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结束得很快。赵宵觉得丢人,羞恼得几乎要哭出来。季岳毫不遮掩地哈哈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后来季岳一边擦眼泪一边用手让赵宵的那根东西重新兴奋起来。
第二回便这样接着开始,赵宵赌着一口气,强忍着湿软穴肉带给自己的绝妙体验,坚持到成功让季岳软着腿求饶。当时季岳已经高潮了三回,嘴角都是因为过度喘息淌出的涎水。赵宵还不放过他。
“行了……赵宵!”季岳的声音也发抖,“哈呃……你很厉害了真的唔……我受不了了……唔,别磨那里了!”
可是当时季岳自己看起来也生涩得很。赵宵在那时只顾着害羞,无暇顾及到这一点。等他回过神来细细咀嚼那一天,他才想起季岳褪下校服裤、将一只脚蹬在墙上的动作是那么僵硬。也许在那人的大脑里,这一动作已经演练了成千上百遍,但做却是头一次做。季岳为了戏弄他,故意伸出手将自己的屄掰得更开,露出里面还在收缩着的穴肉。就在那时,季岳的小腹在发颤。
“你在发呆吗?”季岳朝他笑,露出他嘴角的虎牙。季岳微深的肤色,将他耳尖与腮边的那些害羞的红晕掩盖得很好。
赵宵说不出话,他唰地低下脑袋,两只手攥着衣角——这还不够掩饰住他的丑态。他蹲下身去,好把自己兴奋的胯间隐藏起来。季岳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赵宵在笑声里把头埋得更低。他头昏脑胀,因为心脏在以近乎疯狂的速度跳动。天知道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赵宵自暴自弃地想,大概是为了把血液都泵进他的下身吧。所以他现在竟然对着季岳勃起了。
赵宵的语气和神情都一本正经。他望着季岳的头顶,已经见到兽耳从那短而浓密的黑发弹出来的场景。毛茸茸的三角形兽耳,由太阳镀上一层白光,时不时转动一下,因为速度太快,看上去像是在抖。
“是吗。”季岳贴上那两瓣缺少血色的唇。赵宵便用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报以生涩却热情的吻。
喘息和水声填满仓库。赵宵摩挲着季岳的背脊。嘴唇用于亲吻,没法说出完整的词句,只有细碎的声音泄露出来。压着他的少年发出声音时胸腔微振,他的手掌按压在少年的肌肤上,感受到一阵接一阵细小的振动。于是他的灵魂也会幸福得震颤。
接着他听到季岳笑了:“行不行啊?”季岳边说边用手抚摸他的脸颊。那手指的温度比阳光还要舒服。
这几下小小的喷嚏使赵宵的胸部开始隐隐作痛。他回答:“没关系。”他揪住季岳褪到腿弯的校服裤,等到季岳将上半身最后一层衣服脱掉,才开始爱抚那两条结实的腿。说是爱抚,那也只是胡乱抚摸,毫无技巧性可言。他这么做,更多的是为了使自己意识到二人正皮肤相贴。每当认识到这一事实,就有一种奇异而甜美的酸痛感在他身体里流淌。为了更多地品尝到这种滋味,他不断地触碰着季岳。
他的目光并不跟随他的手移动。日光将他的眼睫照成浅褐色。那两轮黑沉沉的瞳仁,也跟着蒙了几点光亮,有了些许生气,却依然呆滞。如沼泽般的黑与亮点一动不动,沼面倒映出季岳脖颈以上的部分。
季岳抱住赵宵的脑袋。后者顺势将自己的脸贴在季岳的颈窝处,两只手悄悄地环住了他的腰。赵宵感觉到一小股温暖的液体隔着薄薄的橡胶浇在龟头上。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失控,季岳依然无法控制屄穴的高潮。他的眼睛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泪花。
“我有进步吗?”赵宵的声音随着唇舌纠缠也变得黏黏糊糊,“现在你舒服吗?季岳——”
季岳显然有些失神,他没听到赵宵的询问,只一味地沉浸在被肏干的快乐里。尽管或许他还有着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现在他只能屈从于吞没掉理智的快感之中。
“想喝奶吗,赵宵?”季岳感觉到那双手在掐弄他的乳尖,这让他不太高兴地弓起身,含含糊糊地拿话刺身下的人,“回家找妈妈去。嗯……”
但赵宵知道他的胸部其实是他的敏感点。尤其是那一对殷红色的乳尖,只要一被玩弄那里,季岳就会把人咬得更紧。所以季岳不喜欢他碰那里。季岳讨厌一切会让他在性事里失控的东西。
“亲我,季岳。”
“哎,你怎么又硬了?”
季岳向来显出一副万事皆在他掌握的神气。
“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小少爷?”
