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关于梦想。”
高燃想了想，“学有所成，造福社会吧！”
“嗯，真好。”
初春的寒意笼罩在两人身上，付简看了看日子，就快要考试了。
他不再像从前一样想着成为一位传统的omega，他突然想找寻人生的意义了。这一年，他有了爱人、孩子、还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他需要把这份爱传递出去，以此来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丰满。
他问：“燃燃，你以后想做什么？”
高燃伸手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烟。
付简看高燃点烟的手法特别熟练，起了好奇心。
“你抽了多久了？”
付简眉头一紧，担忧的说：“没人知道吧？”
“你不是人吗？”
“我是一般人吗？！”
“好了，走吧。”
一路上，高燃都没有讲话。
像付简说的那样，他确实还是个弟弟。对人示好只停留在表面功夫，从来没想过以后怎么办，只顾着眼前开心。
“我会带着，爸妈年纪大了，应该享福了，怎么能受累收拾我的烂摊子呢？”
“那…我呢？”
“你？你还这么年轻，想做什么都可以。”
“燃燃，我是个成年人，而且大了你八岁。我是作为一位哥哥陪伴你成长的，所以我可以原谅弟弟犯错，但我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
“……”高燃停下了脚步，即在思考，也在等待哥哥的下一句。
“你还年轻，许多事情还没有想清楚。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很自私了。”付简顿了顿，忖度着开口：“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无法定性为恋爱。但…这是一场你随时可以叫停的关系。”
付简在路边就着矿泉水把药吞了，小小的药片，什么味道也没有。他把水扔给高燃，赶紧把手塞回了口袋。
太冷了。
付简把下巴埋进毛衣里，问：“你那天去酒店干嘛了？”
付简拉过弟弟裸露在外冰冷的大手，塞进了外套口袋。这一握，他突然就知道未来应该怎么走了。只要相互陪伴、相互信任、相互搀扶，这条路上好像也不再害怕，不再孤单了。
他们踏过枯枝，脚下响起一阵清脆，付简问：“燃燃，你想好要和我走下去了吗？”
高燃：“这还要想吗？”
高燃：“我？我还没有想好。”
“你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吗？”
“有啊，我特别喜欢你，哥哥。”
高燃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大半年吧，易感期太难熬了。”
易感期当然难熬，发情期也一样。他们两个互相标记过的人，却如同苦行僧一样过日子。
“走吧，再不回家妈妈要担心了。”
高燃：“…不是。”
你是我孩儿他妈。
付简：“没人知道就好…”
哥哥已经27岁了，怎么去跟一个19岁的小屁孩耗呢？
晚间空气里弥漫的潮水沾湿了他们的头发，两人站在门口的地垫上蹦跶，甩下来一堆水珠，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哥哥带他打雪仗的样子。
那个时候付简比他高出一个头，现在已经反过来了。高燃伸过手去，把付简头上的一根松针取了下来，兄弟俩一起进了家门。
高燃迷茫了。
“你想跟我在一起玩也行，再去认识新的omega也行，你是个优秀的alpha。”
玩？高燃更迷茫了。
“……”
“等联考结束…如果考上了，我会去学校住宿。如果我没有考上，我也会去做志愿者。总之，我不会再待在家里了。”
“那…”高燃想了半天，“孩子呢？”
“……”高燃拢紧外套，解释说：“我去报警了。”
“也就是说…”付简把弟弟往身边一拉，压低了声音，说：“你把几个室友举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