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猛地抬头，看向李慕然，“殿下……这几日还在禁闭。”他的瞳孔幽暗，闪过几分不明的光，“殿下这般行事……恐、有一日因此受累。”
李慕然本就是随口说说，见她一套一套的话，更是失了兴致，摆摆手，“莫要总提晦气事，说不准今日晚宴，老太君就能放爷出去。”
“恭喜……殿下。”绥远低头，目光飘得很远。“想必，殿下想醉花楼的头牌美人，想地狠了吧。”
“殿、殿下……”绥远愣了一下，“您……我、我……”
“你……大白天地脱衣服做什么？”李慕然挑眉。
绥远抓紧了身上的凌乱衣衫，“殿下、请……您、回避。”
“……啰嗦？”绥远在世子走后，良久，轻叹，“我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李慕然在走出门外时，犹疑了一下，返回去，推开门绥远的房门，“绥远，跟我一起去，反正就算……”
李慕然的话戛然而止，他被面前的景象震了一下，绥远半褪了外衫，衣衫层层叠叠地滑了下来，漏出莹白的皮肤，嫣红藏在胸口垂下的衣裳里。
李慕然推开门帘，绥远轻声说了一句，“今日……殿下万、不可冲、动。”
“……”
“听说表公子、也会来，殿、下莫要再与他起冲突，让老、太君为难，神侯、王爷若是失了面子，许会迁怒、世子。”
绥远眨了眨眼睛，视线落在这位俊朗无双的世子身上，极轻地说了一句，“是、殿下才是绝世的美人。”
“……”李慕然沉默了一下，冷哼了一声。
“殿下，奴说错话了？”
“白痴。”
“那是自然。”李慕然摆摆手，“你在爷院子里待着，省地去了秋姨娘又用针扎似的眼神盯你，爷站在你旁边都怪渗人的。”
“是。”绥远低下头，“奴晓得。”
“…其实长得也一般般，也不知是怎的惹了姨娘娘不喜。”李慕然对这些事儿一贯不去认真想。
“回避？爷惦记你很久了，现在让爷回避，怎么可能？”李慕然大咧咧地走到绥远身边，少年幽深目光纯净地仿佛要把人照进去一样，他抬起她的下颌，随口说，“还是你不愿意？”
“奴……不愿意。”绥远低下头。
“……”李慕然手指顿了一下。“哼。其实爷也不是很乐意幸你。院子里有的是婢女等着爷宠幸。”
但是从侧边看，胸有点小。
看不见，还不如馒头大。
兴许根本就没有吧。
“……烦人。”
“世子慢走，仔细路上的门槛。”
“我知道了，啰嗦。”
晚饭时间，李慕然收拾了着装，绥远替他整理好衣领。
李慕然蹙眉，道，“今天晚宴让吉祥跟着就好。 ”
绥远熨妥地替他理好衣摆，目光浅浅地。“是，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