“不好说。我没试过。”季岳说,“我也不想等到真的怀了才知道能不能……那就麻烦了。”
季岳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很差。
“热死了,从我身上下去。”季岳把他拎到一边,自顾自坐起身来。“烦死人……”他舔了一下嘴唇,这是他犯烟瘾时的表现。接着他从裤兜里翻出烟盒和打火机,熟练地点燃一根烟。
赵宵说:“我很久以前就看见你了。”
季岳回答道:“知道,我们认识都有快十年了。”
赵宵说:“我看见你……”
这一次赵宵做得非常好。他甚至在射精前控制住自己把肉棒从痉挛不断的穴肉里拔出来(过程非常艰难)。他将季岳结实的小腹染得一片粘浊。两个人都流着汗喘个不停。他们抱在一起。不知是谁先向对方伸出了双臂。
“下一次……应该带套来着。”他听到季岳在自顾自地嘟囔,甘美的连续高潮并没有影响他太久。
赵宵又听见自己趴在他的怀里问:“你可以怀孕吗?”
也许赵宵可以说,高中男生,正处于对生理与异性意识的萌芽期与探索期,就算体能平庸如他,在性上也积攒着用不完的精力。所以面对着现实中展露在面前的性器官,他会难以控制地兴奋起来,这完全是自然现象。就算是在课桌看到一个酷似下体的纹路,男子高中生都保不齐会感到血涌上头。这就是昏头昏脑、叫人难堪的成长时期。
但是赵宵并不擅长欺骗自己。他清楚他到底是对什么产生了欲望。
而季岳显然对这股欲望心知肚明。他引诱着赵宵。第一次是掰开屄给赵宵看,第二次允许赵宵触碰那里。然后他允许赵宵舔那里,允许赵宵用手指让他高潮。最后——自然是让赵宵的阴茎插进去。
季岳的两只手都向下伸,不用想都知道他在用手指玩弄他自己阴茎后面的那口花穴——没错,赵宵听着越来越大的水声想,季岳不仅有着狐狸一样的耳朵,还多出了一套女性的性器官。早在两人高二的上半学期他就悄悄把屄露给赵宵看了。
赵宵永远记得那时候。两人趁午休没人,躲到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光线非常好,他将季岳的全部都收进眼底。包括季岳主动打开双腿的姿态,和季岳脸上的神情。
“没见过吗?”季岳见他一直盯着那朵嫩红色的肉花,忍不住这么问他。赵宵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专注到了极点,从而显得他有些猥琐。于是季岳的问句就显出对赵宵的一点同情和嘲笑,隐含着的台词就是:这么夸张的表情,难怪你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却没人愿意和你交往。季岳贬低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用漫不经心的问句将对方搞得面红耳赤。
倒影逐渐变大,接着被覆上来的阴影吞噬。
季岳捧起他的脸:“盯着我,想什么呢?”
“我看见你的狐狸耳朵。”
只是这样的时刻终归是短暂的。
将打了结的套子踢到一边,季岳又点燃了一根烟。狭小的仓库里,烟雾散不出去,呛人的烟草味会沾染在两人的头发与肌肤上,掸也掸不掉。回头老师会很容易抓到他们两个——赵宵成绩优异,人又乖巧,老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季岳自然是带坏好学生的害群之马,然而季岳本人并不在乎老师会对自己施加什么处罚。死猪不怕开水烫呀你!年轻的班主任曾经气得踮起脚尖去戳他的眉心。
“饿了。”季岳一边将裤子穿回去一边说,“正好到放学的时候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所以赵宵并不生气。他抱住季岳的腰,抬起自己的脸。
季岳松开嘴,俯下身去吻他。上边和下边都交缠在一起,色情的水声响成一片。
“唔……”
季岳隔着布料,用手掌摩擦身下人勃起的阴茎。两分钟后,他就会骑在那根阴茎上,用那一处柔软而湿润的地方吮吸着赵宵,屄里涌出的水液染湿两人身下的军绿色垫子。
赵宵的脸在发烫——他总喜欢脸红。他白皙的脸流露出迷离的神色。赵宵伸手抓住身上人结实有力的腰,又慢慢攀附而上,开始揉弄起季岳的胸部。
“哈……你老是跟小孩子似的。”季岳配合着,将校服t恤掀起来,用嘴叼住下摆。于是他浅褐色的丰满胸脯也暴露在空气中,乳尖硬得像是小石子。
白色的烟雾从季岳的指间与唇间溢出来。他扬起脑袋,保持着叉开双腿的粗鲁坐姿,另一只空着的手擦拭着腹上未干的精液。
赵宵躺在他身边,只挪动着眼睛,就能看见他光滑而宽阔的背脊。脊椎骨的轮廓随着他低头抬头的动作凹显出来,又收缩回去。那一凸一凹能看出他的背影年轻而健美,使赵宵联想到虎豹走路时运动着的背部肌肉。
季岳叼着半截烟转过头,用一种惊讶而略带调侃的语气说:
季岳说:“我知道、我知道。”
他边说边把脱下的校服扔到一边的体操凳上。比起赵宵说的话,他想得更多的是体育仓库可真热。这间狭小昏暗的储物室门扉紧闭,将其他学生的喧闹声与这一边的人隔开。门的对面有一扇开在高处的小窗户,唯一的光亮从玻璃外射进来,越过季岳赤裸的肩,照在赵宵脸上。赵宵不得不眯起眼睛。
借着阳光,他看见不少的微尘在空气中漂浮。方才校服挂到凳上的那一瞬,又有一波灰土扑起。一部分细小的尘土荡到他脸上,赵宵连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