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商垂下目光,重新敛尽了一闪而逝的锋芒,并起双手第一次向楚越行了大礼,“求您恕罪。”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今日的本意是来请罪。”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已自己撕下了自己的脸面,如果您想,我可以明日脱光了跪。”
“只要您想。”
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楚越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压制住升腾的怒气,淡声问:“这事儿是你做的?”
易商犹豫了一瞬,而后低低应了,“是。”
随着震惊而来的,是被人拿捏的恼怒和气愤。他从小心高气傲惯了,被人如此逼迫,还是第一回。
楚越目光阴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易商,两人一站一跪,办公室门内透过的光拉长了印在地毯上的影子。
沉默了良久,楚越微微勾唇,嘴角也挑起一点儿凉薄的弧度来,“如你所愿,易总。”
楚越愣了愣,才意识到易商说的是上周自己试探他的时候的兴起的恶劣念头,一时间几乎被易商的大胆和僭越气笑了。
“既然易总要认我为主,那我教你一课。”楚越含着笑,勾起了易商的下巴,而后毫不留情地一耳光砸下去,“怎么玩儿怎么罚,我说了算。”
楚越没有特指是哪件事,易商也没说应下的是哪件。
——这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是易商搞出来的。
楚越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被玩弄于鼓掌,他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易总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给人当狗?”
他抬腿向办公室内走去,易商伏低身子,膝行跟在楚越身后。
楚越的办公室内没有铺地毯,已经青紫的膝盖骤然碰到冷硬的地板,不容忽视的痛楚激起易商一身的冷汗,双唇霎时间无半点血色。
易商攥紧了手,强忍着痛跪到了楚越身边,他知道楚越想听什么,开门见山地开口,“最近和您解约的几个品牌都隶属sh时尚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