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够色情,像诱惑我堂哥那样他妈的屁股再撅高一点——操!你他妈的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你不够完美,你应该这样笑!别那样看我,一副怨妇。”
“你不够精致了,明天我约了医生,他会整好你这一身的伤,你就尽管躺上去乖乖等醒来就好了。”
“不....他们不是致命伤。”萧南溪喃喃道,晃动着头。
“可他们死了。”萧寒笙笑道。
萧南溪立即条件反射抱着头,一动不动。
过后就是冰冷的交合以及无穷无尽的性爱折磨,萧南溪只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个地狱,同时也沦落为一个名叫“萧寒笙的地狱”的牢笼中。在当中,他是被辱骂的、被践踏的、被侮辱的,因为他已经不再干净,是萧寒笙最厌恶的人。
因爱生恨,萧寒笙对他愈发苛刻,倘若萧南溪忤逆他半分,等待的便是更惨痛的教训。
在萧寒笙的世界,他是至高无上的,是救赎萧南溪的神明,而男孩是罪恶的,双手沾满着神明族人的鲜血,哪怕递刀子的其实就是神明本人。
也有时候萧寒笙会买了菜回来,一个并不会烹饪的男人,站在灶台前认真地端倪着在热锅里漂浮不停的青菜叶子。当然更多时候在烹饪期间,男人就会抱着他在桌台上亲热一番,新买的寿司嘴对嘴塞入萧南溪的口中,同他一起品尝弥漫在口腔的一股淡淡的鳗鱼香味儿。然后热锅里的水漫出来,带着翻滚的气泡,像是不满被冷落在一处,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时萧南溪便会皱眉,嘟着嘴 ,夹着剩下的寿司,发出含糊的唔唔示意声。萧寒笙娴熟地关了火,回身的时候望着坐在桌台上萧南溪,俯身之时给他一个恰到好处的吻,停在少男的脖颈之处,仿佛红蝶停驻,纠缠于男人的美好。
“寒笙.....”萧南溪怔怔道,他刚吃完最后一口寿司,侧眸时对着的正好是萧寒笙的炙热的视线。
他从来没敢多问那一个雨夜,萧寒笙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带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才苏醒。只记得这是很漫长的时日,从盛夏酷热到七月流火,暑气尽散,他才真正睁开眼,环视着四方。
他的乳房渐渐隆起,身体变得更软,在床上娇喘呻吟的时候声音也能柔的掐出水来。哪怕萧南溪多么抗拒,他都必须接受一个事实,自己不过是成了另个人的娈童罢了。
萧寒笙仍然会以爱之名蛊惑着他。
可萧南溪忘了,萧寒笙首先是一个家族的首领,最后才是他的爱人。赔进所有,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萧寒笙要迎娶的人绝不会是家族的黑点人物。
再醒来时,他的伤痕会减少,哪怕可能当晚臀部的某一处就会多了男人的亵玩的痕迹。
萧寒笙总是会给他恩宠也会尽数剥夺,萧南溪越来越看不懂萧寒笙,他的爱就是一层层被包裹在潘多拉宝箱里,若是真正因好奇而开启,留下的只是可怕的灾难和凌虐。
但只要萧南溪乖乖做他的娈宠,他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萧寒笙会吻他、爱他,一遍遍给他前所未有的性爱高潮,在浴室、泳池、沙发上......他会痴迷地同自己融为一体,无论走到何处,他都要萧南溪稳稳地坐在他的胯上,他们的关系就像锁,只不过萧南溪是这把锁,萧寒笙是这个钥匙。钥匙入锁孔,拧紧便不再打开。
“我的腿,是你撞的吗?”萧南溪清醒后没多久问了萧寒笙的第一句话。
“你该休息。”
“回答我.....”萧南溪气息微弱。
——一次次的,萧寒笙再也不满足,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如此愤懑。但萧南溪一一遵循了,他说不清多少次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麻醉带来的昏厥中,再度忍受癫狂的记忆,是他被男人们轮奸.....是他被关在地牢里苦苦祈求一死...也是他最后昏迷在家族宗祠中视线紧紧地盯着背对自己的萧寒笙。
偶尔他会记起来在绝望的夜晚,男人贴耳热吻,告诉自己爱他。
可这真的是爱吗?
萧寒笙则冷冷地蹲下身,牵起他剧烈发抖的手,十指连心,放在胸口,低语道:“所以,别逃,我亲爱的南溪,永远活在我身边....没有我,你会死的。”
像极了恶魔的呢喃。而恶魔之所以为恶魔,便是擅长蛊惑人心。
例如,萧寒笙会冲萧南溪发脾气:
所以他会冷漠地在萧南溪身后,笑着道:“你知道吗,你杀了人。”
然后看着萧南溪的身体僵硬异常,本还抓着筷子吃饭的手已然颤抖,仿佛这柔软的白米粒都是当初所杀之人的血肉所烹。红色的番茄汤、猩红的辣椒、一叠叠猪排....带血的羊排,萧南溪歇斯底里地扔开筷子,他的视线看到了切羊排的利刃,终于疯狂地想要冲上去将它从视线中扔开。
——可他做不到,他是坐着轮椅的废物。
没有水牢、束缚的刑架....不再是黑暗,他所躺着地方鸟语花香,身侧是在注视着手机沉思的萧寒笙。
他真正的离开了那一处,可是从来都不知道是如何离开的。很快,他想起来他杀了人,双手颤抖,惊恐地凝视着萧寒笙。
萧寒笙看着自己,没有太多的表情。
很快,这座偌大的屋子,只剩坐着轮椅的萧南溪一个人。
他静静地看着那道门轻轻地关上,没有任何的吵嚷,只是合上眼,轻微一笑。
男孩常常自嘲,到底谁才是狗?在狗的交合中,雄犬的生殖器有一个特殊的结构叫作阴茎骨,即使在射精之后,它也能让阴茎保持一定的硬度停留在阴道内,同时射精之后,雄犬的龟头球状海绵体会迅速充血膨大,所以会卡在雌犬的阴道内出不来,这样子既可以提高受孕的几率。
紧紧锁在一起的器官,他们的关系反而就只是像狼狈为奸,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一天天的,这种麻木机械的性爱总是无数次上演。或许温柔、或许粗鲁,他们的所有语言只剩通过肢体、肉体以表达。无论多下流下贱的玩法,萧寒笙都完全不介意。甚至到最后,每日服用的不止是为了止住身体疼痛的药,还多了萧南溪最熟悉的药。
萧寒笙望着他,静静道:“你应该感激我,是我救了你。”
然后呢?萧寒笙只是把相同的兽欲与罪行再度重演,一遍遍辱骂着萧南溪,要他彻底俯首称臣,如玩偶,只会为萧寒笙笑或哭。
他们也有温情的一刻,是萧寒笙依偎在他身旁,一遍遍唤他“哥哥”,待到萧南溪缓缓侧头去看,原来是男人沉沉地趴在他肩上熟睡,这声哥哥只是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