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真切地感激着佩洛兹的诚实,正如他真切地感激着佩洛兹赐予他的姓氏、财富、荣誉和其他的一切。十岁以前的赫莱同贫民窟里绝大多数被抛弃的孩子一样,靠着垃圾堆里的剩菜剩饭过活,有时候实在饿极了也靠偷、靠抢,为了一块劣质的黑面包,同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打得头破血流。在这里游荡的孩子大多都没有名字,你不能奢望一群睁开眼就想着如何活过今天的人去记住些无用且浪费脑力的东西,更何况每一天都有熟悉的面孔消失,或是变成糟糕得一无是处的大人,或是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赫莱有理由相信,后者远多于前者。
就在他以为这一辈子都将腐烂在垃圾堆里的时候,年仅16岁的佩洛兹殿下登基了,他和他那个荒淫无度的父亲是截然不同的姿态,铁血的手段镇压下所有试图反对的声音。年轻的皇帝大刀阔斧地革除积弊,剜出帝国这个巨人身上流脓的腐肉。于是赫莱和那些臭虫一样活着的孩子们被带到救济院里,干净的水、香甜可口的食物还有温暖柔软的床铺,梦中出现过的一切都向他们无私地敞开了怀抱,他们甚至还被赋予了名字那种奢侈的东西。
佩洛兹早已抽出了自己的欲根,年轻的皇帝俯下身去,捧住骑士流泪的脸庞,一遍又一遍地替他擦拭着好像流不尽的泪水,他无法开口安慰,因为佩洛兹和其余所有人一样,都只是幸运的没有被选上的一个,即使这概率小到几千亿分之一,但对于赫莱来说,却是百分之一百的不幸。
“……陛下……陛下……”赫莱紧紧地抓着佩洛兹的衣袖,像孩子一样把脸埋到他的怀里,他已经顾不上这样做是多么的失仪了,在这个荒谬的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只有佩洛兹身上的味道能让他稍感安心,那是玫瑰和雪松的香气,曾弥漫在他少年时训练生活的救济院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莱哭到沙哑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陛下,普赛岛上真的有通往永恒幸福的钥匙吗?”
在一片“扑哧扑哧”的水声里,佩洛兹忽然开口:“赫莱,你知道吗?在的残卷里,远征的七勇者还有另外一种称呼,那个称呼很少见,似乎关系到勇者们的秘密,被各国的领导者作为禁忌封存了起来。”
“他们被叫作【七罪使】,神明奉行永恒的公平,赐予勇者使命也赐予他们原罪,暴怒,贪婪,懒惰,嫉妒,暴食,傲慢……”佩洛兹蓝灰色的眼睛罕见地划过一丝怜悯,“……还有色欲。”
“赫莱,你左后腰上有‘色欲’留下的淫纹。”
那样不容拒绝的语气,赫莱把涌到嘴边的疑惑咽回肚子,“遵守主人的命令”是骑士的美德,他一直以来被这么教育着。但他又确实不知所措,在过去赫莱严格地遵循着寡欲的生活,有关于性的寥寥无几的认识还是来自于同僚偶尔的插科打诨——自然与如何取悦男人的鸡巴无关。他只能全凭想象地,像狗舔自己心爱的骨头,从两个硕大的囊袋一路舔到粗硬的茎身,然后是膨起的冠状沟和大如鹅蛋的龟头,最后用粗糙的舌面擦过流水的马眼,鸡巴上每一寸的褶皱都被舌头精心地照料到,留下湿漉漉的晶亮的水痕。
“陛下,是这样做吗?”赫莱仰起头,拘谨中带了点渴望被夸奖的意味,佩洛兹看见他被磨得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间露出里面柔软的烂红。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心中暴虐的欲望。
赫莱早就知道,在圣格南帝国相当一部分的骑士当中,一直流行着“媚主”的传统,他们白天守卫着主人的人身和财产安全,晚上则变成主人最贴心的床伴,承受主人一切的欲望。赫莱从不置喙他人的选择,但当事情的主角变成他和陛下……
赫莱不敢肖想。
但事实又那么明晃晃地摆在他的面前,他的陛下,端着让人挑不出错处的完美笑容,用一种像是在谈论午饭如何的轻松语气,在他耳边说着最下流的话。但不得不承认,佩洛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皇室精心培养的优雅,就连此刻,他从裤子里掏出那根巨大的肉棒时也如此,赫莱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躲开视线,然而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陛下的那里……真的好大……好想……他的脑袋又开始变得晕晕乎乎,唾液在未经察觉的情况下开始大量分泌。
“我不知道那能不能通向永恒的幸福,但在历史的残卷里确实记载着普赛岛上存在至高的火种,那是神明的宝藏,恶龙‘荒’也因为窃取了火种的一丝力量成为世间最强大的生物。”
“……神明的宝藏吗……陛下,圣格南需要……”赫莱顿了顿,他已经停止哭泣,抬起头来时水洗过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澄澈的玻璃质地的蓝,“不是,您想要那个东西是吗?”
