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是一个心智不坚定的人。
按理说，她不会轻易寻死，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所以她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江澄锦说罢，掏出装备栏里的匕首，一刀捅穿了自己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喷了傅言一身。
江澄锦抽动着握住傅言的手，食指在傅言手心画了个带血的圈。
“你是会救一人，还是救千万人？”
傅言托着下巴，思考半晌，才缓缓开口，“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标准答案。”
“我大概会……都杀了吧……”
江澄锦：“……”
江澄锦：“非救不可。”
傅言：“瞧，你这不是有答案吗，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此时，他的座椅上正放着江澄锦的尸体，而傅言则坐在江澄锦之前的位置上。
鲜血顺着傅言的指缝划落，一滴两滴的滴在地上。
傅言面无表情的做着手里的工作。
他将江澄锦包裹严实，系在了她现在所坐的位置上。
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要自杀？
那个‘一’和这‘圈’又代表着什么？
傅言的内心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烦躁的怒火，这个副本可真让他讨厌。
好烫……
傅言眉头紧皱，指尖来回搓捻。
血迹淡去，可傅言依旧能感觉到指尖灼热的温度。
江澄锦：“傅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傅言：“三长一短选……”
“如果牺牲你一个，能拯救千万人的话，你会怎么做？”江澄锦直接打断傅言施法。
玩家们将目光缓缓挪到傅言的身上。
傅言抬手，修长的指尖轻抚过自己的脸庞，沾了一手的鲜血。
这血不是他的，是江澄锦的。
随后死不瞑目的栽倒在了傅言的怀里。
周围的玩家被这一幕惊呆了。
江澄锦在这个副本中已经待很久了。
江澄锦闻言，低头笑了笑。
傅言侧头看向江澄锦，“所以你已知中的我，给了你什么答案？”
江澄锦：“一个让我视死如饴的答案。”
江澄锦点了点头，“是啊，我有答案，那你呢？”
傅言挑眉，“我什么？”
江澄锦：“若是杀一人，可救千万人，你会怎么选？”
与此同时，那名膘满肠肥的中年人，也从洗手间出来了。
他步履匆匆，双拳紧握的朝自己的座位上走。
神情十分鬼祟。
傅言沉默半晌，随后抬手，缓缓拔出横插在江澄锦脖子上的匕首。
鲜血渗出，傅言单手捂住江澄锦脖子上的伤口。
另一只手抽出座位下的毛毯，将江澄锦包裹严实。
傅言拥着江澄锦的尸体，坐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温热的鲜血透过黑色的西服外套，侵入傅言的皮肤。
傅言坐在原地，一动没动。
傅言拄着脸，“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呗。”
江澄锦：“你说。”
傅言：“这人非救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