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旧债难偿-身不由己_怎料春风难度-江湖浪子被人压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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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春风难度-江湖浪子被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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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旧债难偿-身不由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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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真人听了摇头轻叹,“罢了……说到底,也是我的错,我养了你却没有教好你,我让你有了一身武功却没有管好你。”他走到跪着的徒弟身前,“六郎,若单论为徒学艺,你是最好的徒弟,资质奇佳天资聪颖,对学武一事悟性极高,更可喜的是,从你正式拜我为师那一日起,便是刻苦用功,不分寒暑地练武修行。你是武学奇才,更是个比我还要厉害的武痴,为了学武愿意做任何事,可说是不择手段。”

上元真人将李春庭拉起,低头沉声道,“还记得,在几年前的上元节,尚云宫的的莫琳丫头在比武时用绫绸功胜过了你。换做任语或许就一笑而过,可你却是计较上了,还因此缠上莫琳,勾得那不谙男女之情的丫头一颗心就挂在了你身上,以至于毁了她和云霄阁阁主青梅竹马定下的婚约。所以……你之后勾引了姑苏王家的独女,拆了她和青城派的婚事,我也丝毫不意外。毕竟王家天水阁里的那些武学秘籍饶是武林盟主也艳羡不已。”

泪水不可控地涌出,李春庭颓萎地跪坐在地上,“师父……对阿语我……”

李春庭曾觉得这誓言就是一通废话,首先他根本就无所爱,对于江湖中的美人,他有的贪其色,有的好其媚,还有的是贪图其武功高强好为徒偷学,就是没有发自心的去爱。

再者,他就算荒唐贪色,又怎会去害自己的同门师弟,更何况任语自小在他的印象里就是冷心冷情,自从练了师父的清心决,更是一副不谙情更不屑于爱的样子,像极了师父李韶年轻时的模样。

怎料……

上元真人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站起身用竹签子挑了几下烛心,偏着头看向跪得笔直的李春庭,“说实话……你是因为中了毒所以碰阿语么?”

李春庭双眼通红地看向了别处,“第一次是因为中毒,而之后,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

“你玩弄江湖上那些女人你还不够,还要害你师弟么?”上元真人气得将那竹签猛地扔向一旁,只见那纤韧的竹签在此刻竟然瞬地插在墙上,李韶心中的寒意更甚,“你天资奇高却不愿接任上元宫主之位,任语是我唯一的人选,我把他当做是继任掌门培养。”

“我……”李春庭抬起头,看向师父,发现其看的那本书是剑谱,还是自己在几年前根据自创剑法写的那一本,一瞬间所有的言语都噎在了喉中。

“这些年你犯下的大罪小错还少?”上元真人转手间将剑谱一把丢在了李春庭的脸上,“为何你会变成这样!难道是为师做错了?”

“师父你没有错……是徒儿行为无度,为您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李春庭捡起那本,思及李韶这么多年来对他的照拂与教导,心间刺痛渐起。

李春庭身体一怔,心下悔极,“是任语……他以自身内力为我修养心脉。”

“孽徒……”上元真人一掌击在了李春庭胸前,怒气催得他双目瞪圆,“是我犯了大错,管教失责,竟然教出了你这种玩意!”

李春庭被上元真人一掌打中,倒在地上一口血从喉中溢出,他勉强撑起身,眸中的湿润夺眶而出,泪水翻然,打湿了手中那本,声音哽咽说道,“徒儿知错……但请师傅责罚!”

待到那身影闪出偏殿,李春庭才跳下屋顶,带着几分犹豫敲了敲门。

“敢来见我了?”屋内人此刻的声音阴侧侧,“进来。”

李春庭一瞬间感到了一丝寒意,他了解李韶的脾性,师父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不触及底线一切好说。

“眼下,你因锁情蛊一事,让任语沾染了情欲,还说你是真心喜欢阿语。可为师心中也不禁打个疑问,难道你真的就只是因为情爱?还是因为我独传给任语一人的清心诀?”李韶一手抓在李春庭肩头,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对李春庭而言却是剧痛难当。

李春庭下意识想要反抗,可剧痛之下他曾许下的毒誓却是如鬼魅耳语一样绕在他脑海里,‘若是有违誓言,甘愿受百毒侵害之苦,自己与所爱承天罚地责亲人害。’他渐而脱力放弃挣扎,视线被眼眶内的湿润渲得看不清事物,唯有那桌上的烛火,不知为何忽然亮得刺眼,“是我做错……只求师父不要责罚阿语,是我害的他。”

“倒是认得干脆……阿语那傻小子,怕是早已对你用情。”李韶松开手,踱步着走到李春庭身前,“他武学根基不如你,只能以无情道为法门,要断情灭欲才能精进,可惜练了五年才到第四层。我在他那么大时,早已练到第八层。你倒是好,还让他沾染情欲。而方才我探你内力,竟是已恢复了一半……所以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法子?”

眼看誓言的前半句似乎已有应验之势,而一想到会牵连到任语身上……

上元真人走到李春庭面前,他抓着徒弟的下巴,令其看向自己,“ 你为何要这样?扪心自问,我收你为徒难道做错了么?当年我将你从万春楼赎身带到身边习武,难道做错了?当日我若是不应燕娘的请求,你……”

“师父当日若是没有替我赎身,我现在也不过是万春楼的一个名唤六郎的郎倌……”听到上元真人直戳心门的话语,李春庭双眸渐渐湿润,“师父对我的恩德胜过亲生父母……我这辈子也还不完。”说着便重重叩首不再抬起头。

李春庭听到师傅的话语,不由得忆起任语说着那些情动话语的情景,师弟不像他这般善于花言巧语,向来都是个单纯的人,若是说了情话,便定是印刻在心上的肺腑之语。

可当初发的毒誓却不决地萦绕心头。

‘一切情缘都断在上元宫门外,绝不会让任何东西妨碍师弟修行,若是有违誓言,甘愿受百毒侵害之苦,自己与所爱承天罚地责亲人害。’

“李春庭……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上元真人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寒意,“一切情缘都断在上元宫门外,绝不会让任何东西影响了师弟修行。你当年发的誓,不记得了?”

李春庭纵看过往自己所为,屠戮行径有违门派教义,屡犯女色受江湖人诟病,偷学他派武功犯了江湖大忌,任何一条放在别的门派,都会被严厉惩处,可他的师父李韶只是谴责两句便没有别的,不是因为上元真人大度宠溺,而是因为他不在乎这一切。

李韶只在乎一件事,那便是上元宫的掌门传承,李春庭自己一身烂摊子也不愿意当掌门,唯一的人选便是任语这个徒弟,最适合练清心决的人选。李春庭曾在第一次惹下拆散云霄阁婚事的麻烦后,就在师父的警告下,立下毒誓,此生绝不会将那些腌臜事带回门派,更不能带坏任语的心性,让这位二师弟能够顺利接下掌门之位。

上元真人还欲再施掌,可看到那本剑谱,他放下了手,“既知错……那便不能一错再错。李春庭……你若是真心知错,那就答应我……”

“帮我做三件事。”上元真人走到李春庭身前,轻声说着,“若是办成便可弥补。若是办不成,不仅任语会性命堪忧,连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会被你拖累。”

李春庭怔怔地看向上元真人。

推门而入,只见师父坐在内屋的茶桌旁,点着一盏微亮的灯,正在翻弄着手上的书籍。

“师父,徒儿……春庭来领罪。”李春庭走到师父面前直接跪下,低着头等上元真人发话。

“不妨说说,你何罪之有?”上元真人目光放在书上未曾移开,“让我好验证一下那韩煜所言可有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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