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地绕在床的另一边，把床垫坐出了一点凹陷，“小小年纪还有两幅面孔呢，你昨晚还说让我深一点、再深一点，怎么今天就都忘了？”他没有回应，脖子到耳根都泛起红来。被你一闹，又保持不住现在的姿势了，折腾着翻过身子，背对着你，尽力离你远些。
你也不做什么，就是静静地看着，观察他的呼吸和动作。宫缩应该已经开始一会儿了，现在倒也不算频繁，他的手每隔几分钟就要放到肚子上揉搓一会儿，呼吸也会变得急促起来，这已经不是假宫，痛感只会越来越强。你默默数着时间，他的后颈也很白嫩，此刻有些泛着红，总让人想咬一口。
十一点半的时候，有人敲了三下门。等推车的声音远了，你才把门打开取过了餐点。“起来吃口东西，再过半小时要上报体温了。”你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背，他显然还沉浸在宫缩的痛意中，眯着眼睛没反应。
他裹着浴袍出来，还是被屋子里的冷气迎面吹了个激灵。宽敞的浴袍堪堪遮住了他的大肚子，手托在腹底像抱着个大汤圆。李禾并不和你讲话，也不去吃茶几上的早餐，只是慢腾腾地挪回了有些湿凉的被窝。
热水澡带来的暖意很快就散了，地处南方，酒店里的被子总是很潮湿，像是吸了满满的水分晾不干，即使有充足的阳光，李禾也总觉得那热气隔着玻璃根本照不到他身上。更何况屋子里空调开得很低，他裹着湿被子，觉得被子还没自己身上有温度。
冷，从手脚到后腰，都冷得冰凉，肚子也摸着硬乎乎的没有暖意，孩子很不满地在腹内蹬踢。耳边是你手机里时而聒噪、时而尖锐的小视频声，李禾太阳穴、肚子一齐发胀，眉毛皱得紧紧的。
“不用，我回去再清理。”和完全清醒的客人共处一室，也不做爱，令他感到莫名尴尬，甚至有想要逃离的急迫感。
“回去？那你暂时回不去。”你喉结上下滚动，把酒店送来的餐品和一袋子药品展示给他，“昨晚会所出现了五例新增，我们已经被就地隔离了。” 你拨弄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根水银温度计，和一个印有黄色标志的标本接收袋。
李禾明显是被你话里的信息惊到了，眼睛睁得很大，像个饱满的杏核，“五例？！”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胎肚。会所不算大的地方，出现五例确诊，这样的密度太容易感染了。他现在重孕在身，一旦被感染，孩子可能也会出现问题。
吃了很多，当然不可能是饭，李禾的身体里还留有“证据”，他在被子下面稍微动了动腰部，瞬间便羞红了脸。你昨晚很兴奋，漂亮的身体，临产的肚子，完全占据了你的大脑，你有些粗暴，按着他屁股操得很深，导致他的穴口现在还有些被撑胀的异物感，太大了，从来没有被这么大的东西，弄过。
李禾好像陷入了沉思，你在窗边的沙发坐下，大大咧咧地敞着腿，两腿间鼓起一个大包。你的视线落在他高高隆起的孕肚上，那真是一颗漂亮的完美的肚子，肚形挺翘圆润，触感柔软，被你用束带一点点勒紧，甚至腹顶都有些平坦了。你一边操一边揉捏他的肚子，把鸡巴顶在宫口和胎儿打招呼，你甚至想让他立刻就分娩，让刺刺拉拉的胎头抵在你的阳具上。颠簸中他叫得也很好听，嗯嗯啊啊真像要生了一样。
为了让他快点生产，你故意没解开他的束衣。但他好像不太乖，现下肚子又隆得很高，黑色的蕾丝从被子里探出一角，显然已经被人解开了。他团在被子里好久都没动静，隔一会眉毛就蹙得很紧，像是在抵御胎动。唔，折腾这么一晚上，就算是假性宫缩也应该很频繁了，你昨晚肏他的时候，他肚子硬了好几回呢。“你要生了吗？”你的语气中带着点虚假的关切。
