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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男配今天被炮灰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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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恶毒男配还期望什么好结局……不过你后面还有戏份,暂时还不会下场啦。”

疯公子一下子萎靡:“过分吗?我怕给皇上的那几个情人惹生气啦让我一下子拜拜了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不会把你写死的,放心放心。”

皇上也许会错了意,一下子把他抱个满怀,用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头顶,安抚地拍拍他:“没事了,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呜呜呜……皇……皇上……”疯公子涕泗横流,眼泪鼻涕毫不吝啬地蹭在那绣着龙纹的衣料上。

“你终于醒了。”

疯公子双颊爆红,额头更是滚烫烫一片:?!

9.

“臣惶恐。”

“皇上,您的龙体……”

“朕无碍,你们都先下去。”

一旁的侍卫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才把人扔进去,怎么又要亲自下去捞?

还未等众人行动,皇上又迅速爬上了湖,还带着昏迷不醒的疯公子。他颇为飒爽地把额前的湿发捋上去,中气十足地一喊:“传太医!”

一旁的苏公公又一次陷入惊恐,一股莫明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若借用现在的话来形容,就是“攻气十足”。

他的爱人们还在等他回去。

番外完。」

作者伸了个懒腰,心情愉快地点击发表键。

此话无异熄灭了霍卿云心中最后的旧情,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便没了半点情绪:“来人,把他给朕扔进湖里。”

“滚开!滚开!我可是陈秦!”

陈秦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慌开始胡乱挣扎,但他的动作只是徒劳。

不过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立刻就把疯公子从头浇到尾,彻底湿了个透,但他不管,只是望着皇上离开的方向。

「霍卿云看着眼前的人,面露不忍:

“你曾是朕最信任的人。”

疯公子盯着皇上的下巴尖发愣,想着以前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娃娃转眼怎么就这么大了。还未等他回忆伤感,那被衣领遮住的一节脖子就漏了出来,上面印着斑斑点点的蜚糜痕迹。

“怎么不说话。”皇上又问,喉结微动,那几个痕迹就欢快地在他面前晃。

疯公子脸色顿时煞白,一把推开皇上就弓起身子干呕。

未等他想起来是谁,就被一道力气拽着肩膀掰了过去。

他一定睛,见着皇上的脸放大在他面前,顿时双腿一软就要跪地求饶。

皇上眼疾手快把他往怀里拉,两人就这么抱作一团。

疯公子蓬头垢面蹲在树底下念念有声:

“大人您在吗?”

惊奇的是,他的脑子里响起声音:“怎么了?我在码字呢,没事别烦我。”

8.

这几天疯公子再未见到主角五人,但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每日对花低叹、对月落泪,连那写有情诗的枇杷叶也不随身带着了。

一日,他如往常一样边干活边偷偷哭。

他走到井边打一桶水,见着水面上倒映的五官俊美,却双眸蒙灰,整张脸显出颓然。疯公子伸手碰一碰,那张脸却被泛起来的水纹打碎。

疯公子也曾心怀凛然志气,想过乘风破浪、名垂青史,他也确实才华横溢、让人艳羡。

他两眼眶熏红,用粗布的袖子使劲擦一擦眼。

沈丞相淡淡地说:“王爷,您那边的天气不适合这花的习性。”

当年,康王爷与沈丞相两人一起把疯公子那九品小官的爹整的狼狈,只为报复他对皇上的不耻行为。

国师不语,身上挂的铃铛随着沉稳的步伐叮当作响。

他浑然不知,自己的春天没了。

终于,皇上浩浩荡荡地来了,果不其然还带了四个人。

疯公子匿在众多仆人里跪下,只把头低得快磕着地,望都不敢望一眼。早些年被剧情折腾怕了,现在看着皇上身边的四个男人都反射性的全身发软。

“怎么?”

“那上面的字你看了吗?”

“是你?!是你放在我的桌上的?”

