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玉快速地说：“你不要怕我爸。他特别不行。从前我一出生就没管过我。”
他下定结论：“当年为了权力和钱对我妈也……总之，你嫁给他，他那个臭石头肯定给不了你幸福的！”
舒甜：“……我没有要嫁给他。”
热烈的情感就像浴室里蒸腾的雾气，李怜玉呼吸很快很急，但眼睛很亮，说话坦率地惊人，“嗯。第一眼就喜欢。”打开门一看见就喜欢。
说完，他很在意地补充：“我不管你要不要当我小妈，——但是你不能只跟李天赐待着。”
李怜玉振振有词：“你不是都睡过黎殊了吗？我跟他是两个人呢，肯定比李天赐一个人重要！”
李怜玉：“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想要你。……不行吗？”
舒甜愣住了。
……
舒甜：“……你拉着我干嘛？”
长相艳丽的二少爷紧紧抓着他的小臂。
嘴唇抿着，下巴鼓出委屈的软肉，像个肉嘟嘟的小饺子。
二少爷的脸很皱，像被他当中猛揍了一拳，又像被人强行塞了苦瓜。
舒甜把他脸上的褶皱捏开。
他叹息道：“我还以为你嘴这么毒，还拿电锯开门，是个狼灭呢。……你连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家里究竟是什么地位都没想清楚，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傻不傻。”
李怜玉长眉一竖，“不求名分地给他当情妇也不行！”
啊这。
额。
“2＞1”是对的。但能放在这里用吗……？
他张嘴还没说出什么，二少爷就仿佛很怕他反悔似地堵住了他的话头。
他困惑地指指李怜玉，“你。”
指指自己：“——喜欢我？”
第一句话很难，但接着说很容易。
舒甜心想，可能他说这人“玩不起”是有点过分。骄横的二少爷很难受，需要他立刻表态道歉。
他嘴巴里绕了许多句子。
还没来得及出口，二少爷开口了。
他眼前这张艳丽阴郁的脸，沾了水之后显得格外可怜委屈，长发湿哒哒粘在身上，初见的精致高贵感荡然无存，皮肤苍白，如同男鬼。
舒甜：“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就算了。如果弄得你很痛，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吧。”
舒甜：“好了，我给你弄出来。我们出去。今天的事我都会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