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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深夜天空畅亮,跑车映着头顶的星空从城市一侧越过高速飞驰回了那个最近时常往返的家。
陆权从车上下来,看见花园后的窗户透出隐隐的亮光,家里有人回来了。
陆权还是不表态,今晚他根本没喝酒,此刻抓起服务人员递过来的衣服就准备离开。
身边几个见他这样就更起劲了,起哄着闹他,要让他学会把持男人的尊严,这种关键时候就应该把不识相的对象晾在一边,让人深刻地、严谨地、彻底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顾言闹得最开心,他们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时最喜欢谈论这种话题,每当有一个男人变得有主,身边单身的就喜欢怂恿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最好再是一起去某些地方嫖一嫖。
饭桌上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人,陆权并不是每个都认识,平常这个时候他也是要么不来,要么溜得很快,但今天他还四平八稳地坐着,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从20,慢慢跳到了22,甚至更完.
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去某个中心继续消遣了,除了吴尧醉得根本站不稳,打了电话让人来接,包厢里就只剩陆权没有表态。
今晚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越坐越晚,看手机却越频繁。
清宇向上蹭了半天都没跑掉,眼看着快要受不了了,身体蜷得更厉害些,指尖抓在陆权的肩上。
清宇扬起头,闭了闭眼睛,“陆诚……”
床上一下安静了,清宇还是盖得严严实实。
听听这话,是不是只有禽兽才干得出这样没有人性的事来?陆权拿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他鼻子出气,哼了一声将东西放回桌上。
当时清宇就跪在楼梯地板上,人有些撞懵了,缓了一会儿才完全回过神,他从后面半搂着人坐回床上。
清宇待在陆权的房间里,他还是抬手捂着头,陆权轻轻拉开那只手去查看伤口,覆盖在毛发下的皮肤可能肿了一点,但还好没有造成开放性外伤。
清宇揪着陆权肩上的衣服,“嗯、嗯……”呻吟的声音大了些。
床被下遮盖住的地方显出一大块人形,自腿间突起。
陆权将手放在分开的腿根处,鼻尖沉浸于湿滑的阴肉,关于情欲的味道弥漫在温暖的空间里。
清宇坐在陆权小腹上,侧着身体和他接吻。
陆权从背后抱紧了他,另只手抬着他的下巴慢慢地吮,舌尖探进口里灵活地舔弄一圈,将嘴巴里沾着酒味的津液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难得清宇卸了劲,放松地躺在他怀里,那只握住下巴的手便慢慢下移到了胸口。
掌心纳入清宇的手指,“怎么还没睡?”
清宇看着他没说话。
陆权闻见淡淡的酒味,他看着清宇湿漉漉的眼睛,睫毛慢慢扇过,只觉得心底软成一片,说话的声音也低下来,“喝酒啦?”
清宇在房间里听见门外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轻声说话,他没回答。
等着陆权继续说,“我可以进来吗?”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自觉地想要开门,“那我进来咯!”
他走近客厅,脸上的惬意简直都要藏不住了,他叮嘱陆权:“清宇要是休息了,你不要去吵他。”
陆权看见陆诚这样简直辣眼睛,他转身往楼上走。
清宇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陆权踏上二楼脚步一转去房间做了一番清洁。
陆权没想清宇会突然往下倒,他伸手从后面扣住清宇的腰猛地向上一提,仓促之间, 那颗可怜的小脑袋就直愣愣撞上了扶手下沿。
在竖栏和扶手相接的地方,那里刚好有一块突出的木块。
清宇的头磕上去,撞得“砰”一声。
进门后陆权收起他提前做好的表情,看着一楼满脸春色的陆诚,他站在门边,语气不太好:“我的宝贝人呢?”
他十分嫌弃:“就你回来了?”
陆诚穿着家居服,只除了裤子上有一块可疑的湿迹,十分可疑,他从开放的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水,神情放松:“在楼上。”
这样搞黄的恋情可不少。
陆权哪里不知道顾言想的是什么,他充耳不闻,从泊车员手里接过钥匙就要飞奔回家。
他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家里那个小骗子谈论讨论,认识错误也要当面认识。
有人猜:“陆权谈恋爱了。”
又有人说:“肯定是吵架了,他垮下的那张脸我简直在镜子里见过很多遍。”
全程瞄见陆权无聊翻手机的顾言伸手拉他:“你真谈恋爱了?”他和陆权平常聚的时间不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呢?
他对着疑似伤口的地方呼气,捏着清宇的手指,“头痛得厉害?”
眼睛都撞红的小家伙,却还在继续说谎,“没有,不疼了。”
……
慢慢的,陆权从被子里探出头,他扯下后背的遮盖,顺手擦了擦嘴边的水光。
他的声音硬着。
“你叫谁?”
暧昧的喘息和呻吟从缝隙传进来。
敏感的阴蒂又被舌尖舔过,这一次,它没有再轻描淡写地糊弄了事,湿热的口腔将阴肉慢慢舔过,最后重点落在了颤巍巍的地方。
尖锐的快感被挑起,过于锋利的性快感和双腿都被男人紧紧按住。
掌心握入了和主人一样绵软的小奶包,陆权今晚哼哼唧唧的气早就没有了,他满足地用手掌的弧度去整个包容,然后有趣地捏了捏那里。
然后,听见接吻的清宇发出小小的呻吟。
被掀开的被子又盖上,平整的床面下鼓起大大的一团,气喘吁吁的两个人还粘在一起。
“嗯。”清宇扭头看着他笑,表情灵动,呼出的酒气变成甜味喷在陆权脸上,混合着身上那股清新的水汽味道。
陆权坐在他身边,清宇被抱进怀里接吻。
他也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清宇的床,坐下后无用的双腿直直伸向前方,刚好将抱进怀里的人撑起。
陆权拧开房门,看见房间里的清宇正清醒地坐在床边,他坐在靠近窗台的那侧地板上,背靠着床沿。
飘窗两侧的窗帘没有拉好,夜里的光顺着窗洒进来,陆权一面走近,一面将他闪亮的眼睛收入心底。
他贴近清宇盘腿坐的那个地方,半蹲着,一只脚掌完全落地,背部肌肉收紧,看起来很有攻击性,像蹲坐下的野兽。
然后在深夜轻轻站在清宇门外,手指蜷起,指节落在坚硬的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咚咚。”
停了几秒,安静的夜晚又响起门板的声音,“咚咚。”
“宝贝你睡了吗?”
陆权一惊,连忙将自己抽出去,伸手护他脑袋,“撞疼没有?我看看。”
清宇反手捂住头,身体靠着楼梯边向下滑,被撞过的地方有冰凉的怪异感传来,然后才是火烧火燎的痛觉,“没有,没有。”
他抱着头跪在楼梯上,蜷着身体,屁股对陆权露着,“你这样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