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那时也尚未意识到,这段意外会让後来的我,在生命最後的那几年,格外怀念。
我的旅程未完,但是,却没有比这段时间更值得纪念的插曲。
虫族对於幼崽的保护慾似乎不亚於兽人,隐约还能闻到一些虫族的血腥味。
不确定是否和兽崽的性别有关?
那气味就是「麻烦」的别称,但是,我想这次我昏了头。
那天我又看到那只眼熟的小虫子,这次他总算知道要抹去身上的气息。
可能这半年来现实教会他更多融入群体的细节。
他有点恐慌的抱着一个小家伙来到店前。
让觊觎者怯步。
我们见过几次面,推测是因为我身上没有任何代表性别的气味,才没有被当成假想敌驱散。
我不知道兽人对於其他物种的接受度,但是,我隐约可以察觉巫月颜与兽人间的差别。
像是短暂呆楞一样,我压下了被训练多年的反射思考,对他露出无害的笑容。
为了吃,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只希望不要惹上太多麻烦。
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当然,这时候的我不会知道。然而,是福是祸,却也从来都无法一语道尽。
也许,「男妈妈」这种天性是写在基因里的,不知道母亲以前是否也为此困扰过?
外表看似男性实际却无法定义确切性别的三个人,围绕着一个小兽崽。
当兽崽意外黏着我时,我居然也开始期待拥有自己孕育血脉的那一天。
看样子,现实可能教会他太多了。还好我一直和现实处於亦师亦友的状态。
「你好,请问需要什麽吗?」巫月颜一如继往的笑着招呼。
「你好,我…我在山里捡到这个兽人宝宝。」他不安的说着。
不过,我并不打算过度探知别人隐私,本身也没有那种称作热情关怀的特质。
他没有开口索求帮助,我就只会是个不带私情的旁观者,单纯图些糕点吃。
尽管我无意间的发现,早已远多於旁观者的范畴。
巫月颜成了我旅居在地灵族领地时的友人,也因为他,我得以了解更多兽人认为习以为常的特殊风俗民情。
严格说起来是因为他的兽人伴侣,那个在他身上留下浓厚气味印记的alpha。
来自兽类的原始本能,留在所有物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