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舒和总是会偷喝他剩下的咖啡,红润的嘴唇贴着他喝过留有咖啡渍的地方,小心的缀饮着,虔诚的好像是在亲吻。
他们第一次接吻,舒和在他怀里微微的颤抖着,钟行自然而然地就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轻点着他红润的嘴唇,问:“为什么要偷喝我的咖啡?”
舒和沉默着,突然学着他的样子稚拙的吻上了他的唇。
他让人拿来了几张舒和的照片,舒和的脸不那么圆了,变得尖了一点,五官没怎么变。他看完后将照片一同压在了信封里。
后来钟行找到舒和,让舒和跟着自己,舒和笨拙到走路都能撞到他的背,手上的文件总是会撒了一地。哪怕钟行已经成了舒和的上司,但舒和还是叫他钟行,没有改口,却好像比任何人都怕他。
他特意吩咐不要让舒和做太多事。
钟行觉得有些有趣,特意对拿信来的下人说了一句:“以后有友利孤儿院的信就替我收下吧。”
钟行的父亲不幸去世,家族内乱,最终他没有选择去国外,而是留在了国内。钟行的手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想起舒和在信上写“你真是个好人”。
他有时会反复拿那封信出来看。
他开始变得坐立难安起来,可能是因为钟行在,一路上钟舒变得大胆了起来,没少惹他,舒和都忍着没有反击。后来实在忍不了了,当着钟行的面直接捏着钟舒的嘴唇让他闭嘴,钟舒的眼泪都飚出来了,也没见钟行有什么反应。
“你醒了啊,”舒和立马别过眼,假装干咳了两声之后,说:“我没有欺负你儿子的意思,我就是逗他玩。”
钟舒在一旁马上就说:“爸爸,他骗人。”
于是舒和瞪了钟舒一眼,想收回手却发现使不上力气,他没敢看钟行,只能听到对方低沉的嗓音。
钟行正闭着眼小憩,钟舒冲他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司机下来拉了一边的车门,示意舒和进去。
舒和僵硬的迈开腿跨了进去,坐在了钟行的旁边。
舒和今天上工慌了好几次神,期间偷看了好几次手机。只要有人一点冰美式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像钟行一样喜欢自虐,甚至下班后因为过分磨蹭而错过了一班公交。
估计小崽子今天不会在家门口等我了。
他一边想一边慢吞吞的挪着步子往筒子楼的方向不情不愿的走,低着脑袋看着自己脏了的白色帆布鞋。
“我好疼啊钟行……”
钟行慌乱的抱住舒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冷静。
他们又停下来开始接吻,舒和睁了眼,在目光和钟行对视上的一刹那又马上闭上了。钟行又笑了,湿漉漉的鼻息喷在舒和的脸上,痒痒的。
舒和,十二岁,男。两性畸形。在院期间一直表现良好。
院长问:“钟先生,是舒和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他回道:“没有。”
在阴茎缓慢推入一个口的时候,舒和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里面实在是太紧了,如果舒和那时愿意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钟行一眼,就会发现钟行的生涩,可惜他没有。
“舒和,看我。”
“呜……不要……”
“我不会后悔的,钟行,你不要去找别的女人好不好?”舒和搂着他坐到他的身上,嘴里的奶油香气愈发腻人:“我也可以像女人一样的……”
他分明感觉到股间被一个硬挺的东西抵住了,搂着钟行脖子的手僵了僵,却还是贴着钟行的耳边说:“我也可以满足你……”
钟行明明是想拒绝的,却听见自己说:“舒和,不要后悔。”
他们经常接像做爱一样的吻,没有过分的身体抚摸,只是唇齿交缠,舒和都会双眼放空浑身无力,在他怀里软得像一汪水。
舒和还太小了,钟行想,他可以再等等,等舒和再长大了一些,十八岁很快就到了。
等到舒和真正十八岁的时候,钟行还是觉得舒和太小了。分明自己十八岁时已经满手污秽,但钟行却还是没办法将舒和看作是一个成人。
钟行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舒和紧紧闭紧的眼睛和因为紧张蹙紧的眉毛,还有玻璃门前的自己,眉角眼梢都带着狠厉,像是要把舒和拆吃入腹。
他慢慢的顺着舒和流出津液的嘴角一路往下舔到下巴,脖子,舒和的喉结很小,几乎看不出来,只有用牙齿咬住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它的形状。
“钟行,我怕……你不要咬那里……”
舒和红着眼睛瞪着他,说:“苦死了,钟行,你为什么要喜欢这么苦的东西。”
于是他又问:“很苦吗?”
舒和嘟囔着:“把你的咖啡都还给你。”然后学着他的样子追着他的舌头,却笨的不得其法。
12
钟行第一次见到舒和,倒没说有什么特别的印象。舒和矮他好几个头,而且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一双眼睛又大又圆,鼻子和嘴巴却又小小的,连带着鼻尖和嘴角翘起的弧度都让人觉得他看起来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舒和带着他熟悉着他并不在意的孤儿院,期间还转过头嘱咐了他好几次。
钟行问:“舒和,这也是报恩吗?”