李禾原本以为自己总算能好好歇一会儿，谁曾想这肚子这么磨人，磨得他胯骨很酸很疼。偏偏你还在床的另一侧又刷起小视频，一会儿助农直播一会儿光剑变身的。产夫是如此脆弱的存在，却得不到身边人的注意和关心，李禾撑着腰扶着肚子莫名涌上一股憋屈感。
“喂，你别看了……”小孕夫破天荒地伸出一只手来，慢慢扯住了你的袖口，让你的目光终于移到他身上，“帮我，按按肚子。”
拔体温计的时候，他背上已经出了一层汗，自己正悄悄堵着铃口呢。“嘶嗯——”你下手没轻重，在他那个饱满的水球上按了一把，尿液无处可去，被挤到铃口，奈何那处还被堵着，尿水再次倒流，李禾连打几个尿摆子，大叉着腿在床上来回翻滚，连肚子都顾不得了。
你见他这样，只能赶紧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半托半抱着挪进了浴室，其实你挺想给他把尿的，但那种姿势动作太大了，怕是要把他膀胱挤坏。他刚倒流了一回，打着颤说不出话，靠在你怀里连力气都不知道怎么使，你给他扶着阴茎，也不敢撸，撸起感觉来排尿更麻烦。你在他耳边吹着口哨，让他自己放松括约肌，液体很快呈流线型排出。
李禾好不容易放松了精神，宫缩又来了，前端的水流也被斩断了。他高喘一声，痛吟压不住，将肚子往前面空气里送，他的腰背从你的胸膛挺了出去。你差点扶不住他，一把将人带了回来，捞着那颗坚硬的紧缩的肚子。这次的宫缩格外强烈，是汤里的中药开始发挥作用了。你很是兴奋，兴奋到直接箍着他肚子往你身上压去。坚硬的肚子被箍出不小的凹陷，李禾仰着头不断抽着气，他的前面在短暂停滞后又淅淅沥沥地排了些水，你熟练地帮他抖了抖，将人抱回了床上。
“你干嘛！” 李禾按住你要掀开他浴袍的手，在你手里摸到一个尖头细长条，冰冰凉凉的。你摩挲着他的大腿，手边蹭着他的下体，“量体温啊。”
“我自己量！你手别往那里放……唔嗯——”你才不听他把话讲完，箍着他粗重的腰，拇指在臀间的小穴按压几下，松软的小口立刻将温度计吃了进去，带着凉意把男孩冰得一抖。
“乖乖夹着，就是这么量的。” 你把他当成小猫小狗一样逗弄，他张张嘴想要反驳，但宫缩又至，只能弓起腰夹着屁股哼哼唧唧地忍痛。你趁虚而入，胸膛贴上他的背，大手捞住了他发硬的肚子。
李禾是被腹部抽紧的痛意磨醒的。宫腔里昼夜不分，母体是不是在休息，每一下都怼在他胃肠深处。李禾双眼紧闭，迷迷糊糊熬过了这一波胎动，才终于能将有些酸涩僵硬的手臂移到肚子上，触手是硬质的布料。
他的束带没解开，就这么勒了一晚上，胎儿长时间受挤压，也难怪会动得这么厉害。李禾身上压着酒店的被子，很厚、很沉、很潮湿。即便此时侧躺着，也难以缓解腰侧和腹内的压力，他每一个骨节都在发酸发涨，僵硬地几乎背不过手。
李禾所穿的束带，是会所专门定制的情趣用品，装饰着黑色的蕾丝和亮片，几条很硬的塑形带垂直环包腹部，营造出被掌控束缚的美感。很多客人喜欢，尤其喜欢这东西穿在孕晚期的侍者身上，在迷离的灯光中欣赏他们强忍痛意，颤抖着将酒水喂到他们嘴边。李禾艰难地勾动着手指，僵硬的指节试了几次，才终于将卡扣解开。没了束带的压力，李禾的肚子很快膨胀回孕晚期的大小，羊水动荡裹挟着胎儿一起翻滚，李禾适应得艰难，胸口泛起一阵阵呕意。他感觉自己的肠子好像都移了位置，绞得死紧。
你特意让酒店送了些好入口的东西，高汤煮的一碗馄饨，小小个好入口，旁边软烂的鸡肉都被扯成丝状，抿一抿就能化在嘴里。
李禾一早上没吃东西，闻到这股香味，立刻就觉得胃里空了。你手伸进他被窝里，第一次摸上了他产程中的肚子，有点热也有点硬，按按又按得动。李禾被你托抱着腰坐起来，肚子变换了姿势，沉沉坠在腿间。他这才发现，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看着他散开的浴袍，把白净圆隆的肚子呈现在你面前，心里一阵激荡。
最后当然饭也是你喂的，两口汤一口馄饨，再配上鸡丝，李禾吃得很香，甚至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又红着耳根把自己缩回壳子。你三下五除二扒完自己的饭，也钻进了他的被窝。