“是的,我想要那个宝藏。”佩洛兹说这话时的神情同当初在救济院指着赫莱说“我想要你”时的一般无二。
“关于七原罪具体如何的信息很少,但可以推测的是,‘色欲’会让你渴望生物的体液,尤其是精液,而淫纹则在这个过程中汲取到力量反哺给宿主,历史上唯一一个留下记载的色欲勇者还模糊地提到了‘发情期’这个东西,第一次发作应该就在淫纹出现后不久,所以赫莱,这不是你的错。”
“是命运选中了你。”
泪水毫无征兆地从赫莱漂亮的蓝眼睛里流淌出来,让人想起厄里安海域鲛人泣珠的古老传闻,那双眼睛也曾是驻扎着希望与光明的净土,如今光芒却一片片破碎,又一片片枯萎。怎么可能不憎恨呢?命运这种东西啊,连不甘、愤怒、反抗的机会都不曾给予,就把人连着骨头踩碎到泥土里,然后告诉你,所谓的尊严和骄傲都将变成虚无,从今往后,你注定要成为雌伏在他人身下承欢的婊子。
“是的,做得很好,赫莱。”佩洛兹把手指插进赫莱汗湿的黑发中,“现在,用嘴巴含住它,注意收好你的牙齿。”
“色欲”自降临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对赫莱进行某种隐秘又无与伦比的改造,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理,如果说过去的骑士长是块坚硬的不解风情的石头,那么现在顽固的表壳被凿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蠢蠢欲动的浪肉媚骨。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长大了嘴,扶着男人粗大的鸡巴捅进嘴里,仅仅是一个硕大的龟头就把那又湿又热的地方塞得满满当当,赫莱肥厚的软舌无处安放,鱼一样在狭窄的缝隙里来回扫动,挑逗似的摩擦过龟头上敏感的地带。
于是那根巨物抵着喉咙又涨大了几分,佩洛兹爽得眯起眼,挺了腰就开始在里面缓缓抽送,伞状的头部每每顶到喉咙口滑嫩的软肉,那地方就疯了一样地缩紧,狠狠地吮吸着捅进来的龟头,淫荡得简直像个天生用来给男人吸屌的套子。赫莱被顶得难受,鼻间全是鸡巴浓郁腥膻的味道,他几乎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可佩洛兹总是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并放缓速度,留给他片刻的时机喘息。
“它很喜欢你呢,赫莱。”佩洛兹轻笑,在那双白皙的修长的用来批阅公文的手上,与主人极不相称的紫红色巨物狰狞地抬起头来,“乖孩子,爬近点。”
骑士长被带到皇帝陛下的双腿之间,高挺的鼻梁几乎埋到对方下体茂密卷曲的耻毛当中,让摩擦着的肌肤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痒,又粗又长的鸡巴亲昵地蹭上他柔软的脸颊,打出轻轻的“啪”的一声脆响,赫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根惊人的物什上虬结的青筋,正因为主人的兴奋而一突一突地跳动着。
“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