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几页纸里,就至少写上过三四次时凌的名字,足可见这位迟到界毒瘤的战功赫赫。
经由对方暗示,时凌难免感到心虚,嚣张气焰登时消失大半,却还是梗着脖子,拉长了尾音道:“那当然——”
他半仰着头,雪白的脖颈好看修长,就连喉结都是小小一颗地微微凸起,下巴尖儿也是翘的,衬出一种细致的清丽来。这尚在青春期的美人身子骨已经舒展开了,虽然全身上下都包裹在肥大的运动款校服中,也依旧能看出他身材的苗条纤细。
其中有一个人,长得格外高挑惹眼。
时凌老远地隔着学校大门瞧见对方,就不满得直磨后槽牙:如果不是那个人天天跟老师“告密”,他怎么会被班主任专门登门拜访,搞得连家长都知道了自己干的坏事儿。
时凌抓了抓肩上的背包带子,目视前方,精致滑嫩的面颊白中透粉,像清晨才刚盛放的花骨朵,漂亮虽是漂亮,表情却还不加遮掩地臭着,好像谁欠了他的钱似的。
他的奶子虽已长得沉甸甸的,最上方的乳粒儿却还是小小两颗,宛若还未来得及自然生长完毕,就被人工催熟了的小粒儿葡萄,滚圆娇嫩,亲昵而熟稔地在旁人的手心中水球似的不住甩动,狎昵磨蹭。
——双乳松软极了地晃动两下,绵绵地垂挂在他胸前。时凌先谨慎地瞧了谢枫两眼,随后方抿着软唇,将身前的衣物缓缓掀开,极为小声地道:“那,你看吧。”
他虽然故作轻松,颤抖的话音中却仍透出一丝紧张。还在上高中的双性人仍在发育,胸前正长着两只少女般晶莹剔透,还在积日累月、持续隆起的肥润酥胸。
谢枫的第一个感觉是白。
玩了大半个晚上,时凌既觉爽快,又累得不行,匆匆洗漱后便埋头睡下。第二天醒时格外恋床,挣扎了好一会儿,想起自己前夜的作业还没写完,才又爬起来飞快收拾。
走出卧室时,家中仍还十分静谧。想想倒不意外,毕竟时夏昨天晚上和男人折腾了那么久,肯定要比他还难爬得起来。
想到这里,时凌不由又撇了撇嘴。
“还是说,你希望我等会儿回去,就把你的事告诉别人?”
时凌重重地一咬下唇:“我……我给你看还不行吗?那,那既然这样,早上的事,也给我划了吧……”
这看样子脑袋不太灵光的美人竟然还和他讲起条件来了。
“……摸了胸。”时凌水音犹浓,像是被人欺负坏了。本以为这表面正经的好学生已经够恶劣了,不想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边。
“撩起来,给我看看。”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他正在谈论的仅只是这天的天气,而不是要瞧双性人隐秘骚浪的奶子。
纤瘦漂亮的美人更难受了,眼见谢枫没有放过他意思,终于还是不情愿地补充:“没有就是没有。他、他本来是要操的,但我当时不舒服,肚子一直痛,就没有做了……”
亲自说出这话,时凌难免感到羞耻。这个谢枫总是欺负他、记他过也就算了,竟然还逼问他这么私密的事情……
然而时凌也只敢在心中想想,不敢说出口。
“……”这个人未免也太粗俗了!
虽然他也不是没听过更粗俗的,但谢枫好歹还还是个学校里公认的学霸尖子生,平时也冷冰冰的,怎么忽然就……
时凌的脸更红了:“什,什么……没有!”
