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问，程野沉默了很久。程寻识相地说:“当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其实我很喜欢小乖，以前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经常会给你念书，陪你聊天……可是妈妈在生下你的时候因为难产离开了。花园也是妈妈留下的，在她走之后，除了我没有人会再去那个地方，那些花也都慢慢死掉然后被忘记了。”程野眨眨眼睛，看起来随时都会有泪水落下。他呼吸有点困难，握紧程寻的手抵在自己胸口，慢慢地说:“妈妈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小乖可以理解吗？”
程寻出生至今体验过的有母亲的生活只是短短几年，之后程铮生父离异，还争取到了他的抚养权，他就只能跟着那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饥一顿饱一顿地活着。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程野的脸，后者也不反抗，边给他擦手边问:“小乖还会经常来我的房间吗？”
“……这个要看二哥听不听话。”
“我会很听话的。”程野把湿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在程寻身边躺下，搂着腰把他拉进怀里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小声问:“那，小乖是不是也会跟大哥做这种事。”
他可以理解吗？也许吧，对他来说，有妈妈就是每天都能吃饱饭穿干净的衣服去学校，放学时可以牵着她的手满怀期待地回家。这是程寻在童年时期唯一的心愿。
程野的眼泪让他莫名有些心软，可是还没等程寻组织好语言说出安慰的话，程野接下来就哽咽着说:“你和妈妈很像……以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谢谢小乖愿意听我说这些。”
“……”程寻擦掉他脸上的泪水，强忍住心里翻涌着的不适和冷意，轻声说:“我也会好好珍惜跟二哥待在一起的时间。”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好像只是单纯地好奇。程寻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程野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接着自嘲地笑笑:“果然是这样……那天吃饭的时候，你本来是想去碰大哥的吧？可惜碰到我了。”
程寻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这边明白过来为何当时程谨没做出反应，程野又为何突然冷淡地看向自己。
“我也有问题很好奇，二哥为什么好像很讨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