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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莫名其妙压主角(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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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我想你早点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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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失望透顶,他还是抱有着一分理智,他需要得到承诺和怜惜,于是忍着心痛继续开口,“我不会发情了,我也不会感受到性欲了,你留下我吧,求你,我可以做保姆,保洁,什么我都可以做。”

“就算你要结婚也没关系,我只是下人,我会乖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不必如此。”向南终于开口了,眼里闪着林寒渊看不懂的光。他根本没办法保护他,他是会离开的,永远的离开。

看着他,你恍惚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其实他还活着,不过是濒死。

他简直就是疯了,摘掉腺体的手术极为复杂,而他仅凭一把刀,让人觉得荒谬。躺在病床上几次病危,将近一月,他才醒过来,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向南,他笑了,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等到缓过来了,他才用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我以后……只是你一个人的,不……不要要抛弃我,求你……”

他殷勤的像只小蜜蜂,可始终不敢去看向南的脸,他怕在上面看到餍足满意,他怕在那张脸上看到对自己的厌烦。

生活回归平常,谁也没提易感期,粉饰太平,林寒渊越发沉溺于性爱了,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求欢,虽然不是每一次都得到满足,但他还是快乐着。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最后的晚餐,热闹喧嚣之后是无可救药的落寞,烟花将逝。

哪怕瘦削病弱的不像样子,流露出的气质也是动人的,美人在骨在气质,容貌只是锦上添花之作。

他没有将玫瑰放在墓碑前,而是揉碎了,艳红的花汁染了他一手,他的花,他的心意,不容风雨击散,只能是他自己了断。

撑着黑伞走远了,只剩一道黑色的影子,有一瞬,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他一人孑孓独行。

低沉狼狈至极,卑微到了骨子里。

他想了很多,想到崩溃绝望,然后,他想到了自己的发情期。

于是更加痛苦了,或许他会把自己送回会所,哪怕只是一段时间,让自己度过发情期,但……不想,宁死也不要。

万幸,他没死,楼下的树木做了缓冲,万幸,在被人抓回去之前,他被人救了,万幸,那个人是林奇,万幸,恢复了记忆,万幸,他狠狠的报复了回去……不幸,他没有了他。

无可救药的枯萎了下去,大仇已报,痛恨难消,悲怆至此,好似前半生的荣光骄傲,都只为了悲剧做铺垫,他的出现,又为这场悲剧涂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本可以行尸走肉,他却出现了,闪耀一瞬。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可谁叫我曾被光明笼罩。

后来,他慢慢地慢慢的蜷缩起身体,谁说失去了腺体就不会动情,他还是会快乐,想到他,他还是觉得高兴。

林寒渊性刚烈又狡黠,沦落至此,最开始是抱有脱离这里的希望,再后来到现在,活着只是抱有一丝奢望,若是侥幸被玩腻了,扔掉了,他就可以回去找他了,不现身,只是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他。

但他终究还是绝望了,没能等到再见,照例是殷勤讨好,得到一张照片,一段视频,或者几句近况,本该心中有一丝欢喜的时刻,他绝望了,那个人告诉他,两日前,他心脏病发,死在了家里。

所隔不过三米,他却哑口不言。墙薄不隔音,虚弱的身体在被人欺压凌辱,他死咬着嘴唇,嘴里多了血腥味,一声不响。

死死的盯着显示器的方向,近乎贪婪的看着向南,一刻也不舍得眨眼。

身后的人在他耳边轻述,说他无用了,告诉他,如果他肯讨好,那他便放他跟他离开。

等向南回到病房的时候,病床上的林寒渊已经不见了,床上洒落着豆大的血点,床被凌乱,输液针头沾着血,滴答滴答的滴着药液。

向南知道该去哪里找林寒渊,却不让进,百般推诿,言语间尽是威胁。

向南本也不是强硬之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怂人,但言必行,行必果,他答应要保护好林寒渊的。

伸手握住了林寒渊的手,明知道,却还是忍不住心惊,太细了。

“别乱动。”察觉到被子之下的人惊惶的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小兽,放缓了语气继续说,“我会保护你的。”

得到了承诺,林寒渊该满意的,但内心又不可避免的涌上了悲哀,这是用心机谋划到的承诺,要是他肯爱我就好了,我想要爱呀,只要他的爱。

寒风吹不到他,但他还是不可遏制的身冷心冷,他在想心爱的人会用怎样的力道拥抱对方,会用什么样的姿势进入对方,那个人他应该比自己好吧,自己哪儿都不输,只一点,不干净,那人或许没有一点比自己好,但他胜在干净。

他会爱上他吗?然后想和他结婚。那自己呢,自己又该怎么办。

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小腹,痛恨的盯着那里,像是想要透过肌理看见内里紧闭着的生殖腔,它不该紧闭的,它该为他心爱的人张开,迎接他的。