时凌一下就被吓得噤声了。过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仍有点不敢相信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明明是上课时间。
不过对方毕竟是谢枫,学校里的老师都喜欢他,他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在课间溜出来而不被斥责催促。怪只怪当时的时凌太紧张了,根本没发现周围有人。
一开始,他差点以为谢枫要打他了。如果真是那样,那他把对方约到这个没人的地方来,岂不白给人当了沙包——
时凌短暂地懊恼地半秒。
好在对方没有那么做。只是……这个动作也挺奇怪的。
教室虽然还没正式投入使用,但里面都已摆上了桌椅用具。谢枫始终靠坐在一张课桌上边,修长的双腿无比轻松地弯曲撑地,需要低头才能和时凌对视。
这人也不知为什么被时凌磨灭掉了耐心,在他还在和只幼鸟般喋喋不休、又没有防备的时候伸出手去,甚至不需要使上太多力气,就带得那苗条的美人向前一倒,结结实实地扑在他的身上。
真揽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那窄腰竟比他想象中还更纤软,掐在掌中细细一截,整个人更是轻飘飘的。
按照对方这样会挑他错处的性子,不出两三天,时夏又要知道他在学校不老实了。
时凌心里正烦闷着,偏偏谢枫还一点儿关卡都不放松,火上浇油地道:“不大可能。”
“凭什么啊?这么大点事你也要记我过……抄作业的又不止我一个,你怎么什么事都老是只抓我?”
如果说谢枫天天站在校门口逮他迟到、盘问原因也算交情的话。?
谢枫闻言,不由轻轻耸动肩膀,像是在笑。但他的笑意又极淡,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那从他鼻腔间微微发出的嗤声。
时凌见状,也讪讪起来,疑心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谢枫的身子前倾了些:“纠正一下。准确来说,是抓到你抄同学的作业。三次小过,等于一次大过,需要留校察看,还要叫家长,不是早告诉你了?”
“你真记啦?”时凌眼睛都瞪大了。
他如同霜打的白菜,顿了顿,又真心诚意地将疑惑问出口去:“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了?”
和男人做爱也就算了,毕竟身为同类,时凌也不是不能理解时夏在性欲方面的需求。但折腾得那样肆无忌惮,未免就有点太欺负人了。
整整大半个晚上,时凌都听得心浮气躁,浮想联翩、还委屈得紧:
他都有段时间没被人干过了。
这美人按理来说身高也不算矮,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纤细了,总是显得他小小一个,适合被人搂在怀里。
这会儿的他半敞着外套,里头的夏季校服短袖又滑又薄,被底下软乎乎的胸脯顶出山丘一样圆滚的鼓包弧度……看着怪情色的。
时凌丝毫不察对方的目光之中有什么异样,清了清嗓子,有些忸怩地小心开口:“今天的事情,你不会真给我记过了吧?”
谢枫的身边还有别人,估计都是同班同学。面对着这群陌生的面孔,时凌原本打好的腹稿顿时不够用了,声音也没底气地削弱下来,直愣愣冲着谢枫道:“我、我有点事想找你聊聊,能不能单独跟我过来一趟……?”
……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接连响起,一高一低的两道身影在楼道尽头陡然转身,走进一处空无一人的教室。
若说他们有仇,是什么时候种下的果子,怎么时凌一点儿都没印象?
如果只是因为他不守纪律……那也不应当。虽说他这段时间确实有过翘课、逃课等等行为,但全年级总共几百号人,“品行不端”的可远不止他一个,比他过分的也多了去了,凭什么就只盯着他不放,捡着软柿子捏?
时凌怎么想怎么不服。
“你!——”时凌瞪圆了眼睛,还处在震惊之中不能回神。
这人怎么神出鬼没……阴魂不散的!
