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时夏一把揽进怀里,在他的额角边亲了亲,推着爱人朝卧室门口走。
一边云淡风轻道:“……毕竟,有哪个年轻人会主动跟家长说自己早恋的。他自己不想告诉你,我也就不说了。”
话说的是没什么错……
时夏微鼓着嘴,处在一种茫然的自我怀疑里。
半年前,邢渊也才刚认识时凌没多久,总共更没见过几面。
——偏偏就连那会儿的邢渊都能一眼看破玄机,时夏自个儿却还傻头傻脑地蒙在鼓里。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后的方向响起,口鼻间呼出的热气转瞬间拂上时夏的耳畔,将他的身体吹得越发酥软。
男人修长炙热的手指滑落下去,很快就触碰到了一手黏腻的汁液。
双性人夫身下的这道湿润肉缝又小又窄,整只圆乎乎的嫩鲍尺寸也不过才及男人的半个拳头大小,教人担心它脆弱得连两根手指都吃不下去。
然而只有当男人真正肏进去时,才会明白这湿漉漉的肉逼有着多么强大而可怕的吞纳能力。
时夏难耐地在男人的腿上挣扎起来,忍不住被邢渊玩得小腿乱踩,闷声哼叫,陡然晃动起来的双腿激起一阵荡漾开的莹莹波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近侧的池壁。
浮在池边的木盘随着水波左右摆动,带得里面盛放着酒液与果盘的器皿也轻微摇晃,随着水流的波纹而飘远了十几公分。
时夏的双腿越分越开,如同一只因为空虚而不断流水的漂亮蚌肉,逐渐在情欲的刺激下打开了蚌壳。
孕中后期的双性孕夫肚子圆鼓,高隆起来的腹部如同一团硕大的雪球,只有低下头时凑近了仔细端详,方能看清那上边淡青紫色的毛细血管纹路。
时夏的肚脐圆圆,原本镶嵌在腹壁上端的半颗珍珠叫腹中的胎儿顶得些许突起,看着可爱而又可怜——
从邢渊的角度向下瞧去,几乎很难看见那被时夏的肚子遮挡住的性器。
时凌的动作看起来相当老练娴熟,而那二人分明也是早已习惯了的模样,竟都有种……有种被时凌指挥得服服帖帖,甚至乐在其中的感觉。
该不会是他的错觉吧?
时夏咬着下嘴唇,捧着自个儿圆滚滚的肚子,看上去呆得莫名。
只叫邢渊揪住两边的活结轻轻一拉,就立刻变成了一件无用之物,轻飘飘地坠落下去。
“唔……”尽管玻璃房内十分温暖,时夏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哆嗦了一下。
不论来过多少次,他依然会为在室外与男人亲热而感到羞赧。
——他的浴袍底下,穿着一套颇有些节省面料的浅色泳衣。
两块不大的面料勉强遮盖住了双性人如今越发挺拔丰满、呼之欲出的胸脯,由一根细细的带子牵连着绕过美人白嫩的脖颈,在时夏的颈后打了个结。
这绳子细得实在令人心惊,叫人总觉得它下一刻就会被时夏沉甸甸的双乳坠得崩断。
……都说孕期中的双性人格外黏人,看来所言非虚。
时夏轻喘着气,如粘人的母猫般,在男人的爱抚下发出呻吟:“做,做吧……”
这回是真的没人来打扰他们了。
……时夏喜欢和邢渊做爱。
情欲是危险而迷人的,那万劫不复的感觉总令人神魂颠倒,就仿佛一座摇摇欲坠的雪山,随时都面临着坍塌的可能——
是邢渊的托持得以让他成为暴虐海面上最为幸运的旅者,即使再怎么颠簸跌宕,他这小小的木舟都不至于半途倾覆。
仿佛马上就要灼烧起来。
不管是第几次和男人做那种事情,对于时夏来说都仍旧是如此刺激。只要一被对方触碰到他柔软衣物下的温热肌肤,他就会像只受人拿捏的肉兔一般战栗不停。
邢渊侧眸,淡淡地问:“想我没有?”
邢渊的手臂托住了他弯曲起来的膝窝,也钳着他的上半身,暗一发力,就将大着孕肚的双性人从台边抱了起来,转而落坐在男人自己的大腿上端。
“唔——”
两人间的距离越发近了。
只不过那肌肤的质感分明是温热的,摸在手里细腻光滑,不像冰凉的物件或器皿,反倒像是某种绸缎。
“冷吗?”身后不远处,邢渊赤裸着双足,缓缓走了过来。
男人身形挺拔,身上披了一件和时夏一模一样的洁白浴袍,一侧的手肘上搭着两条干净的浴巾,都被他随手放在池边干燥的瓷砖地面上。
从别墅内部延伸出来的走廊间亮着灯,照亮了黑夜间的景色。
温泉池边波光粼粼,水痕摇曳,映射出来的光辉映照在一旁的别墅墙面,形成了光怪陆离的网状影子。
这样的场景,时夏每一次看,都觉得异常奇妙。
“看我说得对吧。”邢渊笑了一下,似乎觉得时夏这幅仍在发呆的模样十分好玩。
“好了,时凌回来了,你该放心了。我去叫陈姐把东西准备好,等一下,带你去后边泡温泉。”
说到后边,男人的声音莫名地压得低了。
好在这时有邢渊给他解围:“先不说那个。你都和同学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
时凌也不负所望,立刻顺畅地接上:“我们吃完饭,留在广场那边看烟花了,他们那边的商户还举办了晚间集会——今天的烟花特别好看,爸,我觉得你下次有机会也该去看看。”
说到这里,时凌的语气轻快起来。
虽然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从某一天开始,时凌就忽然变得和那两个人形影不离了起来,但是……
三、三个人?