他还是不放心,问:“皇上什么时候来啊。”

“唔……按往常的惯例应该是下个月的事,不过今年听闻皇上要早点来,多住些时日。”

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辉煌历史,女子见他的表情还以为他是畏惧皇威,对他安慰道:“你放心吧,皇上脾气很好,只要不出什么大差错就没事。”

6.

次日,疯公子迷迷糊糊坐起来,看见桌上的枇杷叶才明白昨晚并不是一场梦。

到底哪里来的叶子?

“番外是皇上和他的四个攻一起到避暑山庄来休假,你的戏份不多,在最后。”

疯公子直接哽咽。

“你千万别哭……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语气中好像真藏着万般无可奈何:“我也有我的苦衷,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了,总之,就请你再帮我这一次,最后一次!……那么,我先走了。”

“但是我要写几篇番外。”

“噢,那好。”

“所以……我需要你。”

“诶。”疯公子应了一声:“大人您在哪?”

“你的桌上。”

疯公子起身,见着桌子上不知何时搁着一片枇杷叶。

“霁月风光陈鉴之,名动京城咏鹤词。我娘那时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他。”小宫仆说:“他……他怎么……”

“朝野潭深,伴君如虎。”老宫仆在宫中扫地几十年,该见的不该见的全都见过,即使如此他的语气中也不免带上痛惜:

“他之后成了当今圣上的伴读,哪想皇上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便是把他囚禁于此,人就这么疯了。”

不少女子对他嘘寒问暖、暗送秋波,除了中间混进几个男人外,疯公子在这里过的小日子还是美滋滋的。

一日晚上,疯公子刚酌完小酒,微醺着准备睡下,突然那道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陈秦。”

伴着车夫不耐烦的催赶,疯公子擦一擦眼泪蹦下去,睁开眼睛仰视面前富丽堂皇的建筑,张大嘴巴。

那一刻,疯公子想到以前的私塾先生对他说的话:

若仕途顺利就一心尊孔、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仕途坎坷就顺从老庄、随遇而安、逍遥人间。

皇上转头就走,不知无意与否,鞋底踩到叶子,把它碾了个粉碎。

长光避暑山庄离京城不近,也不全太远。

为了防止冰块融化,整个车厢都棉布包裹严实,疯公子只能可怜巴巴地坐在车梁上。

“莫慌。”

皇上扫视一周,把视线定格在那棵枇杷古树上,迈步走去。

枇杷参天大,如今更显阴冷诡异。

今晚就让疯公子走,大人说的果真没错。

他坐在地上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被连人带行李一起甩在马车上——那马车拉着一车的冰块要往避暑山庄运去,疯公子刚好打个顺风车。

疯公子被人拖下去,两只脚在地上留下长长的痕迹。皇上低下头看了一阵子,又往无名居走去。

“传朕口谕,陈秦忤逆,即日贬为奴,于长光避暑山庄为杂役。”

疯公子心中再次崩溃。

大人不是说好让我离开皇宫吗,感情是把皇宫变成了避暑山庄,连身份都从庶民贬为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暗暗抱紧行李,准备扯几句今日夜宴好吃与否、与朝廷各官的关系如何等话就结束,哪想见到三年未见的旧人,少年读书时的回忆便涌上脑海。他看着对面的人一步步从青葱的少年郎成长为权野天下的皇帝,也经历过从高台跌落谷底,此时心中五味杂陈,话便滔滔不绝地边流泪边说了出来。

皇上只是默默地听,默默地看,好像要把三年未见过的全都补回来。

疯公子哭着打了一个嗝,结束他的煽情回忆,想着走之前给以前的旧友道个别,于是开口:“我今晚就走了,你多保重。”

