得,只会越扎根越深吧。”

“没有前途与权势,只孤零零一颗真心,我没把握。”挽明月苦笑:“我也没有没那个能耐把这尊刀圣从暗雨楼搬回山城。大家看中的是我的理智。有韩临在,我总要不理智那么几次。现实摆在前头,成了这左右为难的局势。”

“你喜欢他,去拜佛磕头地喜欢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会诚心诚意祝愿他和别人好好过日子。我见你好像也不准备放手。”眠晓晓翻出案头一封信,打开来:“你下个月去完长安,就要赶去大理,那么赶,还要跟我妈提去洛阳龙门会留两天,说是看苗子。你当我妈傻啊?”

“是白门主让你来劝我的?”

“瞎子都能看出来,对不对?”挽明月很快笑着说。

在金阿林见了上官阙那张黑透的脸,挽明月差不多确定了。哪个人会抱着兄弟不给别人碰的?

从雪山回来那一路,甚至是在洛阳暂居的那半个月,挽明月与上官阙见面,只点头,话都不说。

他们二人既然算朋友,挽明月又喜欢韩临,眠晓晓觉得,韩临的处境,她至少要透露些给挽明月。

眠晓晓将视线自茶盏中抬起:“上官阙喜欢韩临。”

出人意料,挽明月脸色很平静:“我猜到了。”

“总比韩临立马找个明艳漂亮的前辈姐姐,三年抱俩强。韩临指定还要请我去吃孩子的百天宴。”门内换衣的挽明月眼前显现出那合家欢愉的景象,不悦地皱起长眉:“我若赴邀,装笑都是难事一件。”

分明是暑天六月,眠晓晓隔着一道门听他寒森森的敲算盘,出了一背的冷汗:“韩临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你们青梅竹马,兄弟一场,雪山、湘西,韩临救过你那么多次……你真的,就非要把他算得这么清楚吗?非要把他当成物什,被你丢给别人,等以后你想了,再捡回来吗?你会不会心太狠了?”

挽明月理所当然的道:“没办法,怪只怪韩临是这种性格。这种性格,最招我这样好算计的坏人。”

眠晓晓只见过韩临一面,与这个传闻中的小刀圣并不熟。饶是不熟,眠晓晓此刻也替韩临感到恐怖的心凉。

一个想用药用蛊硬让他生出个孩子绑住他,一个思前想后把他暂时拱手让人。眠晓晓忆起当日看诊,韩临看向上官和提起挽明月的神态,并无一丝异样。他好像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这个认知令眠晓晓的喉脖好像被紧紧扼住:“可是万一呢,万一上官阙没有忍耐住……他可不像你。暗雨楼和他得来今天的骂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都是为了韩临。他废了那么大劲,却不去动这块肉,不现实吧。”

她被挽明月说服了一些,心下稍缓。记起为韩临诊治的那日,喝了一口茶润舌,话里带了笑:“你也太笃定点。你怎么就这么确信以后自己出了手,韩临会落进你手,上官阙出手,韩临却不会跟他走。”

“雪山里,韩临对我动过心,这个我清楚。能动一次,就能动第二次,我有这个把握。”

眠晓晓托腮提醒:“上官呢?”

“哎呀,你怎么这么聪明呀。”挽明月发出一声夸张的被拆穿的叹息。

眠晓晓怒斥:“和你这种人说话,稍微不留神就会被兜迷!”

门内的挽明月道:“我现在的确不动他。但我没有说我这辈子都不去动他。”

“韩临若能依旧钟情花剪夏,当然是最好的,他的心能给占着。反正花剪夏又不喜欢他。

只可惜因为十一公主,上官阙不得不对花剪夏动手。韩临的心就又没有着落了。

你见过他,年轻又俊,招女孩子喜欢。把他落空放着,就像把金子扔到闹市,太危险了。”

眠晓晓垂眼吹茶盏里的浮叶:“我不是那个意思。”

实际上挽明月清楚她什么意思,坐到眠晓晓手边:“我只是喜欢。我不会出手的,你不用担心。”

喜欢这件事,挽明月挣扎过,尝试说服自己。现在想想,他视财如命到这个份上,为什么逛洛阳黑市一见到那把刀,就想看韩临用,让老板为他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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