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方案奏效了一半。海德布兰特清理了浴室,拉着他的手指往创口淋酒精,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用羊肠线逐针把割伤缝合,在august细嫩白皙的手腕上留下蜈蚣般的伤疤。august疼的啜泣,而海德布兰特面无表情。“august,这是最后一次。”他最后说,“我永远不会因你愚蠢而无用的行为同情你。痛苦的是你,而不是我。自我伤害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
august心脏闷响,血液涌上头脑。“如果我把生命还给你呢?”他急切地说,“如果……”
海德布兰特拎着他的脖颈将他按在瓷砖墙面上,他钢铁般的手指紧紧箍住他的喉管,august窒息中想一根根将它们扒开,最终陷入黑蒙的绝望中。过了几十秒后海德布兰特松开了他,august跪倒在他脚下不停咳嗽,呕出混合胃酸的唾液来。父亲的影子压在他肩膀上,灰蓝色的眼睛似乎正审视着他。
“为什么?”海德布兰特轻声问。august觉得他看上去有些悲伤,甚至混合了某种挫败感。他的父亲外貌比实际年龄年轻,august忽然明白,海德布兰特用了十几年脱离家族,却永远在家族的阴影下徘徊。他的父亲是个没有能力给爱人幸福的失败男人,从前是他的母亲,现在是他。但海德布兰特不会哭泣,他只会在流血时哀恸,同时做他认为有用的事。
海德布兰特不会意识到这点,就算意识到了他也不会承认,而august也不敢与他讨论这个话题。他把august抱回了卧室,仔细检查了缝合口,在这一天等他睡着后才离开。从这天之后,august便不再称呼他为父亲。他感到解脱的失落感,而在他分化时,一切又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