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了银链的手往后收了收,掩在身后。
“这就来,继续睡吧。”
薛琮掀开被子,不用他多做动作,宣琅就顺势滚进了他的怀里。银链被他扔到了身后,滑进了窗缝里。薛琮不去管他,抱住了被窝里热热乎乎的人。
夜色深沉,遮避住了无数心事。薛琮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动静吵到宣琅,他回家时宣琅已经睡了,躺在大床上薛琮常睡的那一边。每一次回来晚了,宣琅都会睡在薛琮的位置上,依恋主人气息的小动物似的,脸埋在薛琮的枕头上睡得正安稳。
手里的链条在床边流淌的月色下闪过刺目的银色冷光,薛琮攥着链子凝视着宣琅的睡颜。
链子上有宣琅的名字拼音,是他一个个字母亲手刻上去的。在成品出来前,他就知道会很适合宣琅的身体。
他哆嗦着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看都不看就往手心上倒。由于手抖落了好几粒在地上,他将掌心中的小药片吞进口中,水也没有硬是往下干咽。
约好的出租车两分钟后就到了,薛琮将自己甩进去,报了手机尾号,给司机转了五百过去。
药效开始发挥,周遭的世界倏忽间变了个模样,仿佛在刹那以他为中心点呈辐射状潮水般退去,声音,色彩,触觉,这些全部都隔了一层毛玻璃似的,将现实和他隔离开。
对方的手脚腕骨立体,在灯光的照射下光影分明,薛琮很多次吻过宣琅略显纤弱的手腕脚腕,用腿和手掌钳制住它们的动作,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占有他。
薛琮以黑暗作为掩体,放肆地比划着用链子拴住宣琅的最佳姿势。脖颈,手腕,脚腕,无一处不适合。
睡梦中的人天然也存在着一份奇特的感知。宣琅好像察觉了他的靠近,半梦半醒间精准地拍上了他的背,声音带着不清醒的软糯鼻音:“回来了?赶紧睡吧。”
他感到自己无比的......冷静,像一座城市正中央的死城。不合理的黄沙淹没过来,遮盖了他身体的断壁残垣。风刮起来了,黄沙将他掩埋,死城里除了孤寂一无所有,连鬼混都不愿意光顾了。
为什么都要看着我的人......你们是不是都要将他从我的身边抢走......
我凭什么能拥有他......啊!凭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我的链子呢......别跑......我会待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