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珑转头看他，没什么愧疚的表情，毕竟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主角和台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一次。
戚珑抽完最后一口，掐熄了烟，凑过去跟满脸期待的王小龙接了个短暂的吻。
这件事情还得追溯到他们的新婚之夜。
苦丁茶，是王小龙信息素的味道。
越是劣性的omega，信息素气息越是偏离“甜”这一标准轨迹。
什么甜美的信息素味道，什么香甜可口的绝世小o，通通跟王小龙没关系。
王小龙便鬼使神差地用手去抹，又把那只大拇指探到戚珑口中，被戚珑咬了一口，不过那滴精液也被他舌头卷进了口中。
王小龙就莫名满足地笑了。
他吃了戚珑那么多那玩意，上了称也得有半斤了，终于有一回也能让他尝尝那腥咸的味道了。
尽管那一回王小龙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在那之后他还是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去向戚珑讨那一个带着恶意的，苦涩的吻。
却在王小龙临射之际，一把捏住他的小弟弟，不准王小龙得到痛快。
“告诉我，为什么要卖歌？”
“啊……放手……嗯啊，快……让我射……”
“抽烟对身体也不好，又浪费钱，味道还难闻……”
戚珑抬起手，指尖按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问他：“没抽过烟？”
王小龙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那天咬王小龙了吗？应该咬了吧，又或者没有，他忘记了。
做了爱，但是没有标记，这对omega来说，是一种羞辱。
第二天，他从卧室的床上醒来，很冷静地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去阳台抽烟。
戚珑不喜欢只有自己痛苦的世界，如果一有个人陪他一起吃苦受难，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把王小龙抵在卧室门上，对他说：“蹲下去，把我舔硬。”
汗水从下颚骨滑落，下一秒，滴落到王小龙的发旋上，那颗脑袋不停地在他身下晃动，卖力地吞吐着他的性器。
但王小龙的信息素很特别，是苦的。
明明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明明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为什么信息素会是苦的呢？
哦不对，王小龙已经不是小少爷了。
——因为他得睡沙发。
对于跟一个毫无感情基础可言的，刚满19岁的男孩做爱，戚珑没有兴趣，哪怕这个人现在是他法律意义上的伴侣。
但是王小龙好像误会了。
“啊！”王小龙痛得狠抓了一把戚珑的胳膊，又下意识快速松开，改去反手揪紧床单。
“轻点……啊！哥！戚哥……轻一点！”他讨饶道。
戚珑却像没听到，把东西抽出一截，又狠狠操进去，反反复复，直撞得王小龙眼冒金星。
凌晨三点，戚珑喝多了酒，回到家打开门，发现里面留着一盏不太亮的壁灯。
小沙发上坐着个人，是他的新婚妻子，正靠着抱枕不知发什么呆，然后听到开门的动静，吓了一激灵，像是误入狼窝的小动物。
戚珑走过去，晕晕沉沉地什么也不想说，抓着王小龙的胳膊，想把人扔到卧室去。
他是偏俊秀的长相，帅小伙类型，但要说他有多帅，其实也没太多亮眼的地方，何况由于omega基因作祟，他身量也不高，连装beta都装不成。
第二天，戚珑早早起了床，在阳台抽烟。
王小龙爬起来，先去刷了牙，才到那挂满了衣服的小阳台上去，佯怒道：“衣服都沾上烟味不就白洗了吗！”
“什么味的？”王小龙狡黠地问道。
“苦的。”戚珑说。
05.
“还卖歌吗，嗯？”说着，他又捏紧了身下青年的命根子。
“不，不卖了！啊……快，快放手！”王小龙快受不了了，他再一次深切体会到了戚珑在性格上的恶劣之处。
终于，戚珑又在抽插了几十下后，松开了手，跟王小龙一起射精了，精液一波尽数留在王小龙体内，一波溅得两个人的胸口上都是，有一滴正正好飞到戚珑下巴上。
这不可行，戚珑想，这么苦的烟，怎么能只有我自己品尝过。
于是他猛吸了一大口烟，在王小龙不解的眼神中，凑过去，把那苦味渡给了苦丁茶味儿的omega。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王小龙钻进阳台，头发乱糟糟的，或者说，他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像是被人玩坏了的模样。
他应该是有起床气，鼓起脸嘟囔：“你在这里抽烟，上面的衣服不就都白洗了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现在水电费多贵啊。”
太青涩了，比起爽，更多的像是折磨。
不多久，他邹着眉头将王小龙搀起来，而王小龙早就因为他体液中的信息素变得神志不清，缠着他，贴着他，说好热，说难受，本能使然，王小龙把脆弱的后颈，鼓胀的腺体，献祭似地展现给了对面的alpha。
戚珑从后背位，一点点进入了王小龙，高热的甬道挤压吸允着下体，戚珑喟叹一声，不自禁地用力操干起来。
戚珑想起几个小时前，他去派出所捞王小龙时男孩脚边违和的蛇皮口袋，他身上白色的小西服变得灰扑扑的，那张笑起来无比生动的脸上，只剩下了窘迫和慌张。
是因为吃了苦吗？
所以信息素才苦得叫人那么喜欢。
他双手僵硬地攀上戚珑宽厚的肩膀，柔软的嘴唇触碰到戚珑的喉结，然后不得章法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妄图勾引面前的alpha。
戚珑是戚家唯一s级以上的alpha，因此得到了父亲高高在上的庇护，否则他大概率早就死在了各种阴谋算计中。
而对s级以上的alpha来说，王小龙这样粗陋的勾引手段是杯水车薪的，甚至一般的omega发情期都影响不了他们。
直到里面自然而然地出了水，戚珑能自如抽插，又在穴口磨出了一圈白色的绵密泡沫，王小龙才缓过来神。
“啊哈……嗯哈……戚哥……阿珑……”
王小龙品到了滋味，舒服地哼哼唧唧起来，戚珑就顶着他最要命的那一点，加速耸动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