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茧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奇怪的不可思议事件。
他杀了他的爱人。
不止一次。
不对!这不对!我明明、我明明——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笑?为什么他还能动?为什么——!!!
“砰——”
一声巨响。
这里是新家……和他刚搬来的山顶别墅……
他?
傅茧眨眨眼,忽然被温热的毛巾覆上脸,轻柔地擦了擦。
傅茧缓缓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同样惨白的手搭上他的,交握,收紧,一用力,就扑进他冰冷的怀中。
不过大家都是冷的了,倒也无所谓。
傅茧慢吞吞地撑起身体,吧唧嘬了面前的青紫嘴唇一口。
头七。
是他的头七。
傅茧再次睁眼,柜门被缓缓打开,一片幽暗中,熟悉的青白面庞对他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傅茧想起来了。
他伸手勾住了尹梓的脖颈,仿佛永不止歇的疯狂侵犯停止了。傅茧放松身体,任由他从身后搂着自己,手掌覆上修长的脖子,缓缓收紧……
风雨停歇。
傅茧只有喘息的气力了,事实上他一直处于断断续续的窒息边缘。尹梓死死堵住他的嘴,一只手还捏上他的鼻子!本就被肏得要死要活,过度的刺激之下,窒息的痛苦中居然也混杂出了快乐。
……
风雨渐歇。
这不对。
傅茧抄起台架上的刀。
这不对。
不、不对,还在深入,还在往里!
傅茧感觉到肚腹深处被戳刺搅弄着,他顶到头了,还要往里进!他要把他整个肏穿才罢休!
傅茧哭叫着,又被吻得不能呼吸。硕大的龟头不再满足于浅浅的戳刺了,它一头扎进去,感觉到里面那张小嘴甜滋滋地吮着自己,尝到甜头就更坚决地要把他肏开了。
熟悉的恐惧后知后觉缠上神经,青白冰冷的大手从他的脚踝,慢慢往上,如同蜘蛛爬上他的小腿,他的腿弯,抚摸过他紧绷的大腿,还恶意地掐了掐,掐着往后拖。
傅茧被彻底拖进衣柜,门死死地关上了。冰冷的躯体紧贴着他的,尚且僵硬的手指抚摸着他,挑逗着他。
肩颈和脊背在被用力舔吻啃咬,傅茧挣扎着,被绝对的力量压趴在狭窄的柜中,他扯不到任何可以着力的东西,只有身下一堆柔软的衣物。他深陷在里面,所有原本挂起的衣物都在他身下,可能硌人的衣架则不知所踪。
“去山脚帮我买点药吧?”
尹梓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爱人,缓缓地、甜甜地笑了,笑得清碧的眼睛都湿润了。
“好的。”
在他做晚饭时,趁他不注意,傅茧把空气清新剂放到了定时开启的微波炉里。
“嘭!!!!”
灼眼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后,傅茧站在院子的花丛边,冷冷地看着厨房窗户玻璃炸裂迸溅,火蛇从窗框伸出,舔舐上外墙。熊熊烈焰迅速蔓延,一栋温馨的别墅瞬间面目全非。
他回来了,继续对他笑,跟他说话,与他拥抱,和他接吻。
你看,他又在对你笑了。
尹梓坐在浴缸里,有点诧异地望着闯入的傅茧,随即眉眼弯弯地调侃道:“哥哥今天好大胆,是要一起洗吗?”
温热的、柔软的、干燥的、没有湿糊糊的血液掌心。
“没有烧……难受吗?是不是搬家累了?但还是先吃点再去睡好不好?”尹梓扶着人往餐厅走。
为什么?
可是,日子在一天天地过。
一睁眼,死去的人又回来了。
他若无其事,他毫发无损。
傅茧手握金属台灯,飞溅的鲜红像腊梅般烙在他苍白的面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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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来的第四天。
“哥哥怎么还没睡醒吗?是不是没睡好?认床吗?”
“都睡了两晚了,怎么还认床啊?哥哥是不是豌豆公主哇?”尹梓笑眯眯地打趣他,一边给赖床的豌豆公主简单收拾了一下,穿好鞋袜,“好了好了,去吃早饭啦。”
卷毛青年栗色的短发在晨光下泛着温柔的金色光晕,和他的微笑一样温柔,清澈的碧色眼眸弯起,整个人就像朝阳一样,朝气蓬勃,生气勃发。
瘦削高大的青年被从身后扑倒,手中的餐盘摔滑出去,青绿的菜叶,瓷白的碎片,在光洁的地板上被不详的红浸透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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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傅茧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还不赖。
感受着用力收紧的怀抱,傅茧漫不经心地想着,他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慢慢适应。
死亡给予永恒。
“哥哥,早上好。”
傅茧迟钝地眨眨眼,脑子里的东西对他再也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了,他现在思维居然前所未有的清晰。不过,眼下这种超自然现象他就算头脑清晰也没用。
算了。
柜子中的喘息也停歇。
一片死寂。
第七天。
傅茧挺着肚子,满溢的液体在腹中随着顶撞咣荡作响,他时不时被肏得干呕出声,冰凉腥臊的液体从唇边溢出,偶尔会随着呼吸呛入气管,咳得死去活来,还得喘息,又抑不住哭,整个人狼狈不堪。
“嗬——嗬——”缺氧让他脑子混沌,身体却更敏感。
熟悉的濒死的感觉。
逆向的外力一下一下地顶撞着结肠口,傅茧一边是痛苦的酸胀和被捅穿的恐惧,一边是足以逼疯人的畸形快感。
“唔唔唔呜呜——!!!”
傅茧被捂住的尖叫都凄厉异常,他翻着白眼,明显一副被肏傻的样子,脑子里彻底炸开了,过度的刺激把他直接炸断片了,眼泪口涎精水前液,上上下下地乱流。尹梓只觉得龟头闯入了一个高热紧致的天堂,一个绞死就让他喷薄而出。
手指深入口腔,捉着舌头把玩。痛苦的呻吟被堵在喉头,变为委屈的闷哼。冰冷的,坚硬的,熟悉的巨根侵犯进身体最脆弱柔软的内里。傅茧合不上嘴,叫不出来,却也没法把声音都收住。
低哑的呜咽声,细弱的哭腔,越听越让变态兴奋。尹梓拉着腿把人翻过来,那物事居然就这样在穴里转了一圈,傅茧一下就哭出来了,他的骂声却被叼着舌头又堵在口中。
傅茧摇晃着,时不时因大力的顶撞而磕碰到柜壁。不一会儿,他就被折着腿,死死按在衣物里,人倒是不晃了,也不磕碰了,相应的是缓冲也没有了,被牢牢箍死在原地肏得更深了。
傅茧站在天台,远远看着车在第一个山路大转弯就失控撞断护栏,冲下山崖。
他闭上眼,等待下一次——
一睁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窗外电闪雷鸣。脚踝在痛,尖锐的痛。眼前落地镜,映着他陌生无比又似曾相识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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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傅茧在地下车库待了一上午。
傅茧冷冷的望着他,抬手将通电的吹风扔进了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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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傅茧呆滞地跟在尹梓身后,亦步亦趋,盯着他忙碌的背影。
为什么!?
“哥哥!你去桌上坐着去。”见傅茧不理自己,他只好无奈地小心身后的跟屁虫。傅茧站在流理台旁,看着他无奈又纵容的表情,在柔软的面庞上生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