你开着手机，却没往屏幕上看一眼，你紧紧盯着李禾表情的变化。隔着被子都能看到，他的手在肚子上反复揉搓。那人很快就躺不住了，不停地伸腿蜷腿，变换姿势。侧躺着也不行了，抱着肚子艰难地翻身，不过几分钟又翻回来，翻动时腿不自觉地向外撑开，像挨操的姿势，也像分娩的姿势。最后选择了一个并不适合孕夫的，仰面平躺着，肚子在被子下面鼓成一座小丘，脚心相对，大大地开着腿。于你看来尚且这般作动，腹内究竟如何，就只有孕夫自己知道了。
时针指向十一，李禾终于在辗转中受不了你聒噪的小视频，扯着嗓子要你关掉手机，嗓音里带着黏黏糊糊的嘶哑。你关掉手机，拿在手里像陀螺一样转，手有些抖，直接把手机甩出去掉在地毯上。一夜又一上午，李禾在你的“帮助”下迎来了产程。生与不生，已经由不得他了。
你靠近的时候，已经能听到他哼哼的用力声，声音不大，就从鼻腔里发出来的。气息下沉时用力，尾音又变得飘忽。他额头上冒了些细汗，脸色很差。“你要生了吗？是在用力吗？”他似乎没注意到你的动作，突然看到你出现在他头顶，惊得肚子一耸。他立刻就止了哼气声，距离很近，他艰难又小心翼翼地喘了几口气，“我、没、有！还不到生的时候……你离我远一点，别靠，这么近……”
“啊。原本是一例的，医院派人来的时候，他们在群p。”他的忧心忡忡全写在脸上了，“不用特别担心，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帮你做过检测，结果下午就能出来。”你起身走到他面前，影子遮住了他整个身体，显得很有压迫感。你摸摸他的腹顶，全然不在意他打掉你的手，你太恶趣味了，“我们的唾液是混在一个瓶子里上交的，就算是阳性，也有我陪你呢；）。”
“谁要你陪了！别碰我了，我现在是下班时间！” 如果李禾有尾巴，现在肯定被他焦虑地夹着。焦虑也没用，他还是决定先把下面的东西清理出来，否则很有可能会发烧，他现在可不能发烧。只是又要走路又要绞紧屁股，走进浴室的时候腿都打着颤。你追随着他有些笨重的身影，摸了摸他睡过的被窝，还带着点湿乎乎的热气，你稍加思索，又将冷气调低了几度。
李禾扶着腰坐在马桶上，仰着脖子用了一会儿力，后穴里的精液润滑液滴滴答答的落水。孕晚期胎儿不仅挤占肠子的位置，还压迫孕夫的膀胱。一夜没排，现在已经很是充盈，他闷头用了好几回劲，除了残留在体内的精液，没排出别的。尤其是前面，尿液将出未出在铃口打个转，又倒流回去，憋得李禾腿根直抖。最后也没尿出来，肚子也不安生，被他用力的动作带得有些紧缩。李禾怕引发更强烈的宫缩，只能暂且放弃排尿的打算，先冲个热水澡，缓解一夜的疲乏。
“我没有要生！”李禾很快反驳。他其实真的有点不舒服，被子很潮湿，房间里又开着很低的空调，让他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只是假宫，应该能够撑到回家。你看到李禾小心地掀开被子，撑起身子半坐起来。被子被他压在胳膊下面，半个肚子都暴露在空气中，皮肤上全是红红紫紫的吻痕齿痕。李禾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倒抽一口冷气。他后面要流出来了，含了太久，已经被肠道熏得微热，流动的感觉依旧清晰。李禾艰难地夹着屁股，最近几天胎儿入盆，他的腿已经合不太拢，如今却要为了不让精液流在床上，尽量并住大腿，如此以来，微勃的阴茎也被夹在腿间，“嘶——内射是要加钱的……”
他似乎很不满，你嗤笑一声，眼睛依旧落在他的肚腹上。孕夫裸着身子，肚子随着起身的动作晃晃悠悠地垂下来，显然比昨晚的胎位更低。此刻他的下腹格外膨隆，倒是上腹不想原来那么挺那马圆了。他好像并不准备深入清理，只是拿纸巾草草擦了一下，便挑起内裤要往身上套。抬腿的动作让大腿挤在腹底，李禾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狰狞。
