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汝成系着裤子,头也不抬地说。
“你——”
“我什么我,就这么着儿定了。我去外头溜溜,看看能不能搞点好东西回去,到时候少不了你的。”
他们几个虽然混成了一伙儿,但就方鹏一个是沪城出身。要不是前几年大串联的时候偶然和袁知乐有了点交情,老爹又因为运动时终于选对了一次提了上去,压根儿巴不上这几位皇城下来的正经儿大院子弟,因此总是要让着些同伙,尤其是这个混不吝的楚汝成。昨晚上要是换了袁知乐被关在外头,怕是当场就能把门给拆喽。
“笑什么笑,还不进来收拾!”
楚汝成得寸进尺,直接把抹布往方鹏怀里一丢,自个儿则是走回屋里,捡起裤衩往脚下套。
靠,怎么我一个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儿,还比不过这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楚汝成愤愤不平,浑然忘了昨晚上他还对着高风一身紧实的皮肉爱不释手。
“起来了就干活儿,少发点儿春。”
只听“哗啦”一声,高风转身就把那块刚擦了门的水淋淋破布糊在了楚汝成脸上,一股子臊气直冲鼻子。
“呸呸呸——”
楚汝成气急败坏地把抹布从脸上拿下来,摔在盆里。
虽然昨晚上搞高风的是楚汝成,不过他也无所谓认了这笔。反正他的确干过高风,而且想继续干,干脆坦白承认。一个小小的孙一恒,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卑鄙!你们故意灌他酒的,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孙一恒,你想怎么着?告发我们乱搞男女、哦不、男男关系?你管得着吗?”
方鹏陡然从幻想中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跪趴在被褥上,把脸埋进了高风遗留的两只袜子里。他不慌不忙地回过头,发现站在外头的是那个老来找高风的孙一恒,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一点儿没有羞愧和尴尬的意思。
“一恒同志,你怎么来了。同志们都起来了?怎么不去寨子里逛逛,看买点什么。对了,高风呢?你不去下面招呼他吗?”
“那个叫梅莫的带他换衣服去了。你们昨晚上做了什么?”
不知道托家里人买的玻璃丝袜什么时候到。方鹏想。那是他准备送给高风的生日礼物。虽然被认为是资产阶级的不正之风,但沪城里头总还是有办法的。
他特别喜欢高风的腿。大腿按照审美的角度来说,或许有点太壮硕了,但用起来是真的舒服,鸡巴插进腿缝都得费点儿力气,几乎有点操穴的感觉。小腿也有肌肉,紧实有力,但腿型修长,或许因为身体上多着一套女性的器官,腿毛稀疏,皮肤光滑,摸起来非常舒服。方鹏在做爱的时候,总忍不住去舔那因为激动鼓胀起来的小腿肚子,甚至经常忍不住去咬。
其实,方鹏还更喜欢高风的脚。去年刚来的时候,高风还很白。第一天爬山下来,大家脚上都起了血泡,晚上就着煤油灯挑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高风那双白得晃眼的脚,男根几乎当场就勃起了。直到奶油色变成了巧克力色,依然忍不住那股子邪恶的悸动。每次做那种事儿的时候,一看到高风被肏得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他就生出一股想要去亲吻、吮吸,甚至撕咬的欲望。但这样的癖好实在有点太过惊世骇俗,他每次都不得不硬生生克制,只退而求其次地去舔高风的小腿,去啃高风骨节突出的脚踝,用手去挠高风因为劳作粗糙了很多的脚板,用勃起的鸡巴头去顶那中间柔嫩的脚心。甚至有一次,他一不小心直接把精水喷在了高风的双脚脚心。其他人的嘲笑他释放得太过轻易,他却只专注而狂热地把那些浑浊的液体又一点一点地抹匀进高风的脚趾缝里,心里头的满足感丝毫不亚于把东西射进高风的身体最深处。
天还没亮,小小的掸家竹楼上,就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楚汝成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高风端着脸盆拿着块儿不知道哪儿找来的破布,在打扫昨晚上的“战场”。
他不由得有点佩服。真他妈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不过再一看,大概是昨晚上折腾的时候把衣服也不小心糟蹋了,高风上半身没穿,下半身裹了块床单样的破布,跟掸族姑娘的筒裙似的,宽阔紧实的背一览无遗,和后腰联成一个完美的倒三角,挺翘滚圆的屁股蛋儿随着身体主人的动作一抖一抖的,望在眼里痒到心里。
不等方鹏发火,楚汝成一穿好衣服,就踩着楼梯一溜烟儿地蹬了下去。方鹏拉都拉不住,只见他成随意地套上鞋就往院门跑,经过水井的时候还飞快地伸出手摸了把高风的屁股。
册那没宁教的小赤佬,
方鹏在心里又记了楚汝成一笔,眼镜下闪过一丝戾色。他推开门走进堂屋,虽然高风已经稍微收拾了一遍,不过还是有股子挥之不去的淫靡味道,到底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胯下不由得也有点蠢蠢欲动。他见有一床铺盖上扔着一双袜子,突然想起高风经过前廊时赤裸的双脚和小腿。
“我?楚汝成,你没搞错吧?你俩胡闹了一晚上,还要我这个被赶出来听墙角的收拾,是不是人啊?”