突然前方有个小小的灯笼朦胧地亮着,疯公子慢慢停下步伐。

是皇上,后面跟着苏公公为他提夜灯。

大晚上的,夜宴结束后不在养心殿呆着,来这乌漆嘛黑的无名居附近作甚?还直愣愣地站在路中央。

小宫仆想问他要去哪,随后摇摇头走出无名居。他能去哪,怎么把疯子说的话当了真。

晚上,月亮又弯又亮,夜幕无云,星辰璀璨。

疯公子拿起行李,又摸一摸怀中的盘缠,兴致勃勃地踏出关了他三年的无名居。

小宫仆怕一桶水洗不干净,多烧了点热水,让疯公子洗了一次畅快澡。

疯公子从小破屋里出来时只着一身粗布的里衣,头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只见他直径走向方才脱下来的一堆臭衣服那,把盘缠拿起来又往胸口塞,做完这些后才继续笑吟吟对着小宫仆道谢。

小宫仆一阵语塞,他才不会抢疯子的钱。

“皇上是为啥把那个疯子关在这里?”

年长的宫仆瞥他一眼:“你知道他是谁吗?”

小宫仆玩笑说:“疯子。”

疯公子心情不错,唱了几支最近闲来作的小曲,惹的小宫仆鼓掌。

“多谢多谢。”疯公子咧开一口洁白贝齿。

“公子……额……你要不要沐浴?”小宫仆早就被他身上那股臭味熏得不敢靠近。

“然后你对他随便说些话就行,记得提前把行李打理一下,说完之后就没你的事了,出了皇宫游山玩水随便你。”

“好好好,谢谢大人,谢谢大人。”疯公子高兴地泪流满面,对大树磕几个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别别别,我挺愧疚的……我……”那声音顿了顿,不明意味:“是我对不起你,你以后会幸福的。”

“这个简单,让我看看大纲……啊,你只需要晚上去皇上的寝宫一趟……”

“寝……寝宫?我进不去啊!”

“这你放心,有我安排。”

皇宫要举办宴会,上下忙个团团转。

宴会当天,初晓未破,疯公子两脚一蹬,撒欢儿地跑到那棵树底下:“大人大人。”

“干嘛?”

“没事了吗,没事我就去码字了。”

“您去吧。”

疯公子坐在地上,靠在树干上望着被枇杷着个严实的天,擦擦眼泪。

0.

后宫中有一个比冷宫还要简陋凄惨的宫院,它没有名字,因之称为无名居。其庭中生长一棵枇杷古树,树干粗壮,遮天蔽日。

无名居为新帝即位后特意开辟出来的一块地方,里面关着一个疯癫的公子。

“好好好,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了,那……那我的结局……?”

“额……这……我还没想好,反正一定是个好结局的,相信我吧!”

“好好好……”疯公子心里还是不放心,但是不敢多问。

民间有言,黑白无常索命时会把恶人的遗愿化为幻境,让他们满足来镇压邪气,好让他们乖乖上路。

疯公子作为第一号的恶毒男配,算得上是罪恶至极。

他便以为自己正在这幻境中,开始嚎啕大哭,挣扎着要起来。

又闻一阵窸窸窣窣,疯公子的周围陷入沉寂。

脸颊被碰了碰,他只感觉到一股龙檀香气围在身旁,于是又是反射地一抖,意识清晰了许多。

皇上看见疯公子悠悠醒来,喜形于色,啄一口疯公子的脑门儿,然后对他展开八齿牙:

疯公子意识还模模糊糊,见着朦胧的人影在眼前晃悠。

“心有郁结,再加上寒气侵体,要大病一场。但总归无碍,只需静养几天,喝几味药方即可。”

“好,有劳张太医。”

“噢,我只是想问您快完结了吗?”

“啊……快了快了,还有个五六章的样子。”

疯公子面带喜悦,双眸熠熠,脸上的污渍掩不住绝色:“那我快炮灰了吧?能否看在我这几年安分配合剧情的份上,给我弄个好结局?”

“噗通——”

“皇上!”

随着明黄色的身影跳进湖中,苏公公尖叫一声:“快!快!把皇上捞起来!”

