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娇弱地挣扎了两下,试图推开江阙月,推了半天,铁一样的胳膊纹丝不动。
裴谨果断一头歪倒在了他怀里。
谢安一张清俊的脸庞涨得通红。
面对一屋子目瞪狗呆的大臣们,裴谨轻咳了一声。
江阙月跳下马,一把将他抱起来。
身后紧跟着一阵马蹄声,一支百人的卫队停在了营地外,凤陵王的人也到了。
礼部尚书咋啦?
刘清冷冷的想,隔壁帐子里还躺着个鸿胪寺卿呢,一死死一双,完美。
就在大家忙于抢救国之栋梁的当口。
裴谨慎重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真是个好问题。
回到营地的时候,大伙刚吃过晚饭,正蹲在地上消食。
刘清指挥着几名士兵把一位紫袍金带的大臣抬进了帐篷里,旁边一位同样装束的男子颤巍巍道:“李大人还好吗?”
江阙月把脸埋进他衣服里:“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少年一脸茫然:“?”
“太后既然让你就地登基,必然派了一堆文臣过来。”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深恨自己神箭手的眼力,好死不死,正好瞥见黎东皇帝掩映在衣襟下的满身吻痕。
他是来商讨合击失败后,关于两国之间的协约是否还作数这件事,完全不想窥探这种皇室秘闻啊……
谢安疾步入内,正想开口,撞见他俩这模样,也是一愣。
裴谨:……..
等等,虽然我不要脸惯了,但也不想当众社死好吗?
一匹白马穿过风雪,撒着欢儿跑进了军营里。
马上载着的,正是造成这次大混乱的两位罪魁祸首。
衣衫不整的皇帝身上挂着同样衣衫不整的将军,两个人一出现在门口,就引发了诸如‘狗男男’‘国之将亡’‘昏君当道’‘世风日下,一国之主竟以色侍臣’‘我大黎东还能不能好了’‘做官不如卖红薯’‘老夫一千六百本折子参死你们这对混球’‘西武果然靠不住’‘我天天三更上早朝,换你在这解将军战袍’‘屁,分明是将军扒了皇帝的龙袍’‘这攻受怎么押,我女儿还有希望c位出道,书写东陆第一女帝的传奇吗?’‘没有,下一个,过。’之类的社会讨论。
“不好。”
刘清面无表情道:“跑了个皇帝就能吓晕过去,不如直接埋了吧。”
男子惊悚:“那可是礼部尚书啊。”
江阙月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颈部,弄得裴谨有点痒:“这群饭桶只会给她添堵,根本不可能领兵作战——那么,这次负责统领星耀军的人是谁?”
裴谨心里‘咯噔’了一下。
江阙月挠了挠他的手心,低声道:“她是不是给你找了个年轻的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