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房事上,李春庭天生就没有羞耻这根筋,他没觉得这一切有什么,论到床笫之事人之欢情,他可以毫不惭愧地自称是个中高手,现下不过是将过去同女子追欢取乐的招数换个法子用在男人身上,一样的有用,不,应该说收效要更好。
韩煜感觉到身前人挺起身用硬挺之物磨蹭着求欢,慢悠悠地将手移到那同样尺寸同样不小的东西上,“你越来越主动了……”
“那又如何?”李春庭游走着手指,一手半搭半搂,另一手则缓缓而下将韩煜那渐渐发烫的阴茎握在手里,他指尖轻慢地刮搔着那马眼处,进而用上轻巧手劲套弄,“难道你不喜欢?”说着他停下手上动作,刻意擦过男人的面颊,用唇瓣凑着男人的耳垂,让说话的气息吹暖了韩煜的耳畔,湿润的舌头舔弄着那发红的耳廓,舌尖如灵巧小蛇般勾画扫弄,配合着那湿润的气息反复地试探。
成珏隐隐地知道些易阳对韩煜的念想,看着眼前俊俏人这嫉恨到要吃人的样子,他倒是觉得奇怪,当韩教主和赵子昂情定,相距千里也要几番修书诉衷肠的时候没见这人吃醋,眼下不过是和那妙灵剑借着催情之物赏度春宵被翻红浪……
“人是我抓来的,麻烦是我带来,闯祸也是因为我。”成珏起身从周铭的袖笼里抢过药罐子放在自己身上,“我会把李春庭弄走。”
南秋别院里的浅池与荷花池相邻,但实际是用来沐浴歇息的消遣布置,韩煜一处理完文书事宜就拉着李春庭泡在了池子里,“你就不能笑笑?”
成珏在一旁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左使息怒,教主之前对赵子昂不也如此,或许没多久再碰到个什么美人,也就把这个李春庭给抛到脑后。”
“你当时说有办法,到底用力什么法子?”易阳掉过头开始逼问起了成珏,“为何就在那天传功之后,也就一夜之间,韩教主对李春庭的态度有了如此之大的改变。”
周铭很想说出那件事,可打量着怒气高盛的左使,他决定闭嘴不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困在这个地方无人知晓,思量着祁山大会在即,可他竟如笼中鸟一般只能在这个别院住着,白天被牵着闲逛吃果子,晚上被人压着当果子吃。
自从那虫子爬进了身体,一到了日落时分他的周身穴道上下就是痛痒难当,越是夜深越是瘾欲难忍,根本无法拒绝韩煜的任何举动。
最让李春庭感到痛苦的是,他的一身武功废了大半,内力虚空,不管闭目调息多少个周天,这气海都像是没有一样,根本存不住气力,过往运掌能拦腰劈断大树,现在运掌也就拍个核桃。
推着男人翻过身,溅起的水花打湿遮眼绸布,韩煜索性将那玩意扯开,俯下身将他压在池边,捏着那精瘦的腰际,齿间摩挲似地啃咬着男人的耳朵,将同样湿润温暖的气息撒在了李春庭的耳畔,手掌先是作弄地捏着那丰润的臀肉,而后则掐着李春庭的大腿根强压着把腿打开到了极限,“可要叫得大声些……”说罢就直接挺入。
“啊!……轻点……”李春庭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被掰断了,那硬塞进来的热物一下子顶到了他的敏感处,接着就是一阵反复耸入,那无力酸麻的感觉顷刻就从后穴扩散蔓延,呻吟声难以克制地漏了出来,“啊……好爽……”
没人会相信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火云宫的南秋别院收拾一新,从增添雅趣的屏风到喝水的茶碗,从那跨进院门口的那几株奇花异草到后园一草一木假山砌石荷塘浅池。任谁到了其中,即便外边艳阳高照,在此间也只觉绿树浓阴夏日短,那亭边的珠帘随微风起动,让目不能视的那位在其中歇息时也多添了几分凉意。