泥人儿也有三分脾气。方鹏昨晚儿上那是肚子里有火胯下更有火,听到后来直接去院里拿凉水冲了好几回才折腾睡着,一大早又被高风折腾的动静给吵醒过来,眼镜儿下面两团乌青的圈儿。
“方大文书,你不是天天嚷嚷为人民服务,怎么这点儿子觉悟都没有?等会老乡一来看咱们把这屋子祸祸成这样,一个不高兴,坏的可是咱全体农场知青的名声。”
被他嫉妒的阴阳人——高风毫不客气地撞开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穿过前廊,“噔”“噔”地赤脚踩着楼梯下到了院子里头,径直去井边打水,看架势是准备把那身衣服给洗了。
“噗。”
站在门外往这边瞧的方鹏忍不住笑了一声,被楚汝成狠狠剜了一眼,立马识相地闭上了嘴。
这骚货,又翻脸不认人了。
总是这样,无论床上被日得有多荡,一穿上裤子就又端起架子来了。
楚汝成正准备兴师问罪呢,就见高风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到角落里,拿起一叠衣服,又提起水桶,挽起的袖子上,那小麦色的肱二头肌结实鼓胀,被窗外刚升起来的太阳光一照,分外地富有男性阳刚的魅力,楚汝成不由反射性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孙一恒脸色难看地走进堂屋,都是男人,自然明白屋里头的味道是什么。嫉妒和怒火冲昏了他的头,不由自主就问出了口。
见他问得这么直接,方鹏也懒得掩饰什么。他把袜子塞进兜里,摊开手。
“一恒同志,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方鹏知道,自己在性交方面的喜好实在不怎么正常。诚然,如果是正常人看来,围着高风这具特殊的身体如此饥渴的这些人大概都有点毛病,但他或许依然是其中最不正常的一个。得亏是高公子把自己献了出来,给了他畸形的欲望一个宣泄的客体,让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有一个发泄的出口,不然他总怀疑自己哪天憋不住了,也会成为枪决布告上的一份子。
他其实还想给高风买旗袍和高跟鞋。高风虽然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女人,但方鹏总是忍不住幻想他穿上掐腰裹身的高叉旗袍,别别扭扭地踩着高跟鞋走来走去,被玻璃丝袜紧紧包裹的丰满双腿在摇曳中间或的一撇,最后停在方鹏的眼前,弯下腰脱了鞋,用被丝袜包裹住的脚蹬他的脸,踩他的嘴、鼻子、眼睛、耳朵,然后被他一把攒住脚踝,把两只脚并在一块儿,用脸深深地埋进去——
“你在干什么!”
骚货!
他这头刚耕了大半宿的小黄牛立马又龙精虎猛起来。存了不干不净的心思,从铺盖上一咕噜爬起来,也不做声,也不穿衣服,赤条条地踮着脚悄咪咪地走到高风身后,猛然伸手,从背后把人给圈在了怀里头,交叉的手拢住那远比普通男人饱满厚实的胸脯。
他个子比高风稍矮一点,抱的又挺用力,胯下那鼓起来的玩意儿正好从最底下的大腿中间往上嵌进深深的股沟,虽然隔了层粗粝的布料,紧实的臀肉依然反射性地夹紧了,舒爽得楚汝成头埋在高风的脖颈后面哼哼唧唧的,双手忍不住去抓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奶子,下半身更是不老实地耸动,几乎要就着这个姿势淫秽地上下磨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