时夏禁不住地咂舌。
时凌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明明给对方拿了一件厚外套。
“早上我一出门,就把外套交给陈姨,让她帮我把衣服拿回去了。”
时凌一吐舌头,眼见瞒不过时夏,干脆理直气壮地辩解道:“谁、谁和同学出去玩还穿那么多的。我不觉得冷。里里外外,怎么说都穿了三层呢……”
“你们在这儿啊。”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时凌在外边和两个男朋友疯玩儿了一天,浑然不知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然暴露。此刻困意上涌,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眼角顿氤出一点湿盈盈的泪珠:
“我还说怎么都不在……”
“……”时夏噎了一下。
他能说些什么,难道真的直接跟时凌说,我刚才看见你和那两个同学……那什么了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他用埋怨似的眸光瞧了邢渊一眼,不情不愿地被男人从旁搀着,慢吞吞地出了卧室。
相比起吃亏,时夏觉得自己更应该担心时凌是不是在玩弄那两名同学的感情。毕竟时凌天生古灵精怪,即使身为将其从小养育到大的生父,时夏也不敢说自己完全了解对方。
“嗯。”邢渊却似乎完全不担心这种事情,只是道,“这就行了。小凌已经回来了,你要是实在有什么话想和他说,也可以当面谈。下楼吧。”
话音刚落,楼下便传来了时凌拉高了嗓音的叫喊声:“爸!爸爸——我回来了——”
时夏反复用齿尖碾着自己花瓣般水红的唇瓣,还是有点无措:“他们的家里,知道这件事吗?这也有点太——”
太奇怪了。也不知道时凌是怎么想的。
最奇怪的是时夏仔细思索过后,居然觉得这确实会是时凌干出来的事。
过了一会儿,谢枫和徐朝跃走了。
两道高挑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别墅大门外,路边等候着的车辆鸣响数声,车灯在沥青路面上打下两道拉长了的巨大光斑。
时凌站在远处,冲着二人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
时夏撇了撇嘴,难得地透出不满:“他今年马上就十八岁了,还小孩子呢。”
一转念,又换上了担忧的语调。
“那、那小徐和小谢那边……”
“这种事情,我要怎么跟你讲?”一见他的表情,邢渊就觉得好笑,“直接和你说,我最近发现时凌交了两个男朋友?”
那估计会把时夏吓坏了。
“小孩子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呆呆的漂亮母猫没等男人说话,总算抢占了一回先机,迟钝地反应过来:“你之前跟我说的什么……小凌的秘密,该不会就是这个吧?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还、还不跟我说……”
那都是快半年以前的事了。
现在回想起来,邢渊当时说的很多话都颇有言外之意——也是,对方这样敏锐,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事是他瞧不出来的。
双性人的鲍穴宛若一道无底黑洞,能将任何企图入侵进来的粗大巨物都包容进去,反客为主地夹咬裹缠。
倘若不是早已奸肏过怀中的美人无数次,初次见到这口嫩逼的邢渊恐怕也会心生不忍,担心时夏的私处会被自己那尺寸过于巨硕的阳具捅得开裂。
“屁股抬起来点,乖。”
在美人丰满的大腿根间,他那仿佛一刻都离不开男人的粉嫩肉花正随着主人呼吸的频率而犹有生命力般地一起一伏。
肉芽一样的纤嫩小唇跟着鼓动起来,缠绵地吸附着邢渊的指腹,兀自翕动着自个儿靡丽纤细的阴唇,在它尚未被男人触碰的时刻,便激动无比地从穴眼中淅出一串噗嗤、噗嗤的丰沛淫水。
“……好湿。”邢渊喟叹道。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依旧能想象出这和双性人的女穴同样敏感的肉棒该是如何饥渴地高高勃起,扬在空中瑟瑟发抖,迫不及待地吐出一串串的黏腻腺液的。
双性人漂亮秀气、通身粉润的阴茎翘立起来,颤颤地被男人握在掌中,上上下下,揉搓撸动。
“嗯……唔啊,好……好舒服,呜——邢,邢渊……”
那种好像随时会被旁人暗中窥探的错觉每每都让时夏颤抖不已,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早已经受过情欲熏陶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觉出兴奋。
……尽管别墅庭边的围墙很高,完全可以提供足够的私密性,但这并不具备遮挡功能的玻璃墙面仍还是为发生在露天庭院中的情事增添上了一份带有偷情感的紧张刺激。