待他反应过来时,差点要被谢枫气哭了。
瞧了眼讲台上的老师,时凌小心翼翼地将藏在课本下的作业册子拉出来些,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奋笔疾书。
写着写着,忽然被同学从背后戳了一下。时凌一心补赶作业,起初没应,随后察觉到一抹高大的阴影从身旁盖下,方怔怔地抬起了头。
最近天气凉快,教室里不用开空调,两边的玻璃窗都是大敞着的。好死不死,鼎鼎有名的学生会会长谢枫正在楼道间四处巡逻,而他又刚好坐在窗边——
自那之后,时凌总算了解了做爱那档子事,知道了父亲平时背着他都在和男人们做些什么,更明白了被粗大的肉棒插到穴里是怎样一种感觉。
原来做双性人,是可以这样爽的。
向来备受冷落的小穴一旦尝到了性欲的滋味与好处,就很难再停下享受性爱的脚步。虽然也曾隐约觉出自己这样并不太对,但时凌到底还是禁受不住那过于强烈的销魂诱惑,后来又编造理由,陆续去杨铭的家中做了好几次“作业”,腿间的女穴逐步被操得淫软开放,食髓知味——
像只总是张牙舞爪、却又人畜无害的小母猫一样极易受惊,说完,便完全不管谢枫在背后如何看他,忙不迭地逃了。
回到班级教室,时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前夜剩下的作业补上。只是工作量太大,一直等到早自习开始都没写完。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贪玩了。
以时凌这幅模样,任何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看了,恐怕都不会凑上去自讨没趣。
只有谢枫不会读脸色,见到他明显写着“别来烦我”的神情,还要在时凌经过时淡淡说上一句:“今天没迟到。”
笔背“啪”地敲在贴了迟到记录表的文件夹上,靠在斜侧校门边的谢枫抬起头来,视线也从本子上微微离开,瞥向那比他还低了大半个头的美人,手中却还在哗啦啦地朝前翻页,露出记得密密麻麻的本周表格。
起不来也好,昨天林琛过来家访,肯定和时夏说了不少他的“坏话”,时凌正郁闷着,可不想被拉着问来问去……
悄悄吃完早餐,时凌飞快地走了。
新家离学校不远,就算是走路,总路程也就只有十多分钟。他赶到学校时,校门口还冷冷清清,只站着零星几个戴了袖标、检查准时到校情况的学生会同学。
白而且嫩,像是才刚出炉没多久的、滑溜溜的牛奶布丁块儿,形状尤为完美浑圆,几乎看不到一丝多余的纹路。
时凌到底年纪还小,论乳量,还远比不上自己那同为双性人的父亲来得波涛汹涌,但也依然肥圆挺翘,饱满高耸——
它们被宽大的衣物遮挡着时并不明显,这会儿连内衣也脱下来一瞧,才发觉竟也大得相当显眼诱人,仿佛一对儿挂在树梢、马上就要从枝头上滚落下去的嫩水蜜桃,就连雪峰顶端的乳首也如桃尖儿一般,渗出干净明艳的淡淡嫣粉,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谢枫只道:“看你表现。”
……不就是看个胸吗,还要表现什么。
时凌听了有点气馁,但也没有办法,只得慢吞吞地往背后伸出手去,颇为羞臊地解开了文胸扣子。
时凌的嗓音都打起了颤:“看、看胸?在这里吗?”
“别人都能看,难道我不能?”
谢枫的目光紧紧盯视着他,灼热得能在双性人本就敏感娇嫩的面皮上烧出洞来,像狼一样。没过半晌,又无比自然地垂下眼去,如同在隔着衣物打量时凌胸前那两团浑圆乳肉的重量。
谢枫又问:“那他摸你了吗?”
时凌犹豫两秒,还是怕了他,不敢说谎:“摸,摸了……”
“摸了哪里?”
箍在他身上的手又收了收:“说实话。”
“本来就……没有。”时凌缩了缩脖子,“你别这么用力——”
腰上的力道还在继续加重,像要直将时凌勒到嵌入怀里。
时凌很快反应过来:“别告诉老师,求你了。”
嗓音又甜又腻,像是裹了蜂蜜,和他不久前还气冲冲的模样截然相反,十分能屈能伸。
谢枫又笑了一下,有如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停顿片刻,才接着说:“我先问你一句话。你和那个混混出去玩,他操过你的逼了吗?”
时凌起初还能对着作业写下去几个字,最后实在装不下去,干脆将笔一扔,早早爬上了床,专心地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去抠腿间骚嫩的水逼。
毫不夸张地说,时夏和林琛做了多久,时凌就听着隔壁传来的活春宫自淫了多久,直把自己穴间那枚骚浪的肉蒂抠得又肿又麻,再无比难耐地将指节插进肉穴洞眼中抽插挖挠、按摩骚点。
林琛要离开时,时凌还在自个儿的床上抖着一双肉乎乎大腿狂喷逼液,甚至都没有心思做做样子,出门送客。
距离太近了,时凌甚至能听到谢枫的心跳声。用耳朵,用手掌——隔着衣物,他的手心仍能感受到那肌肤骨肉下平稳跳动着脉搏,以及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温度。
时凌忍不住脸红了。怯怯的,有点儿怕地说:“你干什么呀……”
谢枫的声音微妙地比刚才更低了些,仿佛是觉得匪夷所思:“……挑你的刺?你前两天和六班的人一起翻墙逃课,我可还没告诉老师。你跟那个人出去干什么了,应该不用我说吧?我要是真的挑你的刺,你现在应该在年级办公室,被老师围着写检讨。”
架在时凌腰上的力道太大,像是还想将他埋得更深似的不肯松开。因此他的双掌不得不撑在谢枫的胸膛上端,像是为了和那股力道抗衡一般不敢松懈,勉强将头后仰着,露出一截瓷器似的光滑脖颈。
然而以他的力气,又哪能和谢枫对抗?