侍卫轻而易举就把他扔进了河里。

“噗通——”

霍卿云转身不再看在湖里挣扎的人。

陈秦眼中划过恶毒,嘴里吐出刻薄的话:“我从小就恨不得让你去死!明明是一个不得宠皇子,靠着爬床登上了皇位的不齿之徒!”

霍卿云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勾人的眼眸中被水光润色,显得更加娇弱无力,他忍住哭泣的冲动,对他说:“我和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地相爱。”

“呸!”陈秦现在的样子可笑又滑稽,完全看不出来几年前那名艳京城的绝色公子的影子,他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此程为了羞辱我,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花招。”

皇上见了这一幕也端不起沉稳的架子,无措地拍拍他的背:“或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突然,大风四起,日光隐匿,阴沉的厚重云彩把本来明媚的天遮了个严实,远处传来滚滚雷鸣。

皇上脸色突变,看了疯公子一眼后撒腿就跑。

完了完了,这是哪一出……

疯公子心里慌乱,想把他推开又没那个胆子。

“怎么哭了?在这里呆的不好?是不是哪个奴才欺负了你?”

“原来你在这里。”

疯公子慌乱地眨巴眼睛,背对着来人:“嗯。”

“……你怎么了。”那道声音中带上严肃,疯公子心想这声音有点耳熟。

他都想好了认命,事到如此哭也没了意义,何况他一路熬过来就快解放,应该高兴才是,那么,为什么要哭呢?

可能是疯公子儿时看得小人画告诉他:

坏人最终都是不得好死的。

说实在,国师并未对疯公子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他那薄凉的眼神总会黏着疯公子让他浑身不舒服。有一次他做梦都梦到那双可怕的眼睛。

如今种种浮光掠影地过了心头,疯公子对此并无太大的反应,要流的泪在当初已经流了个干净。

待五人走远,疯公子也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去花园里浇水。

“这地方好,清闲。”

是李将军的声音。就是这个人把疯公子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天,若不是皇上亲自吩咐太医给他治病,再有御赐的药膏滋润,那疯公子真真挺不过那几天。

“这是什么花,到时给康王府种几株。”康王爷兴致盎然。

女子被爱情的甜蜜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出疯公子语气中的咬牙切齿,一脸羞涩扭捏地微微颔首:“嗯……所以你……”

“你怎么偏偏摘个枇杷叶子?”疯公子手中的剪子“咔嚓”一声,剪断一支开得正艳的花:“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枇杷!”

女子登时愣在原地,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

气氛带上沉重,老宫仆拍拍他的肩:“好了,莫说些遭人议的话,快些专心扫地。”

小宫仆面带唏嘘,点点头。

2.

疯公子心中忐忑,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疯公子被女子瞅得浑身不自在,不得已扭过头去:“你在看什么?”

“啊?太明显了吗。”女子捧着微红的脸蛋:“你腰上别的那个叶子……”

疯公子下床把它捏在手指间,见着叶子上的秀气小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疯公子在花园里修剪枝叶,与他一同的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子,两人关系不错,疯公子早已对她抱有好感。但今日愁怨缠绕心头,他也不像平日一样因为两人独处就心潮澎湃。

月光从窗缝儿里斜进来。

疯公子躺在床上,两行清泪没入发间。

他的好日子还是到了头。

疯公子的酒意一下子没了踪影:“可是我不是被炮灰了吗?!怎么又要我出场!”

“我也没办法……读者说你的下场看着不解气,我不得不在番外里让他们解解气。”

“这是哪来的说法……”疯公子心中悲戚。

“原来如此,小人眼拙未看见。那大人完结了吗?”

“完结了。”

“啊,那完结散花。”

疯公子一个激灵,转着脑袋四处看看——哪里有什么枇杷树呢?他以为是幻听,不再理会。

“陈秦!陈秦!”

