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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运之书里,愿我们在同一行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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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12月24日,对于布兰登堡教区的民众来说,新年依然是那么宁静祥和。古老的钟声响起,唱诗班的孩子们都穿着金边的圣洁白袍,开始吟咏献给主的赞美诗。由大主教主持一年一度的圣诞致辞依然熨帖优雅,真诚恳切:一切正如过去二十年的任何一个平安夜一样幸福。
然而大主教本人却并不这样认为:这个任性的混小子!特伦斯手里握着一卷致辞用的发言稿,统一为今年特制的金边米白圣诞暗纹的羊皮纸上影影绰绰的花体都是卢克抄录的字迹:上层有民众的新年礼物清单,再来是教区学校和医院的经营报告,最后是新年的祷文和祝福――以上都不是关键,单独被特伦斯挑出来放在最前的一张赞美诗,半折纸页上的文字有着旋律熟悉的开头:
而如今,又是冬日祭典了――卢克抬手看看自己清瘦而有力的手掌,不像幼时丰盈可爱。特伦斯也变了,面容沉稳,是漫长又短暂的这么多年啊。已经长成的王子这一刻蜷缩在阁楼窄小的床上,无法想象二十年前的寒冷冬夜特伦斯怎样安睡。
经年久远的楼梯传来吱嘎声,是特伦斯的声音,恍惚是清越的,细听却是低沉的:“lu,我亲爱的?”门被打开了,烛火映衬下的大主教身型格外高大,“你在这儿呢!”特伦斯的靠近有着宴会厅里带来的温度和香气。卢克深深的呼吸一口,大主教的怀抱里有着冬日的飘雪和他身上温暖的冷杉气息:“唔……”特里放下手杖,杖尖的红宝石与烛火交相辉映在怀中小王子抬起头的湛蓝眼眸里,实在太吸引人了。大主教环视窄小昏暗的阁楼,调笑着问小王子:“我亲爱的?……今天想要重温一下……旧梦么?”
如今身高仅仅比大主教矮半英寸的卢克听到这句话,耳根绯红的迅速否认:“没有!”特伦斯忍着笑,把半躺着的卢克紧抱在怀里,吻着他的额角:“好吧,好吧……我也不会允许你今晚睡在这里。”
六岁的卢克窝在阁楼的小床上,一点儿也不想参与楼下喧闹的宴会。他一天天扮演矜贵优雅的小王子,实在已经太累了。金发的小男孩侧脸蹭蹭软和的枕头,细小的泪珠无声的滚落下来,王城和亲人如星河一般遥远,现在我还剩下什么呢?卢克难过的想。“lu,我的小可爱?”楼梯上传来呼唤的声音,由远到近“lu?你在么?”
“奥,我的蜜糖!”特伦斯先生顺着烛光一路追到阁楼的床前,看着闭着双眼装睡的卢克,十分小声的呼唤他:“原来你在这儿呢!”卢克不敢回答,依然紧紧闭着眼睛,忍耐着委屈和泪水,辛苦的等待大主教离去。
可惜特伦斯是不会就这样离去的,卢克英俊修长的先生,抱住了他年幼的身躯:“卢克?你愿意说说看么?”小王子拼命摇头拒绝,细小的泪珠就好像外面新下的雪花,伸手一接就消失了。“那好吧……”大主教微笑了一下,疼爱的揉一揉小卢克的金发:“我很担心呢,刚刚一直都找不到你。”
王子殿下只好抱着自己的衬衫,面对着床头跪在柔软的枕头上,乖巧得等待檀墨色的发刷重重地抽打在自己的臀瓣。“啪!”“嘶……唔”“啪!”主教先生站在床边,说话的声音低沉性感:“我的lu,不准动哦?”卢克抓着床板,嘴里紧紧咬住衬衫的衣料忍耐痛楚。“啪!”莹白的肉团被重重拍打,发刷离开后又弹回来,晕开一团诱惑的红:“啪!”等到整整轮过一圈,卢克身后两团圆润可爱的臀瓣,已经被抽打的肿痛。主教大人的力度掌握极好,这一顿责罚让小屁股的每一处都均匀的薄薄胀起,仿佛妙龄少女脸颊的一层羞赧。王子殿下的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眼角生理性的泪光闪烁,呼吸在房间里急促又灼热。
奥,我的卢克!主教先生脱下爱人剩下的衣物,怜爱地抱着亲亲他,联通的隔壁房间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刚被放在浴缸里的小殿下,赶紧伸手揉揉自己泡进热水里被罚的地方:哼,所以我才一点儿也不想要这样的“爱”。
