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做了挺多事，严复的精神状态很差，还有极严重的自虐倾向。
神宠不敢确信这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的确看到了严复身上可怖的伤疤。
每次他见到严复的时候，他身上都是血迹斑斑的，严复看到他来了，马上咧开嘴，忘记了上一秒的痛苦，一心沉浸在欢乐的世界里摇尾乞怜。
“是啊。”
神宠也垂着眼看那个玻璃杯。
做了不规则的设计，光照射在其上也变得摇曳了起来，明明是一种颜色的灯光，却透出许多种色彩，光怪陆离。
“言言还记得之前严复针对你的事吗？”
“他之前针对我？”
“是呀，那天我还特意为了这件事去找他，结果他说什么都不肯公平对待言言。”
秦兆阳借着帮神宠整理袖口的名义撇了一眼他的手机，果然是关于严复的新闻，照片甚至没有打码，赤裸裸的呈现在每个人眼前。
秦兆阳心里不屑，但面上还是那副神态自若的样子，摩挲着袖口，不疾不徐开口。
“言言，不要被严复骗了，这里的报社哪一家他没参股，如果他不想，这些照片绝对流传不出去，并且一般这种图片都要打码的，单单严复自己的不打，这还不够说明是他自愿的吗。”
事情跟科程猜测的差不多，神宠一个睡觉的功夫，新闻上、论坛里，铺天盖地的都是“严家家主私生活不检点”
这里面若是没有谁在助长，绝不会这么快这么广，可能是科程，可能是秦兆阳，但一定有严复的一份功劳，毕竟严家主管娱乐，大部分的报社也出自他们家。
神宠不清楚那么多弯弯绕绕，只知道严复完了，是他害的。
原本严复是不像福多的，但现在已经有九成的意思在里面了。
“没事，不去管他就好了。”
…………
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当神宠回过神来，身上穿的已经是棉袄了。
秦兆阳揽着神宠到了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茶几上的玻璃杯。
“言言不觉得很奇怪吗，你之前音感一向不错，是很少会跑调的，何况这次是大合唱，更加不容易跑调了。”
秦兆阳没有说完，留出了最后答案的思考空间给神宠。
神宠这时才察觉到不对。神明给自己安排的角色一向权大势大，怎么可能被几张图片奈何到，自己真是天生愚钝。
但是秦兆阳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神宠是松了口气的。
他瞬间心口发闷，但马上调节回来了，起码现在言言认为自己是不在乎严复的，那么他就让这个变成真实。
“言言在难过吗，因为严复？”
秦兆阳一边扣上神宠的袖口，一边询问。
他的宝贝什么事情都写脸上，一个上午都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