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既定的过往解释给我听?”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去听。
他走不走、救不救我,我都无所谓,我不满的是一个在多年前已经走了的人又回头说想和我在一起。从十四到二十七,整整十三年了,十三年太长,是二十七的一半。
当牧边山说起他是我同学,我下意识开始排斥。
果然,果然如此。
我不愿意,也不想成为别人拯救的对象,他们都不过是为满足他们心中证明自己的人,证明他们有多伟岸,有多善良、多有良知,一看便知道还是个人。不像我,活该成了一个畜生。早不是人了。
干脆撞死他一了百了,顺带连着郑明一起,死了好了。
我对牧边山说出的话其实没多大期待,那时候我才多小啊,有这么多人想拉我,他不过是其中之一,而作为其中之一,他用的还是最糟糕、愚蠢的方式,现在看来聪明了点,对上我挺聪明的。
可他是不是故意的?
所以二十七岁的他突然发起善心,找到我怜悯我?
他来得太晚,我早就不需要。
牧边山一边敲窗户,一边叫我的名字,说听他解释。
太吵了。
我把窗户摇下,脸上实在摆不出表情。
我不懂,我也懒得去懂。
我想说算了吧,牧边山咱俩算了吧,都干嘛呢,多大的人了,怎么越活越不明白。
多少年了,过去的事情我都在努力去忘记,他也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