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文坐上去,屁股轻轻磨。
谭齐昶眼眯成一条缝,眉头不自觉挤紧,那对令人着迷的臀安抚他躁怒的心,置换出蠢蠢欲动。这使得他如瘾君子,又恨又爱。
他这条欲海中自由的鱼被打捞起,翻滚在网上,曝于日头下。水一瓢一瓢浇来,他呼吸自己所循环的,把自己产出的垃圾都消化两遍。
边文穿着家居服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小锅粥。他头发微湿,刚洗完澡,袖口和裤管中露出的那些小截的肌肤,断断续续点拨人的神经,不经意也够让木鱼开窍。
“味道一般,我不怎么进厨房。”边文坐在床边,从锅里舀出粥喂谭齐昶。
“非得这样吗?”谭齐昶把链子晃得叮铃咣啷响。
“你在店里的登记资料说的。”
边文气急败坏,又不敢形于色,只能冷嘲热讽:“你看岔了吧。”
“也是,怎么可能……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谭齐昶抓过衣服裤子,作势要穿。他偷偷瞥边文,发现边文一动不动,什么反应也没有,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边文还坐在床上。谭齐昶没办法,将领带整理了又整理,衣边抹了又抹,还去了趟卫生间搞头发。
“硬不了就醒醒酒,起来干我。”边文擦擦嘴角。
边文又爬到他身上,像一只大猫扒着树干,眼馋枝头可望不可即的禁果,鼻腔嗡鸣。
“我听说以前读书的时候,你偷我的笔。”
“还跟踪我。”
他痒得欠挠,渴得发骚,越过一条又一条红线。
纵使如此,谭齐昶仍压制着怒火,他要的不是这个。
边文咬他的耳垂,舔舐他的颈,脑中很混乱。谭齐昶还要什么呢?他现在身为一介囚徒,还有挑三拣四的余地?是谁在掌握主动权?
“哄我干你。”谭齐昶不依不饶。
边文嘬一口酒去喂,谭齐昶喝下,并吻了他。
多甜蜜的吻,边文瑟瑟发抖了,真心呼之欲出了,他挂在谭齐昶的脖子上,不停吻他的嘴角和下巴,无声要求更多。
谭齐昶当然不会独饮,边文被他劝了一杯又一杯,只可惜两人酒量不相上下,喝到最后双双倒作一团。
边文睡在他手边,发丝搔在手腕,似探脉搏。谭齐昶就用指尖刮边文的耳垂,他也不反抗,眼神飘在一旁,呼吸均匀。
他在享受这一条手指,他心满意足,绝对放松。谭齐昶要杀他于温柔。
“舒服了?”谭齐昶问。
“嗯。”边文吸吸鼻子,从床上爬起来擦屁股,“你床技没受影响,挺好的。”
谭齐昶还硬着,边文盯了几秒,挪开视线。他整理好家居服,出门去,还说:“不打扰你了。”
“慢点,粥要撒……”
“粥凉了……吃完再继续。”
“够了,够了……明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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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文、谭齐昶面面相觑。
“给你添麻烦了。”边文先开口,是道歉,谭齐昶等了很久他的后文,声音小得不得了,又快,不注意都可能听不见,他说:“我刚才跟我哥说的话你别当真。”
怒火也就消掉大半,对水的渴望也渐渐趋于本能。
“我里面软不软?湿不湿?张嘴,吃饱才有力气干死我。”
“对……再来一口……”
“你不是喜欢吗?”边文有些失望,但还是专注于粥,“我很喜欢这种游戏,我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来,张嘴。”
“不张嘴吗?乖,吃一口粥就奖励你干我一回。”
“不吃就惩罚一直干不准射。”
最后都走到门口,停住。当他转回头正要质问边文时,一只花瓶猛地砸来。眩晕中,谭齐昶看见边文越来越高,他匆忙松开了手里还提着那只花瓶,谭齐昶完全昏厥过去前,花瓶滚了过来,银器将他的五官照歪。
他担忧想着:完了,破相了。
昏迷了不知多久,等谭齐昶再次醒过来,已经换到一处陌生的房间。头上的伤被处理过,但还是疼。手脚被上了镣铐,毫不夸张,不带有任何情趣成分,纯粹的限制人身自由。他没有叫喊,没有四处张望,等了不多时,房间门推开。
“偷拍、偷窥,有没有过?”
边文紧张了,谭齐昶一眼发现。
“听谁说的?”边文还装毫不在意的笑。
看到边文提起酒瓶,谭齐昶头皮一抽。幸好,边文并非又要叫他脑袋开花,只是含了一大口酒来喂他而已。
“喝多了小心硬不起来。”谭齐昶提醒他。
边文看着他,反手摸了摸他胯下不太激动的东西,一口酒喷在他脸上。
谭齐昶给他一丁点甜头。
被双手抚摸过的身体渐渐滚烫,他的腰几乎熔断,塌在谭齐昶怀里,倚着靠着,抢别人的呼吸。
边文知道还要讨好他,手肘攀过他的肩,嘴挂在他耳廓,叫道:“老公。”
脖子被挑起来,边文用视线熨烫情人的眉,谭齐昶的神情就舒展开,目睹这一事件的只有边文,他得意地笑起来,在谭齐昶的手里颤抖。
“叫声好听的。”谭齐昶命令到。
“齐昶。”接着他像婊子一样笑起来,不给半点温情,不予丝毫真心。
没射出来的东西一会儿就软了下去。谭齐昶岔着腿倚在床头,将屋中装潢审视三巡,打通内线电话,果不其然是边文接听:“晚饭我想喝酒,多拿点,陪我喝。”
到了晚上,边文还是穿着那套家居服。他提着晚饭和酒进来时,谭齐昶很满意。
相当于白嫖个少爷当小媳妇。
长长的铁链挂在床边晃得直响,床毫不客气地大声哀嚎。做到后面,边文应该释放出他愉悦的声音时,他突然安静下来,咬着牙呜呜地低泣。谭齐昶舔掉他挤出的眼泪,他就急匆匆射了。
看来真的很舒服。
真的很喜欢。
“什么?”
边文脸色突变,怪异的眼光射过来,“我说接着做。”势在必得。
谭齐昶推开他,摇摇头,“你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