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问他,那你呢,你上学嘛?我这话问的很愚蠢,他刚才是从学校里回来的,当然在上学,可我哥听懂了,他说他上了十二年的学,已经把学上完了。
我哥把我从一堆小孩里揪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一个小孩的脸挠花了,脸上已经出了血看着很渗人,但这并不怪我,是他说,我哥总有一天也会不要我。这不可能发生,他对待真理的态度太不尊重了!
我哥背着书包,把我拎回家去,打开那个我熟悉的医药箱,然后开始给我上药,我想再偷偷数他的睫毛,却做不到了,因为那个小孩把我的眼睛抓花了。
我哥很生气,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很生气,因为他从把我拎回来的时候,就一直不肯跟我说话,也不看我,这不寻常。
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却开了口:“小煜,你得去上学。”他的声音呀的很低,很轻,但我知道他在说话,也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对人说话一直很轻,除了爸妈走的那天,他对那个冲我说话的人发了火,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什么人大声说话过。
所以我觉得我可能会唇语,但对象仅限于蒋知骁,如果我被抓去做特务读敌人唇语的时候,可能会被当场绞杀。我对别人一无所知,但只要我哥上下嘴唇一碰,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哥的唇形生的也漂亮,唇线淡淡的,看起来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