特伦斯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好几颗绿色的圆球被装在里面,主教先生也只套了斗篷,两件干净的睡衣被扔到架子上。他是在王子殿下正要在温暖的浴缸里睡着的时候回来的,正好赶上接住在水里昏昏要倒下的卢克……现在可不到睡觉的时候?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阿们(注)”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等到报告一结束,特里匆匆推开卧室门,恨不得狠狠打这坏小子一顿。而沃尔特殿下,我们的小王子――此刻正坐在卧室靠窗的三角钢琴边,月光下修长清隽的身影――米白亚麻衬衫缀着数不清的蕾丝花边,墨绿色的马甲短裤和同系列的发带配棕色皮质低跟鞋,红色丝绸的金边玫瑰暗纹领结映衬的容颜如大卫像一般精致,白皙的指节正在泛着漆光的琴键上飞跃:空气中流淌的是轻柔的赞美诗旋律,是。
等这一曲终了,在整体由绿叶和冬青装饰过的床边,靠着床柱听完的大主教接住了迎面扑到怀里的天使。“槲寄生之下应该接吻哦,先生?”特伦斯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从善如流的含住卢克柔软的两片唇:灵活的舌头仔细描绘唇线,想象那樱花般的颜色融化,舌尖探入软软嫩嫩的内里,扫荡一圈后小心的试探卢克敏感的牙床,细致的滑动含吮――等两人的这个湿漉漉的吻彻底分开,王子殿下的唇色艳丽的就像鲜妍的石榴。今夜意外柔顺的卢克被特里抱着,耳边大主教的声音却暧昧不清:“那么,我亲爱的,祷告的时候又应该做什么呢?”
“唔……”金发碧眼的王子眼中水色朦胧,只可惜没法动摇特伦斯先生的心:卢克被面对着抱到特里腿上坐着,大主教对功课不依不饶:“应该做什么呢?我的lu……”卢克环抱着特里有力的腰,微带醉意的蹭了蹭主教先生,特伦斯抚摸着卢克柔软的发顶,继续询问:“我们该唱什么赞美诗呢,我的殿下?”卢克半闭着澄澈的蓝色眼睛,终于跪在特伦斯怀里,低声的背诵:
chapter 4
转眼就是冬日祭典,这是二十年来,卢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赶回来参与的晚宴,整个布兰登堡正为了祭典日当天的菜单和布置忙碌安排。所有的彩色玻璃窗被打开通风,屋顶古旧的钟楼开始了一年一次的修缮维护,教堂大厅里处处是来来往往的人。大主教正是这人流的中心,每年到这个时候,卢克一般是找不到空与特里说话的。
这日午后阳光洒在窗棂上的时候,小王子穿越重重叠叠的杯盘碗碟和金红相交的帷幔布遮,终于艰难地蹭到特伦斯身边:“先生?我可以去阁楼么?”大主教从忙碌讨论的晚宴菜单中抽出空来抬头看他一眼:“……当然了亲爱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他说完这句还轻快地吻了吻小王子的额头,仿佛一瞬间永远当卢克是个调皮爱玩儿的孩子。
晚安,晚安,离别是这样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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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反复吟咏大主教名字的一页,王子就拿着它替换了原本祷词的新年祝福。特伦斯翻到这里的时候,气到捏着纸页握紧双手,竟然在新年祷词里……甚至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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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我的特伦斯!
你为什么叫特伦斯呢?