别看这家伙长得文绉绉的,个子倒不虚高,身上也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时凌兀自坚持了一会儿,便毫无骨气地败下阵来,不得不趴在对方的胸口喘气儿。
时凌这回是真委屈了——这个谢枫,针对他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都这样好声好气地求着了,对方还是这样不领情!
“你……你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是学生会长就每天挑我的刺,你……”时凌早就准备好了一肚子控诉的话,眼见对方不配合,干脆便要破罐破摔。
结果还没说几句,剩下的话便全在一阵身后袭来的大力中化作一声短促惊慌的:“——啊!”
“可、可是真的不能把这次记过抹掉吗?我也只是偶尔才做一次,之前……都会好好写作业的。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拜托你……”
他开始装可怜。
其实要只是校内记过处分,时凌也不会拉下面子来求这个人的。只是他已经吃过了苦头,知道谢枫冷血无情,一定会把情况如实报告给老师,再由老师转告给时夏……
实在想不通。
谢枫从始至终都是最拔尖儿的那批优等生,平日考试基本都排在第一、第二,手上不仅有学生会的“官职”能当,长得也相当对得起群众,简直是校园内的头号风云人物。
相较之下,时凌除了这张格外漂亮的脸蛋,还真没有什么过于突出的地方。他们不在一个班,平时除了在走廊上偶尔擦肩而过,基本没有相处的机会,更算不上“认识”——
“今天的事?”谢枫继续不留情面地打量着他,“你说什么?”
“就是,就是早自习……你抓到我补作业。”
时凌又咬咬牙,暗暗告诉自己,既然有求于人,当然会不痛快。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陈述了一遍自个儿的罪状,眼巴巴瞧着谢枫,等他回应。
这里是几个月前才在校园空地上搭建好的新教学楼,现在学生还没入驻,楼内空得厉害。
谢枫生得肩宽腿长,实在太过显眼,时凌左右怕叫人撞见自己私下找对方求情,太没面子,思来想去,才带谢枫来了这么一处地方。
“说吧,专门把我叫来这里——有什么事?”谢枫只打量了几眼教室四周,就将视线重新凝聚在时夏身上。
他也只是偶尔出格犯错,平时都老实得很。
转眼就到了午休时间,时凌没和常待在一块儿的同学一起走,在食堂和教学楼间绕来绕去几趟,才终于发现了谢枫的身影。
“那……那个,你们好。”
大家都还在上早自习,周围都静悄悄的,时凌本就不占理,不敢出声争辩,也怕把正低头判着作业的老师引来,只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委委屈屈地说:“……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谢枫没给他多找麻烦,也没告诉看管早自习的老师,又看了时凌两秒,径直走了。
只是这么一个小插曲,却弄得时凌一整个上午都闷闷不乐,始终没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得罪对方了——
谢枫就站在外边,低头瞧他。
这人长相俊美,垂眸看人时更冷冷的,神情中又含着一点耐人寻味,仿佛瞧着时凌这幅偷偷摸摸的样子很有趣:“偷偷在早自习补作业,态度不端正,记过。”
说完,瞧了瞧手中的记事本:“再攒两个,你又可以请家长了。”
只是没过多久,时夏就带着他搬家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察觉到时凌发现了他的秘密,时夏后来也渐渐不再往家中带人,至于他在外面又曾和谁做了什么,时凌一概都不再知晓。
他只是有些吃惊,不明白时夏怎么又突然没有征兆地故态复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