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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画中那张熟悉的脸,期恪眯眸,磨了磨牙。
随即,攥紧拳头。
画上,美人儿寸缕未着,仰躺在一块巨岩上。
枝上海棠开得娇艳动人,点点花瓣坠落,胭脂一样染就玉颜,令她粉痕暧昧,香汗微微。
腰上一丝儿薄纱,半遮半掩地搭着,比全露还勾。两只娇嫩的乳从青丝中露出来,尖尖儿挺立,白雪红樱,莹润可爱。
“是,”冰泉瞧着他眼色,小心道:“听几位姐姐说,夫人这些天都在小筠园和听松风处作画,画了许多竹枝图与松涛画。”
画?
期恪心中一动。
挥挥手,叫梁铨取了书房一个沉香木卷轴过来,“拿回去,好好瞧瞧。”
“朕等着看你什么反应!”
......
一时众人散了,励帝留了期恪说话,问他这些日子闹什么幺蛾子,怎么总一副别人欠你三百吊钱的样子。
期恪沉默半晌,将那海棠美人画的事儿说了。励帝翻一个白眼,把他好生训斥一番。
“莫名其妙,无事找事!你的脑子是不是前两天叫西北风给刮跑了!”晋承气不打一处来,“朕这儿还有她的画儿呢,怎么,你还要跟朕别扭一番不成?!”
纱与长发,这是她身上唯二的遮掩。
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并得紧紧的,美人儿粉面酡红,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蝶翼一般,映着眼下半寸阴影。
这么一副被狠狠凌虐过的模样儿,当真是:何须再道此间事。
屏退了人,他取出励帝方才赏赐的卷轴。
打开来,鸾鹊锦装裱,镶了织金的边,题跋是:何须再道此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画卷越展越开,期恪的眼睛也慢慢睁大——
回到家已是午后,期恪在双清堂打了一套拳,挥洒一番汗水,闷站了片刻,还是往后头玉骨斋去了。
在此处服侍的冰泉铁川伺候着洗漱更了衣,禀道:“照爷的吩咐,已经将成国公世子爷即将娶妻的事传到园子里去了,夫人什么都没说。”
期恪顿了顿,道:“什么都没说?”
期恪道:“臣不敢,臣只是......”
“你就是嫉妒!”
晋承嫌弃道:“而且还选择性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