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是好人!”颜无既忍着泪喊道。
又一鞭子落在背上,瞬间溅起点点血花。
颜无既当即被踹下水牢泡了七天七夜。
师父曾是南宗弟子?
颜无既心跳得极快,喉间泛上黏腻的血气。他嗓音嘶哑,缓缓道:“他死了。”
他死了,灰飞烟灭。颜无既听师父提过一些,师父早年走了歪路,剑走偏锋偷学医白骨活死人的禁术,然而禁术未成,寿元却流如沙土,在禁术的反噬下日渐虚弱,直至化作尘土。
颜无既混沌数日,再清醒,已被五花大绑泡在南宗水牢里。带了灵气的绳索缚得死紧,寒气丝丝沁入骨。这东西不仅是锁铐——禁锢灵力,它更是刑罚,每隔一个时辰就如渔网收拢,勒得人皮肉发红,长此以往,便使人皮开肉绽,甚至筋骨碎裂。
直到一蓄髯的长老模样的人将颜无既提出水牢审问——
“说,齐会鸣去哪儿了!”
长老一听,怒目圆睁,当即给了颜无既几鞭子,打得颜无既哀嚎不已、皮开肉绽。
颜无既含着一口血唾沫喷他脸上,大声道:“老匹夫你好不讲理!我师父都死了你们还要折腾他,你们是人吗!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齐会鸣自甘堕落,偷习禁书,堕入魔道,作恶多端,他去了何处,你快快道来!”
“谁……谁是齐会鸣?”
长老冷笑一声,道:“此处乃南宗水牢,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师父当年叛出我派,按我派规矩,本该断他根骨,清理门户……岂料不仅让他趁乱逃了,还收了你这么个徒弟。”说到此处,他似是极为不屑,“你灵力低微,根骨低劣。你若能知趣,老夫便放了你,且予你些珍宝,助你修行;再有隐瞒,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一顿,道:“说起来,你合该喊老夫一声师叔。好师侄,好好想想,你师父在何处?”
此处是南宗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