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急促的喊声自门外响起,此时被打搅,赫连晏华虽心里恼怒,但也知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按下不耐,宣人进来。
一白发老汉跟着领路侍人一路急行至靠近塌前的幕帘外。
他神色惶惶,额头汗如雨下,本来苍白的面色此刻赤涨高热,像是一路急奔而至。
“可不要过于贪吃,若吸纳到了底,这肚子可会如吹了气般——嘣!”赫连宴华似笑非笑,手作势往上一提,作出鼓胀的样子,在余知庆小腹上虚虚把捏。
余知庆闻言一抖,当即往后一缩,脸上似惊似恐,他方才干了什么?
只知自己好似化作个小人,忘乎所以地在水里...吃冰棍?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触让他有瞬间的惊慌,但随后的某种念头使他很快镇定下来,兀自按捺渐起的情欲,用尽心神去感触,去契合,将身体打开至极致,完全的接纳与吞吐。 当所有心神系于对方身上时,他似乎听到了血液流淌的声音,又似乎不是....
“牵引其汇入心窍内,吸纳,炼化。”那声音似乎自脑内而起,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汩汩流淌不是血液,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什么东西,反正能让他如徜徉在暖汤中,给人以别样的欢愉之感就是了。
他仿若内化于一点,随着暖汤沉浮,待浸的口干舌燥,这时,恰好一不明物件破开水面,缓缓靠近,周身俱带冰凉之气,使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乃至裹允....
“承蒙喜欢,不甚欢喜。”
尾音被颤巍巍的哭腔吞没,语带颤抖,声音渐弱,伴着话语涌出的泪滴溜溜地在眼眶内打转,在快要溢出的前一刻,他立时向侧一偏,眼皮向下挂扫,几滴眼泪恰好滴落在青魅指尖,但他仿若不觉,只顾显出一副躲势之态,
“庆儿自知卑弱不堪,浅薄不已,这软弱之物自然入不了大人的眼,如若大人不喜,甚至嫌恶碍眼,那、那只当作不见好了!”余知庆的脸侧首在阴影里,发丝松散下来,只漏出颤抖的下颚和紧抿的唇角。
微凉的湿痕为何如此烫热?那根弦自始至终都未拨动分毫,只是忽然间...牵着心窝,一起烧成了灰烬罢了,怔中地捻着指尖微湿,直至干涸,蒸发的水汽在眼角氤氲,
青魅轻抚的手霎时停了下来,下一瞬,余知庆的的下巴被抬起,
“若是为了不被炼作炉鼎,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青魅面色木然依旧,眼神牢牢束于余知庆脸上,不放过分毫,像是要透过这番状似剖白的言辞和令人动人作态,直直探到他心里头去,用力找出些微谎言的痕迹,哪怕一点,只需一点,就能将几欲颤动的心弦死死按住,不被轻易拨动。
这突然的转折打断了他附和的动作,那股灼热之感顿时烟消云散。
“归神,束心。”赫连宴华语调带了些不耐,他面色微沉,顺手提了提余知庆的腰胯,使之再次紧密契合。
管他什么意思,我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只要不是炼作炉鼎,随他怎么作弄。
“呵....你懂甚么?”青魅面上带着嘲弄之意,但内心却掀起些微波澜,从未有人会对他说如此言语,虽显的滑稽可笑,但令他头一次尝到...被人心疼的滋味。
“庆儿是不懂,但庆儿只知道大人很疼,庆儿控制不住.....”说着说着又模糊了眼眸。
当然控制不住,老子胸口疼的要死,身体又敏感的出奇,能控制住就奇了怪了。
青魅身形一滞,似是略感意外,他微侧着身,嗓音沉沉带着犹疑,
“你哭个甚么?”
“大人这样,庆儿、庆儿不知怎地就想哭...”
余知庆一时不防,被劲力带着向后倒去,那力道对余知庆来说像一记重锤,直落落砸于心口,钝痛令他忍不住弯下腰来,但依然捂着胸口艰难开口道,
“大人,您... 没事么?”余知庆眼中包着汪泪水,死命地憋住了不落一滴,但就算他如此遮掩,声音也难免带上了点儿哭腔。
md,真是太tm疼了。
“大人,您没事么?”余知庆缓缓接近自那时起就自顾半躺在一边不作一语的青媚,小心翼翼地张口询问。
意料之内地未得到回应,余知庆不死心地再次开口,“大人...”话刚出口,一阵劲儿力就迎面扑来,但并不强劲,只是将刚靠近的余知庆推出了一臂之外。
“滚开。”声音似乎带着点微乎其微的颤抖。
但瞅着那奴才愈伏愈低的身子以及急剧转为惨白的面色,也能料想到赫连宴华此时在平静面色下是何其怒火中烧。这房屋内骤然降下来的温度和扑面而来的威压,窒息的气氛将方才的旖旎驱散的一干二净。
余知庆刚准备提起一口气,迎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时,身上徒然一轻,骤然的空洞令他呢咛一声。
他只来得及翻身往外一看,
“主上,庆儿错了!庆儿知错了!”余知庆三秒落泪的技能此时被那火刀子插屁眼的疼痛立时逼了出来,嘴一瘪就张口讨饶,伴着淅淅沥沥控制不住的眼泪,反倒显出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
“怎么还委屈上了?”赫连宴华捏了一把湿乎乎的脸颊,登时留下一片红印。
“啊!嘶...庆儿怕、怕疼是真,求主上慢、慢点儿...”余知庆这下是真的慌了神,惯用的技俩碰了壁,对方的情绪却一直捉摸不定,让他宛若浮萍般无处着力,加之如烧火棍儿一般的物件没有丝毫缓下来的意思,让他生出一种自己要被活活钉死在床上的错觉。
等扑跪于地,才发觉他的身子抖若簸箕,连话都哆哆嗦嗦,语不成句。
“奴才禀、禀报主上,那库庸房的奴十三,逃、逃了,本不想惊扰主上,故奴才独自带队捉拿,可未曾想那小子慌不择路,逃入了后山...禁林。”
“好、好、好,其一监管不力至人逃跑,其二觉察之际未及时上报,其三疏忽大意使其擅闯禁地....”语调平平听不出丝毫喜怒。
呃...他扫了眼自己的小腹,不会吧,那种具象化的感觉,是在修炼?还是化作了个吸纳精气的精怪,是那种靠吸纳别人功法进阶的邪魔外道?
