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蕖老脸丢尽,干脆装死耍赖。
陆鹰航还在喋喋不休:“所以啊,你看,这么多证据,你让我怎么办?装作不知道吗?”
“我......你,反正...反正这样不对啊......”
“你......!”扶蕖又被闹了个脸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气陆鹰航还是气自己,一拳捶在陆鹰航肩膀上,“滚出去。”
陆鹰航又怎么会听,赶忙表明真心:“真的,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其实你也喜欢我的,对吗?不然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们非亲非故的,你带我回家、给我做饭、给我缝衣服、还供我上学......你不喜欢我吗?我明明都感受到了。”陆鹰航把手伸进被窝里,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你明明知道我在发育,看见什么都容易冲动,还故意在我面前只穿上衣和内裤拖地......”
扶蕖反驳道:“你放屁,我那时候怎么知道你会突然回来!”
只是他不知道,新闻人物竟然和自己的哥哥有过这样一段故事,故事的源头还是他。
陆鹰航见扶蕖脸色不好,挪过去把人揽进自己怀里:“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一听到有人差点从我身边夺走你,我就慌得六神无主,上课也听不进、作业也写不下去,就买了机票飞回来了。”
扶蕖不信他的鬼话:“所以强奸我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他觉得这小孩儿指不定连商场都不敢进,更别说让他认识那些大牌了,买衣服的事儿还是下回他亲自带人过去为好,省得他小荷花平白被人看不起、受了委屈。想了想,又再叮嘱上一句:“以后万一有人敢点你,报我名字。”
齐作舟让他想干嘛干嘛,把卡给了扶蕖,扶蕖感激地接过来,转头就给陆鹰航交了学费。·
扶蕖靠坐在床上,腰腹酸痛不已:“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了?”
扶蕖一看,这哪能再亲他,岂不是火上浇油么,立即掀被子下床,被陆鹰航拦腰截下,掼进被窝里。
扶蕖盯着这张学校用来发奖学金的银行卡,敲敲他的脑门:“那你呢?你不要花钱啊?”
陆鹰航亲昵地抱住他,嗅扶蕖身上淡淡的香气:“我不用,你管着我就行。等我以后上班了,挣得更多,也都是你的。”
“哼...”扶蕖忍着笑意,“那你就给我好好读书,明天回学校去。”
回来时,只见扶蕖光着身子站在书桌前开一把锁,拿出一个账本。
陆鹰航赶忙过去将人轰进被子里,自己接过账本,把饭推给他吃。
看着扶蕖拿着小勺一口一口地乖乖吃饭,陆鹰航弯起嘴角,守在一边给他擦嘴。
经理硬着头皮陪笑:“七少,真不是我故意打搅您,老爷、老爷他来了,让您现在就下去......”
“操,”齐作舟恶狠狠地薅了一把头发,大门一摔,“让他等着!”
再回过头来,对着落地镜平复好表情才进去。
“怎么不对?有什么不对?你爱我,我更爱你,我们就该连在一起,不是吗?你昨天还叫我名字呢。”
扶蕖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对于自己弟弟的那点不可言说的心思,他是打算藏进心底一辈子不说出来的,当初察觉到陆鹰航对他的眼神不对劲时,他也动摇过、欣喜过,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应该,他怕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连带着陆鹰航一起万劫不复;又怕陆鹰航万一只是年少轻狂一时兴起,到头来两败俱伤。他看着陆鹰航长大,当然希望他好好的。
见扶蕖不再反驳,陆鹰航自知是他说的话奏效了。便不再步步紧逼,给扶蕖盖上被子,出去盛饭。
“还有一次,我的球裤消失了,第二天却回到了原位,你是不是忍不住,偷偷拿去自慰了?”
扶蕖想起来那是陆鹰航高二的时候,球队每天早晨体育训练,衣服总是换了又洗,小小的盥洗室里总是充斥着陆鹰航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扶蕖的确偷偷拿去用了,可他记得自己没留下痕迹啊......
陆鹰航笑着说:“因为我...也闻过哥哥你的味道,就算只留下一点点,我也能分辨得出来哦。”
陆鹰航身躯一顿,沉默表示默认。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也这样对待过别人吗?”
陆鹰航立刻回答道:“我没有!除了你,从来没有过别人——我发誓。”
陆鹰航摇摇头:“我一得到消息就赶回来了,昨天才发现你从来没有...过。”
“你想知道为什么?”
陆鹰航摇头。他知道,齐作舟在那以后就没出现在扶蕖的生活里过。因为他犯了大事,差点进橘子,他爹花了大力气才保住他,把人送到国外去了。齐作舟的新闻在那两年里还在网络上被人编成好几个不同的版本流传过,几乎人尽皆知。
陆鹰航把脸凑过去:“亲我一下。”
扶蕖佯怒,语气却柔和:“你是谁啊,我为什么亲你?”
“我是你的狗,你的狗崽儿、舔狗、公狗......”陆鹰航越说越激动,下身眼看着蹭了起来。
扶蕖含着饭让他打开账本,里面记了陆鹰航从初一开始的学费开销,里面用了齐作舟那张卡里的钱的,统统用红笔圈了出来。
“我是打算还给他的,这么多年过去,现在差不多也快攒够了,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找我了,我就还给他,算作两清。”
陆鹰航算着这一笔一笔琐碎的账单,那点心疼又被勾了出来,将本子一盖,转身出去拿了张卡进来交给扶蕖:“你的钱自己留着,我的钱给你花。”
扶蕖此时已经被扒光了,整个人被他裹在被子里,露出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疑惑望着他。
齐作舟见他这模样就硬,心里更是不痛快,死老头子,早不来晚不来,挑着这种时候来,想了三年的肉就快到嘴了,临门一脚出岔子。真损!
可再怎么着,这事儿是办不下去了,他蹲下身朝着他小荷花的脸蛋上咬上两口,权当止痒,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递给他:“拿去,给自己买几身好......哎算了,拿着,想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