“不去洗一下吗？”你好奇地问他。
李禾第一次经历这么剧烈的宫缩，体位变化的动荡都没让他回过神来。
“你怎么样，是不是要生了？我帮你叫医生来？”你表现得很是急切，好像真的在为他考虑一样。但其实你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一旦他做出肯定的回答，房间里会突然失去信号，电话繁忙，医生堵在路上。就连他以为的隔离，也不过是你阴险的把戏。真的好笨，查也不查、问也不问，就信了什么狗屁的隔离呢。
“没有要生……预产期还不到，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不出意料的答案，李禾没钱，不可能去医院的。你耸耸肩，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李禾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肚子疼得确实有点过度，假性宫缩平时不会有这么频繁。他对孕产知识的了解并不全面，只大致知道一些孕期的反应和生产的时间，这明明还有几个星期呢，也许就是，就是昨晚做得太激烈了而已。
你满意地揉搓他宫缩中的肚子，胎儿踢打很有力，你能轻易地感受到，他腹里翻腾的厉害。下腹部已经很鼓了，你往下压了压，触感饱满结实，这孩子脑袋不小。你第一次给人接生，有点挑战性当然更好。只是他下边又额外鼓出一个包，比肚子更敏感，稍微摩挲两下他就往后缩，小手把你抓得紧紧的。
“多久没排了啊，都满了这。” 李禾很敬业，在床上浪到飞起，但其实不“工作”的时候，他脸皮子挺薄，也不怎么爱说话。被你一说真是又羞又气，偏偏还反驳不了，本来早上就没能排出来，刚又喝了不少汤水，现在好像全都积在膀胱里了。“你、闭、嘴！”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把腿根并了起来。
你知道他是被你说恼了，但你也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宫缩带着肚子往下走，膀胱受到的压迫只会增加，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这么满了。李禾越来越感觉到憋，肚子的痛感也越发清晰，痛的时候不敢使力，担心一用力直接尿在床上，痛完了就更憋了，闷闷涨涨的，膀胱里面酸涩异常。他不顾胎儿已经下沉到骨盆，挪动大腿紧紧绞着，下面的口被自己堵着，上面的嘴就堵不住了，呻吟声自己从喉咙往外冒。
在陌生的房间醒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禾止住了喘息，感觉到房间里有些微妙的不同。身后又一次传来拖拖拉拉的走路声，并且越来越近，比刚刚他半梦半醒时听到的清晰了很多。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下身只裹了一条浴巾，臂膀带起背部肌肉动作，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你醒了。”你的声音和窗外的大片阳光一起填满整个屋子，李禾对上你的目光，表情有点呆滞。
他服务过很多人，那些客人或是温柔或是粗暴，什么类型都有，但没有人留下来过夜。
你见他呆呆地盯着你的腹肌，挑眉轻轻笑了一下，“还没要够？你昨晚吃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