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赌场开在一处酒庄的地下酒库里,地上的酒庄低调奢华,地下室却进行着低俗肮脏的勾当。
“来!买定离手!”
“操!你小子出老千了吧,怎么老是赢?”
“去过赌场吗?”蔡珲坏笑地看着他,“我朋友开了一个地下赌场,那里很隐蔽,一般人找不到。”
赌场,是项亦洺从不让他碰的地方。
可是项亦洺对他越来越不对劲,凭什么都得听他的,他不是他的宠物,更不是他的奴隶!
“嗯……你好重啊。”身下的人咯咯的笑着。
“……”
江允墨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将他一把拉起。
“把手给我。”他朝江允墨伸了伸手。
江允墨应声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汗湿的手被蔡珲使劲一握,将他用力拽了上来。
“紧张吗?”蔡珲轻笑。
可并无人应答,江允墨渐渐感到了绝望,他知道他这次估计真的要栽了。
就在男人的手伸向他内裤,扯下他身上唯一的屏障时,门“砰!”的一声,被人粗暴从外面踹开。
那人是——项亦洺!!!
“你是谁?滚开!”
“哟,怎么了,几天不见就不给上了?这可不行,我可在你身上砸了不少钱。”男人浑身带着酒气,悚然一副醉鬼的架态。
“不过这样也欲拒还迎的美人儿,也是新鲜,”他淫笑着,满嘴的胡语混言,一把拽过他拉了过来,压在了身下。
项亦洺亦父亦兄,安慰他时,温柔到了极致,教训他时,下手也从来没有心软过。
他对项亦洺的总是感情模糊不已,爱极时,希望在他身边的永远是自己,恨极时,却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他这个哥哥。
江允墨草草洗了个澡,此时身心早已疲惫不已,他困倦地爬上了床,沉沉睡去。
江允墨满眼愧疚的看着他:“珲哥,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蔡珲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他将江允墨带到一个房间门外,“折腾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吧。”
江允墨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哟,珲哥!稀客啊,今天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一个纹着花臂,叼着雪茄的的男人走了过来,眼睛还上下打量着旁边的江允墨,“这位小美人儿是生面孔啊,是……”他询问地看向蔡珲。
“这是我朋友,我们遇到点事儿,得在你这儿待两天。”蔡珲不疾不徐的说着,并没作太多解释,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没问题!房间你随便挑,需要什么直接跟服务生说,随意点儿。”他随手拍了拍江允墨的肩膀,还暧昧的向他抛了个媚眼,跨着四方步走开了。
江允墨在窗边守了一会儿,在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窗外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是信号!
江允墨马上来了精神,他利落地顺着绳子爬了下去,向那个微弱的亮光跑去。
“这局赌你那小相好,我赢了你就让给我怎么怎么样?”
……
污秽的语言,赤裸的交易,充满烟草味道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云雾缭绕弥漫在这昏暗的声色场上,都让江允墨反感不已。
“好,我去。”江允墨一口答应下来。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提过项亦洺的事,江允墨在逃避着那个让他爱不得恨不得的哥哥,而蔡珲对项亦洺的不满,逐渐由厌恶变成了愤恨,甚至嫉妒。
…
“怎么办?咱们现在去哪儿?”
蔡珲一把搂过他,缓缓说道:“我家是不能去了,你哥神通广大,迟早能查到。”
“那……怎么办?”江允墨歉意的看向他,毕竟全都是因为自己。
“有一点儿,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感觉好刺激。”
“是吗?”说着,蔡珲从墙上一跃而下,向江允墨展开了怀抱,“跳下来,我接着你。”
江允墨缓缓从墙上站了起来,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下面有一个人影,他眼睛一闭,径直朝着那个人影跳了下去。
醉酒的男人力气大的惊人,任凭怎么反抗都挣脱不开,他的双手被狠狠制住,稀碎的吻落在他脖子上。
双腿拼命蹬踢着,却也止不住对方继续下去的动作,男人的手不断向下,就要去解他的睡袍。
江允墨惊呼出声:“救…救命!”
睡到半夜,觉得床边悉悉索索得有一个人,他以为是蔡珲回来了,就迷迷糊糊地轻唤道:“珲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闻声,伸过头来,在项亦洺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半怒道:“你跟别人睡昏了吧,小骚货,在我面前还敢叫别人?”
江允墨神经一紧,马上意识到了不对,连滚带爬的就要从床上起来,怒道:
“这样吧,里面洗漱用品都是干净的,你先去洗澡睡觉,我还有些事情交代,一会儿再去找你。”
“好 。”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他发现他离了项亦洺真的什么都不是,还不如一个小混混。
想起项亦洺——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养大他的哥哥了。
江允墨觉得自己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那轻浮的语气和态度让人浑身难受,他不太受得了这诡异的氛围,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蔡珲开了口。
“你哥可真是不好惹的,以你监护人的名义,直接把你在公司的股份和相关的资金冻结了,现在公司运营不下去,索性我就放了个小长假。”
江允墨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安慰道,“不过公司也该放假了,大家超负荷运转了这么多天,我也巴不得呢,你别在意,你哥那的事迟早能解决,他并没有理由这么做,过不了几天,他就没办法了,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珲哥?是你吗?”江允墨小心地问道,心脏止不住地狂跳。
“嗯,跟我走。”对方轻声回应了他,给他戴了一顶鸭舌帽,抓起他的手就走,“先别出声,出去说。”
他们跑到一堵墙前,蔡珲先是后退了两步,一个猛力向前跑去,蹬了两下墙,跃上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