“慢,慢点——啊……”身下忽然一凉,双性人的私处就这样随之展现出来。
时夏乳肉浑圆,似两团生生堆在一起的淫艳雪峰,乳型高耸,状若肥桃,两只乳球间自然地拢出一道极窄的深邃乳缝,香艳淫奇得让男人移不开眼。
而他的下身,也穿着一条配套的系带泳裤。
那小小的泳裤与内裤基本无异,甚至还要更加暴露情色。一对纤细的带子各自顺着他的腹股沟向上攀升,浅浅地卡在美人颇具柔软肉感的胯侧。
不等他发声下令,邢渊的双手也早已在爱人的身上反复流连。
双唇顺势从身后压低下来,沿着双性人松垮的浴袍领口,一路从颈后吻到肩侧,随后撩开时夏耳边的碎发,低头去亲他小巧的耳垂。
紧接着,对方身上那件碍事的浴袍也被男人轻松地扯下脱落,如同剥开一件并不难去的糖衣,暴露出其中香艳甜美的糖果软芯。
“想……想你了。”时夏自然如此诚实地回答。
每天清晨他几乎都会祈祷,希望自己一睁开眼,便能看见对方就在自己身边。
哪怕位处于同一空间之内,即使上一秒还在脉脉对视,下一秒也会得寸进尺,恨不得和对方贴得更近。
这调情似的话语远不如字面意义上那么简单。
——是因为看不到才彼此想念,还是因为触碰不到才想。
明明每天醒来,都会与对方相拥着抱在床上;不久之前,也才用低沉温柔的嗓音诉说过喁喁情话。肉体发生肌肤之亲的时刻,灵魂的接触似乎也变得更近一层。
他之前几乎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每次刚起一点疑心,马上就又会自动打消。毕竟这种事任谁稍想一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然而眼见为实,饶是时夏再怎么不敢相信,这也是真的。
……他亲眼目睹了时凌和那两个同学一一吻别的场景。
隔着格外柔软的浴袍面料,时夏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裆间勃硕不已的粗胀屌器正在慢慢苏醒。
那玩意儿雄赳赳、气昂昂地顶着他腿根中心的敏感部位,几乎填满了他身下的空隙,让时夏无处可躲——
这显而易见的变化坦荡而又大胆,无不在昭告着男人逐渐升腾起来的炙人情欲。欲望的热浪升上高空,波及到了正位处于邢渊怀中的双性孕夫,让时夏不禁感到燥热。
随后,他微微弯身,也在美人的身旁坐了下来,用他冰一样发凉的嗓音道:“让我抱抱。”
“不、不冷……”
时夏哼吟了一声,乖乖地张开双臂,方便对方动作:“这里很暖和的。”
——他坐在池边,两只小腿都浸泡在温热的池水里。
适当的温度泡得他足心酥麻,禁不住微微敞开双腿,从半掀开的浴袍底部露出一对儿雪白莹润的肉感大腿。
接连几个月乖乖呆在家中,这本就嫩生生的美人甚至比一开始时还要白上一圈,彻底成了块儿被人精心雕琢的玉。
时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眼神闪烁间,轻轻点了点头:“……嗯。”
……
这个时候,家中的其他人应该都已经睡了。
他加快脚步,脚下将楼梯台阶踩得啪嗒作响,目光只从时夏二人身上轻轻掠过,便逃也似的飞奔上楼:“我回房去了,不打扰你们!”
不出几秒,就直接没了踪影,没再给时夏“盘问”他的机会。
周遭又安静下来,只留二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越说声音越小。
他毕竟是出去和两个男朋友约会,又臭美得很,怎么可能穿得那么笨重出门。
……不过这些,时凌是不会说出来的。
时夏没有接他的话,反而上下瞧了瞧时凌这天的装扮,最后,视线落在那搭在对方臂弯中的毛呢外套上。
“怎么穿得这么少……你今天就穿这件外套出的门?早上不是叫你穿羽绒服——”
刚才心思全放在别的事上,时夏都没认真观察时凌的穿着打扮。此时一瞧,才觉出不对劲来。
通往一楼的楼梯走到一半,二人远远地看到了时凌的身影。
那小美人一进别墅,就被屋内的地暖热得直呵气,一路上边走边脱,先是拽掉了手上的毛绒手套,顺手搭在一边的沙发上,然后再是身上的驼色外套……
他一脚踏上台阶,抬头和两个父亲打了照面。
“奇怪,怎么没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
邢渊挑了挑眉,朝前半步,打开了面前的门:“慢点。”
邢渊更加平静道:“你管那些做什么?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时凌都不操心,你替他再考虑也没有用。再说了,难道你觉得以时凌的性子,会在这种事情上吃亏?”
“……”这个问题还真把时夏问住了。
他回忆了一番方才亲眼所见的景象,不由得犹疑地摇了摇头。
二楼的卧室中,时夏悄悄地将窗帘拉回原位。
他回过神来看着邢渊,瞪圆了的眼睛瞧着像鹿,一脸的懵懂与不可置信:“他们是什么时候……不对,小凌为什么会——”
这显然有些超出了时夏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