舒和的舌头比嘴唇还要柔软,钟行将舒和舔着他的舌尖含进了嘴里,感受到了他嘴里同自己一样苦咖啡的味道,舒和的身体发着抖,却还是将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脖子,紧紧的攀着自己。
“咖啡好喝吗?”
舒和的桌子就在钟行办公室不远处,钟行只要一抬头就可以隔着玻璃门看到舒和发呆的样子,每当这时他总会适时地打电话给舒和,让他帮忙倒一杯咖啡,或者让他去复印无关紧要的文书,又或是别的什么。
舒和在接到他电话的一瞬间总是会一瞬间从桌子上弹起来,雀跃的说着好,却在见到他的瞬间又焉了下去。
钟行告诉自己要克制,忍耐,舒和还是一个孩子。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靠近了舒和。
第二年的时候舒和说自己生日,钟行隔几天才看到,虽然迟了还是送了个蛋糕过去。
第三年的时候舒和像开了话匣子,这一年舒和总共寄来了十封信,开头总是“你还好吗?我是你的朋友舒和”。
舒和在信里写着琐碎不值一提的事。钟行偶尔会回几句,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信。
捐助舒和本来就只是一个无意的举动,钟行后来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舒和的信本来也轮不到他手上,可能是缘分吧,那段时间钟行忙着申请学校,舒和的信夹杂在一堆录取通知书中,看起来皱皱巴巴的。钟行读了信,诧异于自己居然还能想起舒和的样子。
舒和不出他所料果然不是很聪明,所有科目都只有几十分。
“我以为你要在他脸上写字。”
被抓住的手瞬间松了下来,舒和不自觉的转过脸去看钟行,居然发现他的眼里满是笑意。
车不知道是什么启动的,一路平稳的往前开,舒和本来想说你们回你们家,为什么要带上我,后来想到自己昨天的话,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睡着的钟行眉目一直是不舒展的,舒和又惯性的伸手想去揉钟行的眉心,在和钟舒对视上的一瞬间尴尬的收回了手。
“哥哥。”钟舒小声的叫他。
舒和伸手去捏他的脸,他的手腕骨很快被人握住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车内开了空调的缘故,钟行的皮肤很冷,凉得舒和颤了颤,抬眼去看了看他的表情。
我昨天会不会说得太露骨了,弄得我好像很想要一样。
想到这里,舒和顿了顿,脚步一停,抬起脸看向不远处熟悉的黑色轿车,一瞬间产生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钟舒透过车窗在朝他招手,等他走近了,站在车外,才发现钟舒赖在钟行的怀里,他在看到钟行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说了不要后悔。”
可惜最后舒和还是后悔了。
14
钟行的汗滴到了舒和的眼皮上,舒和忍不住动了动眼皮,只稍稍掀开了一条缝,又马上闭了起来。
钟行安抚着舒和,沿着他背脊骨浑圆的骨节一节节往下摸,不断亲吻舒和的脸,从眉弓到眉心,他们一直不知道保持了这个动作多久,钟行才缓缓推进了一半。
那一个晚上,钟行只进入了一半,连这样舒和都受不了。紧闭着的眼睛开始渗出泪水,嘴巴咬得死紧,钟行只操了他第一下,他就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他们的第一次来得匆忙,钟行没有经验,更不要说舒和了。
钟行第一次看到舒和的两副器官。舒和的阴茎湿了,马眼流了不少水,下面的阴唇微微收缩着,透明的黏液滴到了钟行的性器上,舒和羞愧的闭紧眼睛,钟行笑了一下,问:“这么湿,你是要拿这里满足我吗?舒和。”
舒和的睫毛动了动,含含糊糊的,不知道是应和还是反驳。
舒和已经变得不再害怕他了,甚至变得有点缠人,总是打乱他的计划。
舒和在十八岁生日那天说喜欢他,钟行惊讶于自己的冷静,他像是置之度外一般淡然的说道:“舒和,你会后悔的。”
舒和吃了生日蛋糕,鼻尖还沾着奶油,他将自己鼻子上的蹭上他的,一双眼睛泛着光,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舒和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点不自信。
舒和的手摸上了钟行的头发,不安地将他的脸捧在手心里,钟行能感受到舒和说话时他含着的喉结唇齿间传来的震颤,舒和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不要咬我好不好……”
钟行停下动作,就见舒和捧起他的脸,似乎害怕似的用嘴堵住他的唇,拿舌尖讨好的舔着他的嘴巴。
舒和以为这只是报恩,而钟行却早早陷了进去。
13
舒和每次接吻都像是爱流口水的婴儿。他总是被钟行压在玻璃门前无措的张着嘴,舌尖像是无处安放般蜷曲着,却在碰到钟行舌头的一刹那又伸展开来,顺从的被钟行衔在齿间,钟行只要用牙齿轻轻地咬一下他的舌根,他就会像过电一般颤动着不自觉从嘴里流出津液。
“钟行,快跟上,不要走丢了。”
舒和朝他伸出了手,看样子是要和他牵手,很快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之后手又放下了。
到最后拍了几张应付媒体的照片,签了捐款的协议,钟行也只是随口提起了舒和的名字,院长应承着是,将舒和的资料翻出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