赫连宴华仿佛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 “本座教你的此等心法,可在交合时凝神运转,靠后穴攫取龙阳之精,吸纳内化,融于自身,聚于丹田,筑基炼体,使自身功力更为精进,上次本座已将你体内各处经脉打通梳理,故此次炼化更为通畅,再加之...你算是天赋异禀罢,寻常人等在初次吸纳的精气不及你一半时就会感到肚胀难忍,难以承受,而你仍像个馋嘴的猫儿般贪吃讨要,下面也紧紧裹缠绞吮,真是....”
赫连晏华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之狠狠地往里一掼,将听的本就如坠云雾的余知庆再次送入云端,“日后若练出本事,尽管从本座这里拿去,只是现在,合该好好服侍本座了...” 赫连晏华抽身而出,正欲再次挺动身形。
一解心头燥热。
“嘶...别咬那么紧....”声音隔着层水雾透来,终是打断了他状似饿狼的吞咽之势。
“贪嘴的猫儿,也不掂量掂量你的胃口大小。”赫连宴华面色稍霁,他就像瞧着怀中奶猫,这一嘬一嘬讨奶吃的架势,逗的他莞然,故令他忍不住把着余知庆的手覆在对方的小腹上,
余知庆银牙一咬,心下已定,他随即调整着呼吸的频率和交合的姿势,细细寻回方才的感受。
当小腹再次感受到那股灼热时,余知庆脑中嗡地一声,像是打开了什么关窍,一股暖流自丹田处缓缓流转,所过之处皆经脉具张,燥热难耐,那碰撞的韵律似敲在胸腔上,与鼓噪的血脉隐隐相和,
“咚,咚—咚,咚” 。
空茫,无措,失却言语。
良久——
余知庆颈窝重重一沉,耳边轻喃,
如果余知庆能被人轻易看透,早就不知往返灵堂几百回了。
只见他抽噎一滞,委屈之色随着对方字字落地几乎浓烈的犹如实质,他狠狠一抹脸颊,赌气似的对上那双冷凝的眼,
“大人以为怎样?若说开始不怨,连庆儿也是不信的,但后来大人疼我、护我,庆儿不是人事不知,是非不明...”
“莫不是个爱哭鬼转世的....”青魅忍不住伸手轻抚余知庆眼下泪痕,不禁哑然。
“好好的皮相,生生哭的不成样子,这情状最惹的主上不喜...”
“我管他人作何,只要大人不厌我,莫推开我...”
“我怎样与你何干?”
余知庆闻言哭声更大了些,虽用袖子狠命地擦着眼角,但仍是抵不上愈发汹涌的态势。
“因为大人这样,因为大人很痛!”余知庆往脸上一抹,瞪着双红肿的眼掷地有声,脸上竟还显出几分委屈之色。
余知庆憋着口气,再次膝行几步,这次他不再小心翼翼地靠近,而是快速的往前一扑,在对方未及反应之时,一把捏住对方衣角,眼睛一挤,悬而未泣的泪水如糯纸包火般噼里啪啦落了一串,
“呜呜呜...大人、大人是不是很疼....呜呜....”
余知庆边哭边耸,一副伤心的不得了的样子。
昏暗的烛光下,只见青媚上半身隐在角落的阴影里,身上松松披挂着一件青色外袍,内里还算规整,只是下半身却狼狈不堪,湿哒哒的亵裤盘踞在白花花的臀下,两条修长玉腿紧贴壁墙,身子小幅度的微微颤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大人,您怎么了?”余知庆再次上前,语调中带着化不开的急切担忧。
“我再说一次,滚开。”这次推拒的力道猛然加剧,似乎还带着隐怒。
红衣猎猎,房门大敞,湿冷的夜风阵阵倒灌进来,吹起了不算厚重的幕帘,凭空掀起一角,只见那名老者悄无声息的跪倒在地,四肢不正常的扭曲,如一滩烂泥般趴伏在地,鲜血绵绵不绝地自五官溢出,突出的眼眶里溢满了化不开的惊恐。
余知庆神色微凝,再次对那赤炼门门主的性情有了清晰认识,也再一次为自己进入这劳什子门派感到默哀,只能祈祷自己万不要一朝行差踏错,栽在这魔头手上。
他见门外侍卫走了大半,许是跟随那人一起去捉拿那什么奴十三了。此刻屋内只剩他以及....
余知庆没了法子,只能闭了眼兀自垂泪,也不再用言语讨饶,为了让自己少遭点罪,只能顺着本能去试着接纳这庞然巨物,将身体打开到极致,边合着对方急促的节奏,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渐渐地,余知庆惊觉,当自己摆动的频率与对方在某一瞬间相和时,小腹会隐隐升起股灼热,这股熟悉的感觉,有点类似在上一次....
“要练好这门功法,就需先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欲,因为它于你而言,不只是一时欢晌,而是使你变强的手段。” 余知庆讶异地抬头,与那双深幽的眸子对上,
这是在...教我什么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