林寒渊哭了,他什么承诺都没得到,隐忍着不发出一丝泣音,他艰难的想要扭过身体不让向南看见他的哭,但虚弱的身体做不到。

于是,他只能努力的拉上被子,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他的手动了,还在输液的手,血液逆流涌进了输液管。

血色不免让向南想起了,那天的家,血色蔓延,床上这个人几乎死去。

他想要抓住向南的手,削瘦到只剩一层皮肉包裹的手指细弱无力,让人联想到恐怖的故事。

向南没有答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办法做出决定,因为此时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冲动的,冲动散去,真实只会让人更加绝望。

病床上的人眼睛暗淡了下来,像是乌云密布的夜,透不进一丝光亮,唯一的光亮,也在对方哪怕一句虚假的宽慰也不说的时候熄灭了个彻底。

林寒渊一直在心里默算着发情期的到来,他总想着到最后一刻再动手,他要享尽最后的余温,可是发情期来的猝不及防。

好在alpha出门了,没人能知道林寒渊的坚决与勇气,他又是如何将刀刺向自己,剜下血肉,疼痛到意识模糊,然后彻底陷入昏迷的。

向南回到家发现,omega躺在厨房里,身边是一把沾血的刀,身下是血液粘稠的血泊。

终于林寒渊在这一刻懂了,被心爱的人送给别人玩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他也懂了,自己为什么会被那么便宜的带走,那个人在想些什么。

他愿望达成,自己确实开始痛苦了,事情还没有发生,阵痛已经来临。

一天,两天……直到第五天的深夜,趴在客厅沙发堪堪浅眠的林寒渊才等到向南回来。

早一点,我们再早一点遇见好不好,那时,我还是我,然后我就是你的了,你一个人的。

你在听吗,和我早一点遇到,好吗?

好,我答应你!

一支血红的玫瑰静静的开着,花瓣上沾着雨水,更显得娇艳欲滴,被插在男人黑西服的手巾袋里,那个位置离心脏很近。

男人形容枯槁,瘦的像是只剩下骨架和薄薄一层皮肉,白的惊人,眼睛深凹,西服也撑不起他的精神,只让人觉得他空荡脆弱。

但是他在笑,像是荼蘼的花,像是忆起了从前,眼神温柔,深处的荒芜颤颤巍巍的开出小花。

死了,林寒渊怔愣,而后大笑,摔碎了房间里能摔碎的一切,茫然的在房间里转圈走着,脚上全是鲜血,玻璃刺进了脚心,他却好像一点都不会痛一样。

他一直在笑,笑的厉害,没有半滴泪水,满眼赤红,让人觉得他疯了,然后趁人不备,竟然撞破了房间阳台的玻璃,孤注一掷的跳了下去。

纵然心里告诉自己,那是假的,但理智告诉他,都是真的,那个人想看见自己痛苦,他做到了,自己终于彻底的痛苦了,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明知可能是假的,他还是照做了,依旧一声不响,却表现得像是天生淫浪,明明一点快感都没有,他还是表现出满足愉悦。

心似割裂,有一瞬间,他错将那人看做了向南,而后咬破了舌尖,唇瓣溢出血色。不配的,那样或许会好过一点,但就太侮辱那个人了,心尖儿上个人,他舍不得他沾染一丝不好。

果然,被骗了,显示器那头早就没有了向南的身影,身上的人也满足离开了,他像是破烂的垃圾浑身腥臭,躺在地上。

那天他终于再次走进了那家会所,心里生出了物是人非之感,也在一个房间里见到了所谓的会所老板,这时的他鼻青脸肿,狼狈难看,却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真男人的感觉。

他在和会所的老板言语拉扯,或是散尽钱财,他只要一个结果,带走他。

他不知,房间的另一边,林寒渊就在那里,比向南见他的第一面时还要狼狈,他刚经历过一场轮奸,如果说他还有腺体,那么轮奸,他淫荡的身体还有些许快感,现在只剩痛苦,虽不及内心,但也疼痛入骨。

被子里的人哭的更凶了,压抑无声的蔓延,向南一直坐在床边,按着林寒渊的手,直到那瓶药水即将见底。

“你不要乱动,我去找护士。”走出病房的时候脚步有些乱,其实完全可以按铃找护士的,但他却选择了走出病房。或许也是为了平复心情吧,向南的心也乱了。

殊不知这一踏出,他们这一生再不相见。

明知不该想,但他还是在想,想向南是如何和别人度过易感期的,心攥紧的发痛,身体在颤抖,骨骼也在吱呀吱呀的响,整个人痛苦至极。

甚至从前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卑微至极的想,自己不能被抛弃,如果他结婚了,自己可以做家里的猫,只要他不赶走自己就行。

和别人一起分享alpha,哪怕alpha一个月使用自己一两次也可以,甚至是只看着听着他和别的omega做爱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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