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由”,在迟夜这里,从来都是需要加上条条框框的。曾经,殷默因为“自由”被迟夜狠狠罚了一顿,他笑着对满身是血的殷默说:“一个人的绝对自由是疯狂,我是不会让我的小默陷入疯狂的。”
后来,他便再不提“自由”二字。不提,他至少可以走出地下室,提了,便是无休止的软禁和惩罚......
殷默磨蹭着下了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生怕身后漏出一点东西——那今晚都不用想着能睡觉了。他小心翼翼地跪地,爬行,忍着疼夹紧小穴,伸长了身子从衣柜最下层取出一块一米见方的毯子,爬回来铺在迟夜床头。此时迟夜已经上床了,但是手边放了一件浴袍,见殷默过来了,便把浴袍扔在地上。
“七点半。”
话音刚落,迟夜便遥控关了屋里的灯,不再管殷默,自己睡下了。
殷默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只好百般小心控制着动作,侧身蜷曲在质感极好的小毯子上,身上盖了迟夜的浴袍,上面还有淡淡的薄荷沐浴液的味道。
七点半,也就是说,殷默至少要七点醒来,爬上床,用嘴伺候迟夜到他醒来。然后要伺候迟夜洗漱,虽然迟夜一贯没什么多余的讲究,殷默只需要跪在浴室就够了。再之后,迟夜会下楼用早饭,殷默需要配迟夜用餐,然后迟夜上班,殷默才可以放松几分。如果是双休的话,迟夜会多拿出一个小时晨练,并且大多数情况下并不会去公司,那殷默就只能随时听迟夜的吩咐,一般情况下是在书房帮他整理文件,偶尔泡点茶送上去。
殷默在别墅能做的事情,掰着手指头数也不过那么些,早就像机器一样被固定好了,除非迟夜有什么想法,否则永远都是那样刻板的作息。即便迟夜来了兴致,带着殷默去公司,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换了个牢笼,没什么差别。所以殷默喜欢去学校,哪怕学校食堂的饭菜并不怎么可口,宿舍的床也并不怎么舒服,但至少,他可以自由安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