周铭盯着桌上的番外鲜果发着呆,经过侍女提醒才觉失态,“李公子,你那不过是石粉迷了眼的小伤,不碍事。这个药粉我会吩咐侍女早晚两次给你敷上,不出五天,你就能见到光亮了。”
“周大夫为何叫我公子?”李春庭坐在亭子边吹风,眼上缠敷了一条绸布“你们都习惯管韩教主的相好叫公子小姐什么?倒跟青楼里挺像。”
韩煜被阵阵颤栗给弄得下身发烫,直接擒着李春庭的腰际,让男人用熟悉的姿势坐着含进了自己的肉棒,没想到这后穴竟然早已是湿滑异常,而这还不算什么惊喜……眼见李春庭双手搭上自己的肩膀,仰着身体便自行耸动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夹弄摩擦勾得他不由得将男人用力搂紧。
“啊……不喜欢么……?”李春庭喘息着催问了一句,他仰着脖子任由呻吟吐露,这个姿势虽是快活,可次次都让他腰酸腿疼,但这人却偏爱非常。
韩煜哪会说出一个不字,“岂止喜欢……简直爱极了”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沉溺,实在是此间的痴云腻雨让人心醉神迷,那与沉香近似的气味再一次笼住了心神,明明是他下蛊控人,可为何自己却成了戒不了也断不下的人。
“凤入深林被雀欺。”李春庭薄衫湿透,眼上敷着药粉躺在水里不想搭理。
韩煜笑出了声,“你把我比作燕雀?”他一手将男人拉到自己身旁,“那李大侠还想寻死么?”
“不想……”李春庭感觉腰上那只手渐往下移,只需那人一触碰他的身体,竟然就不由得发软,顺势正对着跨坐到了韩煜的腿上,“传功我传了,床笫之事我也做了,你的冰火毒性我都帮你承担了……所有不愿做的事情你都迫我做了……还能有更难的事么?”说着他伸手抚上韩煜的胸膛,似是摩挲又像是挑逗地徐徐而上,用指尖蹭着男人的面庞,指腹轻压柔软唇瓣,听到男人咽口水的声音,他主动吻了上去……
“你知道锁情蛊么?”成珏见矛盾对准了自己,索性站到易阳面前,挡住了周铭,“其大用是我教中来调教性奴,有个偏用是养出即可玩弄又能为用的杀手。我和周铭曾谏言教主,让他用这个法子逼李春庭就范,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好极了。”易阳脑中闪过那亭中的画面,感觉像是要窒息一样,“教主对李春庭的模样和赵子昂全然不同……”
“左使,你这么想,教主和赵公子相好以来洁身自好不逾矩不越轨,过了快三年的和尚日子。”周铭侧身一步轻笑着安抚,一手把准备给韩煜送去的润喉药藏在袖笼,生怕这位左使一激动把最后一罐子药粉也摔了,“现下,我等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用锁情蛊降了那李春庭,也就权当让教主换换口味,待到他腻味吃够,也就过去了。”
上元宫的武功讲究基础扎实,自己的一身内力功夫都是自七岁跟随师父后,不论酷暑寒冬地勤学苦练且多番思索才慢慢换来的,从拜师开始便酷日里练剑运石扎马步,寒冬里奔于雪地山林琢磨轻功口诀,到他今年二十有五,在被这些麻烦缠身前,都有着晨起先练剑一个时辰的习惯。
死不掉,可十八年的勤学苦练,难道就要这么荒废了么?
“李春庭瞎了,难道教主也瞎么?”易阳气得把明医堂里的药罐子摔得粉碎,英俊的面目此刻带上绯色,双眸中不知是因气急还是其他,渗出了隐隐的晶莹,“那个欠了我教百条人命的家伙怎么能留……周铭你为何不劝教主!为何不拦着他?”
周铭不应,只是继续和侍女吩咐着敷药时的事项。
换做是别的正派人士落到李春庭这个情景不知会怎样……
但现下李春庭不悲不怆,只想骂娘,住这个鬼地方还不如让他去蹲大牢,就算看不到东西也知道是个月台花榭山水聚全的安乐窝,想必是韩煜拿来塞相好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