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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玷污的师尊(双性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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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兄友弟恭(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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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有的是其他办法。

只见凌子宵从黑袍下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道蕴含秘法的幽色光芒便从他的手心里凝聚了起来。

他淡淡念出几句咒语,随后将之抛上了天空,这道光束迅速地朝着小天地的上方飞了上去,直冲至高空中,竟是突然撞击到一道透明的屏障上才被拦截了下来。

一切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妄想罢了。

可他多希望……自己能够感觉到这种疼痛。

——能和男人感同身受的痛苦。

他阖上冰冷的眼眸,收敛自己身上散发出去的极寒气息,散去那几乎快凝聚成形的诛杀剑意。

冷静,现在还不适合动手。

凌子宵微微低垂下眼睫,遮挡住自己眼眸中的情绪,小天地的柔光打落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脸一半处于光明,一半隐于黑暗。

“我要怎么样,你还管不着,凌子宵,别以为你杀了我,师尊会饶过你!”

凌子宵却不缓不急道:“师尊向来敏锐,你以为,凭你的魅惑之术能骗他多久?”

极寒的气息无声地从凌子宵身上肆虐开来,小天地里的气温剧降,竟是瞬间冷得像是下了一整夜的雪,寒气扑天漫地,霜花四处飘零,一路蔓延侵袭着整个小天地,唯独寝宫内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殿外冰寒刺骨,殿内暖春如旧。

寝宫里面有花陵,还有一位身子虚弱,受不得半分风寒的人。

叶星阑正毫无防备地想要开口道:“我知道,是——”

可他对视上凌子宵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眸时,一瞬间,一道属于蛇类天生的危机感突如其来地爆发了出来,他血红色的竖瞳也猛地收缩了起来,冷汗浸透的顷刻间,他猛地把张开的嘴狠狠咬合在了一起,脸上的假面也彻底崩裂开来,表情也变狰狞了起来。

凌子宵像是察觉了叶星阑的异样,他的手放在叶星阑的脑袋上一动不动,反倒是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凑在叶星阑表情扭曲的脸旁,磁性低沉的声音冷淡地询问道:“师弟,怎么不说了?”

短暂的沉默后,叶星阑才逼着自己弯着眼睛笑了起来,让自己看起来整个人天真又单纯,依旧是那还没恢复神智的状态,他像是才认出来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样,歪着头,懵懂又高兴道:“不是花陵那个坏人,是凌师兄你来了……”

他还不忘记甩锅,眼睛湿漉起来,故作可怜模样道:“师兄你怎么才来,花陵那个大坏蛋对师尊做了很坏的事情,你一定要帮师尊!”

凌子宵他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神一直淡淡凝视着叶星阑,片刻后他走过来,仿佛真的只是在和自家痴傻的小师弟兄友弟恭般简单地交谈。

凌子宵一身黑衣凭空出现在妖界的阵法上,他容貌依旧如两年前般俊美年轻,玉树临风,身姿也没有变化,可如今今非昔比,他那渐臻修为的压迫毫不收敛地释放,令叶星阑毫无抵抗之力。

以前的凌子宵或许只是一个跟随在沈檀深身边的影子,为人处世谦虚周到,绝不会如此锋芒毕露,果然身居高位,又有了权势,人都是会变的。

可凌子宵没有理会僵硬的叶星阑,反而先是不动声色地把周围打量了一遍,确实这阵法的另外一边是方便逃离的地方后,凌子宵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才淡淡打量起近在咫尺的叶星阑。

只见凌子宵默默地唤出听雪剑,他凝聚灵力,执着剑一点点将这个阵法补全,甚至是添了一些进去。

在灵气不断倾注的情况下,绘制完整的阵法闪动着淡淡白光,随后,凌子宵收回剑,面无表情地踏进去,身影消失不见。

而远在妖界一处寂静辽阔之地,月色当空,一望无际的山林中,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若是人藏身于其中,恐怕要寻到也不是一件易事。

可很快,这道巨大的屏障便带着满满裂痕隐去,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凌子宵才收回手,目前去找叶星阑才是当务之急,他不能枉费那个人拖住花陵所付出的心思。

凌子宵的目光落在宫殿某处尽头,那是一处属于小天地的幽静之处又无人常来的地方,凌子宵踱步走了过去。

凌子宵离开了沈檀深所在的寝宫。

他的修为已入渐臻之境,方圆百里的动静皆能悉知,而身后那些隐秘的又暧昧的声音正源源不断地传入他的耳内。

为了拖延时间,男人不惜主动将自己的秘密袒露给花陵,被迫展笑颜开,任人轻贱。

随着这幽光的碰撞,一道巨大的透明屏障才展露了它完整的形状出来,它笼罩着整个小天地,隔绝里面和六界所有的通道,只有它的两位主人,可以随意通行。

可这道幽光并没有因为遇到阻挡而溃散,它反灵巧转了几圈后,便一股脑地钻入到这屏障里,与之融为了一体。

顷刻间,那笼罩整个小天地的屏障,肉眼无法察觉的的屏障突然闪烁了一下,随后像是恢复了原状,细看下,那透明的光幕上竟是顷刻间布满了裂痕,像是被什么一寸寸击碎了般,脆弱易碎又勉强维持着原状。

