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发展到那个地步,恐怕瑟兰也就逃不过重开了。
上午的第一节惯例是理论课,即使是虫族,显然也在早晨结束长时间睡眠后精力最为旺盛,雌虫一边径直朝教室前进,一边不着边际地一通胡思乱想。这样做多少有些故意分散注意力的成分:以前他一直坚持认为面无表情的平静就是对他而言最舒适的神态,然而今天他有生以来头一回发现,原来保持住这么一个习以为常的神情竟能这样耗费心神。
“钻石的确很配你的眼睛。”雄虫伸手拉扯灯光下格外璀璨的乳环,换来一阵急促沉重、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喘息,他若有所思地评价,然后朝兰斯特露出一个充满赞许的笑容,“也许下一次我该送给你一对蓝宝石,毕竟你会是属于赛茹利安,属于我的雌虫。”
只凭这番话和那个笑容,他就轻而易举地让注视着他的雌虫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呻吟着,直接达到了一波后穴的小高潮。
经历过昨晚简易版的 “阈值测试”,兰斯特已经不太敢相信自己在情事中控制信息素的能力了:瑟曼甚至只是在一旁看着他演示怎么使用道具,偶尔简单指导一两句话而已,既没碰触他的腺体,也没释放信息素,他却擅自兴奋得一塌糊涂,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开始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浸染了整个房间。
如果在学校里留下过这样涉及基本原则的违规记录,日后真正进入军队肯定不会被委以重任,瑟兰差不多就可以直接删档重来了。既然目标是在军中打拼至顶端,兰斯特就一定不会随便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确认完全嗅不到瑟曼的气味之后,雌虫迟疑片刻,还是出于谨慎拿起喷剂重点朝后颈的腺体处额外多喷了好几下。
多出来的这些喷剂这是针对他自己的,要知道,昨天他亲自挑出来的小道具们可没卸下来,并且以后大概得习惯它们在身体里的感觉。大号仁慈而宽容地提前给了他一天适应戴着它们的感觉,如果仅仅是一些保持不动的物件,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只要集中注意力在别处,他确实能够忽略那种别扭的感觉,把它们当作纯粹的饰品。
周一的清早,兰斯特照例做完日常锻炼,再给大号准备好早饭,将碗碟都放进保温箱,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学校,正好来得及上第一堂课。
准确地讲,是被送回去。司机和车都是家族配给瑟曼的,他顺手安排他们负责周末接送小号来和自己见面。反正按雄虫与雌虫的作息,他们的日常出行时间往往会错开,早上这个点雄虫通常都还没起床,自然谈不上有任何出门的需要,把司机和车借给雌虫用一下也没关系。
瑟曼私有的小别墅坐落在第五区,这里的环境十分合乎他的心意——作为专为雄虫设计的社区,空间规划到安保措施都非常合理——所谓的“小”,其实是和小雄虫在首都星的家相比而言,实际上这里住户之间的距离已经足够宽广,间接免除了邻居碰面尴尬社交的麻烦。别墅的花园除了用物理意义上的墙壁或栅栏,同时也以来精神力保护罩隔开,充分考虑了雄虫对私虫空间的重视。
瑟兰将这种合拍归因于匹配率:明明大号见过不少影片乃至现场,侍奉课上小号也有过一些实践练习,当时他们都能维持相对平和的心态,把生理构造与交配技巧视作知识和技能去研究学习,偏偏一旦两个号碰到一起,就总像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产生极为激烈的化学反应。哪怕瑟曼向来是负责控场的那个,看似受到的影响不大,殊不知他能对雌虫表现出如此鲜明、掩藏于角色内心最为阴暗处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本身就是一种失态。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清楚自己面对的不过是另外一个自己,永远能从对方那里得到理所当然的袒护与偏爱,反而才能坦率得近乎肆无忌惮地剖露全部真心。
兰斯特收回跑偏的思绪,将喷剂罐收进背包,努力维持着沉稳的姿态下车,往校园里走去。幸亏此类喷剂阻断信息素气味的原理都大同小异,不然他还得去专门购买抑制雌虫信息素气味的款式,才能彻底杜绝由于被玩得太过爽快导致信息素逸散,进而被学校里其他虫判定为当众胡乱发情的社死可能性。
兰斯特本来还觉得这些东西不算太难挨,可是万一它们在学校里像昨天一般动起来……
想到这里,即使雄虫不在身边,他依旧忍不住在回忆的过程中轻微战栗着挺直脊背,悄悄绞紧大腿。后面原先堪堪抵住穴口的肛塞底座因这样的坐姿改变致使锥形的前端愈加深入几分,唤醒了更多关于昨晚的记忆,经过一夜“训练”变得食髓知味的软肉全然不理会主人的意愿,自顾自地贪婪吮吸取悦着能带来甘美快乐的道具,向大脑不断传递“想要更多”的欢愉信号。
他想起昨日自己就是蹲坐在这根固定到地面的肛塞上,按瑟曼的命令不停地起伏吞吐它来“锻炼”,同时双手向后撑着地,将自己向雄虫完全打开展示,就像是挺起胸膛主动把打好乳环的乳头送进瑟曼手中供其把玩。
从另一个角度看,安静同样意味着位置比较偏僻,指望雌虫独自前来和回学校会造成许多无意义的时间浪费,这才是玩家最不能接受的。
兰斯特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通常未成年雌虫都没什么收入来源,难以实现财政自由,所以他肯定买不起车也雇不到专门的司机,但要是真让小号去挤公共交通工具解决往返问题,未免也太没风度了。除去性爱方面很有些恶趣味,瑟曼其实并不热衷于在生活或工作中刁难折腾雌虫,更不用说让另一个自己过得舒服顺心,他自己也能心情愉快,何乐而不为?
到了学校门口,下车前,兰斯特先仔细地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没有半点雄虫信息素的味道。倒不是他不喜爱那种气息,或者像常被虫误解的那样天性冷酷无情,对和雄虫的温存毫无留恋,只是因为带着雄虫信息素进军校上课是明令禁止的行为,想也知道绝对会引发诸多负面的连锁反应,导致没有雄主的雌虫们大面积躁动骚乱,这还是他在相信同学和教员职业素养和坚强意志的情况下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