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易商是他短暂人生中,第一个对他如此热烈赤诚的人了。
——他合该珍惜的。
而且sm和欢爱本身就是一个双方都攫取快乐的过程,而不是令被动方受伤的施虐。之前的他为了发泄自己不满与厌恶,自私的不顾易商的极限,屡屡刁难。
——是他的错。
不过多一个契约m,又能如何?
他垂眸看了看勉强跪直的男人,肩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大腿内侧隐隐约约露出青紫的伤口。
足够了。他想,足够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就把这个男人折腾到昏过去一次,现下又发烧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易商已挣扎着爬了起来,艰难地推开笼子的门,跪在了笼子外面仰头看他。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却干裂到起皮,声音也嘶哑干涩,“您怎么来了?”
楚越皱着眉看着勉力支撑的易商,肯定道:“你发烧了。”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
他父亲自称对他母亲一见钟情,两人认识不久就上了床,再不久就有了他。他母亲年少单纯,又没有贴心的家人操持把关,结果被骗财骗色,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他自小便听他母亲念叨了一遍又一遍的‘年少无知’和‘一见钟情’,使他自小对感情便极为凉薄,更是厌恶所谓的‘一见钟情’。
楚越走上前,拉起了摇摇欲坠的男人,轻声问他:“还能走几步吗?”
易商眼中迸出巨大的喜悦,依恋地蹭了蹭楚越的身体,点了点头。
楚越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而就算如此,易商醒来的第一反应竟是取悦他。
不管易商的目的是什么,是爱情也好,别有用心也罢,他都不在乎了,这一身的伤,已经足够用来抵偿。
更何况.....楚越自嘲地笑了一声,sh集团的总裁对自己一个小工作室能有什么其他目的呢。
外伤那么重,又被凉水泼醒,不生病才奇怪。
跪在地上的男人低声应了,转而专注地盯着楚越,仰头殷切地问道:“发烧的时候里面热,听说很舒服,主人要试试吗?”
楚越怔了怔,几乎被气笑了。
——哪能不讲道理的喜欢上一个人呢,除非他做些什么来证明这份‘爱’。
四十、
楚越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却听见有人轻轻喊了一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