然后就是,盛大的,众人欢庆的,冬日祭典。
整晚穿着拘束优雅的全套礼服,卢克等到脱下来的那一刻,才能感觉到繁琐隆重的仪式终于结束。而爱他的人,正疲累的睡在小王子的身旁,身上甚至还有同样款式金红相间的礼服同丝绸马甲,呼吸依然是冷杉的清冽宜人。
烛火已灭,十年如一日的这天,又过去了。
小王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半路在祭典失踪的行为实在太丢脸,只好偷偷的侧身拿衣袖擦眼泪:“唔……”大主教挨着小王子躺下,抱住年幼的孩子,第一次开口教育:“卢克?”“嗯……”小王子思维散乱,不知道先生打算说什么。“我的lu,让爱你的人担心……可不对哦。”特伦斯柔声曼语,与那只正顺着曲线力道适中抚摸背部的手态度一致。
还沉浸在低落情绪里的卢克听完大主教的话,缓缓抬起头,水色莹莹的双眼不好意思地看着特里:“对……对不起”“那么,卢克准备好接受惩罚了么?”特伦斯微笑着为小王子擦去眼角的泪痕,手环在卢克的腰际。那个时候,小王子一定是愣住了,他从不知道,大主教说的,是这样亲密而疼痛的惩罚――这和卢克在王宫中的教育大相径庭。
短裤被拉到腿弯,一连串轻柔的巴掌落在了光屁股上,也许是几下,也许是十几下――这个过程难免让小卢克多落了些泪。但特伦斯却是笑着的,甚至陪伴到第二天,抱着年幼的小王子睡在狭窄阴冷的阁楼,伴着整夜下落的雪一直在安慰卢克:为了这一夜疼痛的处罚,也为了卢克对王城的思念。
热气腾腾的浴缸里,卢克修长柔韧的双腿被主教大人的膝盖顶开,绿色的柔珠按进王子殿下的身体里。特伦斯有力的手指徘徊在幽穴口,轻轻为羞涩的花瓣按摩放松。金发青年的身体被嵌进主教大人怀里,胸前承受着牙齿的轻咬啮吻,带出卢克一连串急促的呼吸……正要伸到前面抚慰的手也被特里捉住反剪到身后,已经红肿的股瓣又挨了一下带水声的责打,特伦斯突然在卢克身后加了一根手指,嘴里咬着卢克右胸口诱人红透的乳珠,声音含糊不清:“再不乖!”
今夜的主教大人难得的热情,王子殿下的后面才塞的下两根手指就抽了出来,一张一翳的穴口又被按进一颗绿色的珠子――卢克上半身趴在浴缸边缘,原本侧身坐着,现在右腿却被大大拉开,粗大的肉柱一声招呼不打的入侵。还好特伦斯没打算伤到卢克,一开始的抽插缓慢的一如往常:怀里是俊美矜贵的王子殿下,一整个人都属于自己――主教先生亲身感受着卢克后庭的紧致高热,差一点儿就要匆匆射在里面。
“好了,我的孩子”等了好一会儿,特里环抱着卢克,轻声在他耳边述说:“然后呢?”王子殿下依然闭着眼,却紧紧依着他的教引人:“……至少要把不属于主的赞美诗分开放?”特伦斯看着卢克眼角的闪光和紧握泛白的指节,声音是一整晚都不曾有的严厉:“真的?”“是的。”大主教的手温柔地覆盖在王子殿下被风吹的冰冷的肩头:“乖,亲爱的,我想我们还差一个结尾?”
“奥,不要,特伦斯!”卢克睁开眼,撒娇的抱着主教先生的右手。特里抬起他的下巴,又在嫣红的唇上吻了吻:“我亲爱的lu,也许‘你应当顺服自己的丈夫’?”王子紧紧贴着特伦斯的胸口反驳:“这样的话,那么您也‘要爱您的丈夫’。”主教先生眼里闪着柔和的笑意,解开王子殿下的裤子连同鞋袜一起脱光:“哦?是么,小西德尼先生?”卢克同时把自己的马甲扔在一边,双手叉在腰侧:“当然了,我的沃尔特子爵大人。”
“好吧,我想我们需要发刷……”特伦斯把卢克抱到床上,细细的吻他,轻轻的拍拍他白皙润泽的屁股:“只要把这里惩罚到红肿……我就饶了你。”王子殿下闻言扔了一个羽毛枕头过去:“哼,我绝不会自己去拿!”特里不以为意,接住枕头自己从抽屉里找出平常用的发刷:“卢克?亲爱的?”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他当然曾经是个孩子的――半躺在阁楼的小床上,王子支着下巴,透过模糊的彩色圆窗玻璃遥望王城看不见的城堡,正如上个世纪末小王子来到布兰登的第一个冬天。
那一天的雪真大啊,纷纷扬扬没等到小王子伸手接就化在地上。整个布兰登堡教堂门口,都是赶来参加宴会的人,和今天一样络绎不绝的马车,盛装的男男女女一路欢笑着来到教堂,一起享用主的恩赐――而我却只有一个人在这里。幼小的,可怜的卢克,偷偷跑到冰冷寂寞的阁楼,想要独自承受对家的想念和爱。
哪怕到现在,卢克也常常会想:如果当时特伦斯没有找到阁楼上,那么彼此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好在他来了,正如以后所有的日子一样总是能找到他的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