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陈寿霆猛地挥出一拳打在墙上。
他以为自己离远一点就行了。过去几年梦里都是赵云虎,醒来后,那躁动的欲望只会让他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欲望越是泛滥,自我厌恶越是强烈。
也在忍耐着。
他曾经忍耐过很久很久,结果以失败告终,带来了极其惨烈的后果。
所以不要见面,不要见面,永远不要见面。这样就不会失败,不会伤害。不要再听到见到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情,不要再试图占有。
听到“虎子”,陈寿霆狠狠皱了皱眉,那一瞬间眉眼里泄露出一种狂暴的欲望:“你和他什么关系?”
陈寿还没说话,他咬着的烟一颤一颤,低沉紧绷的声线吐出毫不客气的话:“做过没?”
陈寿:“……你是不是有什么病?我tm是o。”上次还见过自己,这次就直接性别选择性失忆。上次还说不认识赵云虎,这次直接问做过没。陈寿怀疑这个人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的。
那么,他就是……
像那天晚上一样,纯粹是自己情动的反应。
陈寿掩耳盗铃般捂住了下体。
陈寿见赵云虎一动不动,苗苗也做嘘的手势让大家安静,然后自己乖乖钻进被子里躺下了,陈寿对苗苗比了个大拇指。
陈寿霆看了眼陈寿,陈寿指了指门外,示意他出去。
两人在稍远的过道里聊天。
腿受伤了么?
陈寿红着脸瞪着他:“你又诱导我发情!”
什么都没做真的只是帮他穿裤子的宗泽盛:……?
手掌明明没有碰到他的性器,热度却似乎辐射过来了,陈寿总有种已经被宗泽盛抚摸性器的感觉。
他的腰部立刻就发起软来,性器有些躁动,腿也软乎乎起来。
宗泽盛低声说:“你怎么来了?”
透明的卷帘门哗啦啦响了一阵,走进来的宗泽盛和陈寿四目相对,停住了,他手里拿着个电话,应该是正在跟孟津凡打电话。
宗泽盛视线向下,盯住了陈寿支出来还在尿的那根。
天知道陈寿多想就地蒸发。
陈寿警惕地看着他。
现在已经到九点多了。
陈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身想去厕所放水。陈寿霆陪着苗苗睡觉,手在苗苗背上一拍一拍。
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又遇见赵云虎了。
那一刻,那种汹涌的欲望像是从未停息过一般,让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躁动起来,每一寸肌肤想再次品尝他。
想要占有他。
头发是不是太短了点。
赵云虎忽然抬眼和他对视了,陈寿霆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赵云虎赶紧扭过头,恹恹道:“我想睡了。”
于是他又像高中一样将肮脏的欲望化成暴力,去打拳击,去跑步,去用各种零碎的事情塞满生活的空闲。
他原本想着,不会忍耐不住了,因为我离你远远的。
“他妈的!”陈寿霆又捶了一拳,将指骨的皮肤砸得通红。
压抑不住的欲望会带来伤害。但是他无法控制。那么只能……
忍耐不了,就放弃——
个屁啊。
陈寿霆笑了一下。
刚刚要是这个人敢说做过,他可能会忍不住一拳打上去。
他现在非常、极度、疯狂地躁动着。
“上次不是说不认识吗?”现在看得那么起劲。陈寿内心嘀咕。
陈寿霆靠着墙,从夹克内袋里掏了根烟,没点,叼在嘴里,一脸不爽地说:“你不懂。”
陈寿有被他的态度惹到,颇无语地说:“不管你跟虎子什么关系,别害他。”
他没有闻到太多信息素,现在不是陈寿的发情期,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惊喜地睁大眼睛:“你对我的靠近有感觉?”
陈寿刚想说开什么玩笑,忽然他也意识到,没有闻到宗泽盛那时那样浓厚的信息素,空气里也没有求欢的讯息。
两个人的信息素都是正常范围内的,都是并不会导致人发情的信息素。
陈寿想说话:“没有,我陪——”同学来。他喉咙太干,直接失了声。
宗泽盛双手都伸过来,提了提他的裤子,温柔地扣好扣子。刚做完,陈寿突然软倒在他怀里。
宗泽盛抱住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嗯,有事,之后再聊。”
陈寿一尿完赶紧拉起裤子,手忙脚乱一直拉不上拉链。脚步声响起,陈寿紧张地用力拔起拉链来,拉链故意使坏般纹丝不动。
忽然一具男性身躯贴上他的后背,同时一只手握住了陈寿的手,带着他往下一卡,再向上缓缓拉上了拉链。
陈寿警告性的看了陈寿霆一眼,赶紧找厕所上,一路跑来跑去,结果这层没有,还得去单层上厕所,陈寿火急火燎地跑下楼梯去一楼上。
刚进一楼厕所,立马脱了裤子在小便池尿了个爽。
还没尿完,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津凡你没请假吗?”
陈寿被他吓到了,他现在和市区比赛那一次堪称两个人,这让陈寿现在就想赶紧回去把赵云虎喊醒然后打包带走跑得远远的,然后还得警告赵云虎“你男朋友是他妈个疯批”。
陈寿霆急促地呼吸着,冷冷看了陈寿一眼。
“对不起,心情不太好。”
陈寿道:“睡吧,我找张小床陪护,明天一天没课。”
赵云虎点点头,在陈寿的帮助下躺下了,背对陈寿霆,挡住那灼热的视线。
赵云虎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