不是幻听。

疯公子心结顿时开了,觉得这里不错,大人不枉我。

避暑山庄除了夏季最炎热的那几个月外基本无人来访,工作氛围安逸舒适,上下其乐融融、一派和气,每月还有俸禄拿,总之是个不错的地方。

疯公子真是姿色卓越,来山庄的第一天就引来一阵躁动。

马车行了多久的路疯公子就哭了多久,有时嚎啕,有时低泣,有时兴致来了还边哭边唱。

好可怜一车夫。

“别他娘哭了,滚下去,去去去。”

眼见这皇上快走远,苏公公咬咬牙跟了上去。

皇上立在枇杷树下一晌,突然用力踹向树干,树枝颤了三颤,一片叶子飘下来。

“走吧。”

无名居在白惨惨的月光的浸润下阴冷瘆人,果然只有疯子才能忍受在这个地方关三年。

仲夏的晚上多风,一阵一阵吹得苏公公背后冒冷汗。

“皇上,咱们回去吧。”苏公公小心翼翼地说:“此地晦气,有碍龙体。”

“他是疯子,他也是陈秦。”

小宫仆不可思议地再次望向树底下的灰扑身影:“他是陈秦?那个一十四夺状元的陈秦?”

老宫仆挑一下眉:“你还知道他。”

他忽然坐在地上,怀中的盘缠不知什么时候解了绳,几个铜板儿自由自在地从他的衣裳里漏出来,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疯公子过了锋芒毕露的年纪,只想安安稳稳过个日子。

5.

好了,随便说说的话说完了,别也告了,疯公子就要走。

“慢着。”皇上突然开口:“苏公公。”

“奴才在。”

难道是大人体谅我跑去养心殿路途遥远,好心好意把皇上安排过来了?

“可算让我久等。”皇上先开了口。

疯公子眨眨眼睛,大人让我做什么来着?对对,随便说几句话,然后就可以走了。

好在今日有夜宴,再加上平日大家都不把疯公子放在眼里,今晚居然无人问津这个小小的无名居。但疯公子心里明了这是大人做的手脚,便放了胆子直奔养心殿去。

他欢快地奔跑,他马上要逃离这个束缚他许久的世界。

之后去哪呢?找一个娴静温柔的女子,隐居山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下半辈子不与朝野扯上半毛钱的关系,美哉。

疯公子穿好衣裳,继续坐在台阶上,看小宫仆扫地、晾头发、盼天黑。

还未到傍晚小宫仆就被喊去别处帮忙,临走时看着正盯着天际发呆的疯公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喂,晚上给你顺回来点好吃的。”

疯公子愣一下,挥挥手,笑意盎然:“多谢好意,不过今晚我就走了。”

疯公子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说:“莫慌,等我问问。”说完,他便起身跑到那棵高大的枇杷树下:

“大人大人,我可以洗个澡吗?……不会影响剧情吧?……好好,谢大人,那我不打扰您了。”

疯公子问完话又跑到小宫仆面前,对他说:“那就麻烦给我烧点热水了。”

4.

疯公子早早儿的就打点好行李,又偷偷把这几年攒下来的盘缠藏在贴肉的地方,便坐在台阶上望着太阳,盼着天黑。

今日宫中忙,只有小宫仆一个人来扫地。

“可……可这不会打扰皇上和李将军或康王爷或沈丞相或国师或者四人一起共度春/宵暖帐吗?”

“咳咳咳……今天晚上的戏份只有你和皇上的。”

“好好好,然后呢?”

“今日我要炮灰了吗?”

“是,明天是正文完结的日子。”那声音有些感慨:“真快啊,跟你合作还是挺愉快的,毕竟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听话的角色了。”

我可不愉快。疯公子默默吞下这句话,继续问:“那我的剧情是?”

他多么想洗澡啊……但是剧情不允许。

远处,小宫仆看着自言自语、时喜时悲的公子叹一口气。

3.

1.

“真晦气……又轮到我来打扫这无名居了。”宫仆说道,面貌还带着稚气。

他用扫把潦草地扫几下地,把目光投向蹲在树干底下的人,心中的好奇终于忍不住,便将步伐挪向一旁扫地的年长些的宫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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