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的脚边，跪着一个穿旗袍的...男人。
前面沙发上分别坐了四个男人，围坐成个弧形，听到刘成峰的呼声都看过来，其中一个还抱着个衣衫裸露的女伴正淫笑着，也把眼睛从白花花的胸脯上移过来。
其中一个男人笑眯眯地向他们这个方向转了转身子：“成峰过来了啊。”他应该就是那个被称作杨总的男人。
说完，他的眼睛就转到了白羝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听到刘成峰的点头回应，对方“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起了白羝。
“你有别的选择吗？”
抓住肩膀的手用力，他把人扯过来，强硬地带着往楼梯走。
“我一直告诉你，乖一点。听话对你我都好。叔叔这么喜欢你，又不会害你，对不对？你怕什么呢”他凑过来咬白羝的耳朵：“要是你不听我的，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是不是。”
说完两个男人就对视着抛了个两人之间心领神会的眼神，笑了笑，刘成峰搂上他的肩膀，转身就要走。
“我不想去。”白羝长久没说话，刚开口声音都破了，他站住脚，和男人僵持。
旁边的那个人也没走，就站在一边看戏。
男人从厚片眼镜后面射出的视线有如实质，热烫地黏着在白羝身上，掠过之处像是要透过他的衣服看进去里面。其他的男男女女也好奇地看向他，其中的意味像是讥讽，又像是可怜，或者只是看好戏。白羝受不了这露骨的审视，慌乱之下眼神移开，措不及防地和坐旁边的男人碰上了。
这竟是个深棕色头发，高鼻深目的外国人。
和其他几个肚满肠肥的中年人不同，这个人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三十岁上下。男人姿态放松地翘着腿，倚在沙发里，身穿剪裁合身的西装，显出一副宽背窄腰的好身材，皮鞋锃亮，气势迫人。一双浓郁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也在看他。
男人按着他，两人下到了负一楼。也许是层高做的高，这里的空间显得比一楼大厅更开阔。来到了一个大门紧闭的房间门口，刘成峰和外面守着的安保人员打了声招呼，推门带人进去。
“杨总～”
刘成峰绕过门口的屏风先喊了声，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白羝被他带着上前。
青年今晚安静得像个任他摆弄的布娃娃，这突然一下弄的刘成峰也愣了愣。而后笑了。
啧。自己还以为这小孩终于学乖了。
他看着白羝，就像是家长看着不听话、但是撒泼胡闹的手法又拙劣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