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琴这才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自己都无法原谅的错误,然而他现在想道一声歉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真琴,现在的你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满心的踌躇,不知所措,却也不敢向家里人低头。」遥说,「快去吧。他一定没走,还来得及。你的话,应该知道他在哪。」
真琴猛地望向遥,惊道:「他没走?!」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们的胜负,怎么样了?」
「真琴你有没有想过,凛他跟我们不同?」遥又重新下了水,慢悠悠地道,「我们从以前开始就是为了游泳而游泳。但是凛他不一样。」
太阳即将下山,夕阳的余晖透过游泳馆的窗户洒在泳池里。让遥在水上的身影变的迷茫起来。
「他的游泳并不只是为了游泳,」遥重新浮在水面上,道,「但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要游泳能令人心生向往,无论那条路是通向哪里的。只要一直游下去就足够了。」
「因为认识的太久了,所以我们太过了解对方。」遥看向平静的泳池,继续道,「你和凛的事,我都知道。」
「!」提到凛,真琴似乎才有了点反应。
遥看了一眼真琴,继续用不温不火的语气问道:「真琴,你喜欢水吗?」不等真琴做什么反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真琴你自己可能不太清楚。但是你对于你真正喜爱的东西,总是特别粗暴。」
遥慢悠悠地飘到真琴这边来,钻出水面甩了甩头发,脸上少见竟有些阴郁,瞄了一眼真琴,一脸哀怨地道:
「我被放了鸽子。」
「其实有时候,我还是很羡慕他的。」
真琴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泪水早已布满了眼眶。他知道一直让他矛盾的关键所在了。实际上,真琴的内心深处一直都觉得,想遥一样——无忧无虑的,单纯因为喜欢水而游泳的方式,才是正确的。本来,凛也应当如此的。但是从澳大利亚回来的凛却执着于成绩,这才是让真琴失望的地方。
其实,又有什么不同呢?难道心如止水就比较高尚了吗?
「所以,你才会像那样划水。」遥重新看向真琴道,「那种霸道的泳姿就是你占有欲的证明。凛也是一样。」
真琴低着头,身体不禁一颤,肌肉不由地开始蓄力,就像极力地压抑什么情绪那样。
真琴一直都不敢承认其实自己是喜欢凛的。没有任何的误解和错觉,就是喜欢上了。但是他却不敢向前,总觉得迈出那一步的比登天还要难。心中有莫名的栓块堵着,透不过气来。