凌子宵抬眸望去,小天地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天水相接,它是一潭死水,从被开辟出来便一直是这般死寂,可它同时也是一个孤寂的囚牢,是一座企图将某个人与世隔绝,彻底埋葬的坟墓。

在没有去昆仑山之前,凌子宵便是这般想才会同花陵联手打造了这座宫殿。

要彻底毁掉这座锁住男人的小天地势必要闹出不小的动静,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让花陵提前察觉到异常。

他想道,花陵能当着他的面说出那些刻意要说给他听的话,无非是仗着能把控沈檀深的原因才敢如此放肆,又或者天真的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以为他什么也不知晓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可是自己明明是在遵从男人的命令去找叶星阑,为何会觉得刚刚每远离男人一步都能够感受到一种几近于凌迟的痛苦。

凌子宵深知自己已经无法再拥有七情六欲,只能靠着一点残留的执念来体验凡人的情感。

明明情绪已经泄露,可凌子宵的表情依旧很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种平静令人匪夷所思,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间,难得有些失神的凌子宵也像是察觉到自己泄露了不该有的情绪,他的步伐蓦然停了下来,不再走动。

叶星阑脸色难看,他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他吐着蛇信,那双精致妖异的红色眼瞳凶狠地死死瞪着凌子宵,冷笑道:“凌子宵,恐怕我刚刚说了,现在我的脑袋已经被扭下来吧。”

凌子宵缓缓看了叶星阑一眼,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见事情败露,他收回了那只放在叶星阑头上的手,边用清尘术洗净那只手,边轻描淡写道:“现在不装了么?欺师犯上之罪,理当死无全尸才对。”

叶星阑双目阴森,他没想到凌子宵在生死上走了一遭,比以前更不近人情了。

冷淡的青年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放在叶星阑的头上,抚摸着那头和那个人发色相近的银色长发,安抚道:“我已知晓过往一切的真相,那些并非师尊所为,现下我欲助师尊离开小天地,而师尊让我来寻你。”

叶星阑听完凌子宵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一切后,脸上的表情未变,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眼前的凌子宵还不知晓他所作所为,他完全可以先借助这人的力量将师尊救出来再做其他打算,一番算计已下,他假装乖巧地蹭着凌子宵摸自己脑袋的手,顺着凌子宵的话道:“是师尊让你寻我一起离开吗?真是太好了。”

凌子宵道:“恩,我需你告诉我,花陵对师尊用了何种禁术?”

踏入青年的叶星阑身上已经褪去了稚气,一袭白衣,银色长发,眉眼精致妖异可又显出几分干净和纯粹,妖总爱不自觉地学人,这导致叶星阑的举止和眉目间都和沈檀深有三分相似,可到底是才成年不久,还带着几分青涩,在他面前甚至还会不自觉的拘谨。

两人相视,却无言以对。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师兄弟之间竟是生疏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这是叶星阑精心挑选之地,传送阵法便设置在这片茂密山林的上方。

而叶星阑在见到阵法自动补齐的那一瞬间便警惕了起来,可还没等他反应,眼前的阵法在闪烁了白光后便显现出一个带着冰冷气息的身影。

叶星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上次他和花陵商谈时,叶星阑便是从此处潜入的,因小天地大部分秘法皆出自他之手,他才得以察觉得如此清楚。

在叶星阑气息出没之处停留,凌子宵探寻片刻后便发现此处竟是绘制了一个传送阵法,阵法隐秘又出奇,绘制的方法和咒术的使用凌子宵都十分熟悉,这是出自于男人的手笔。

他和花陵、叶星阑皆师出沈檀深门下,每每男人亲自教导他时,他总会下意识记住男人在修炼和传授中各种微小的习性,这些习性男人可能自己都没发现过,可叶星阑学艺不精,把眼前这个阵法画得勉强,好在一些重要之处并未存在误差,只是还有少许之处尚未完成罢了。

可得知这一切的凌子宵表情平静,面不改色,他连离开的脚步也和以往一样悄无声息,未曾停顿,仿佛真是应了那句话——方外之人,无情无欲。

凌子宵向来理智和隐忍,坚韧和自制皆异于常人,沉稳冷静几乎是他一直所表现出来的惯有模样。

可此刻若是有人能对上凌子宵那双墨色眼瞳,细看之下才能够发现那看似平淡的眼眸早已经幽深冰冷,那看似寻常的眼神所蕴含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令人胆颤心惊,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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